慕晴缓缓笑了,走到北堂风身边,说,“既然皇上早就已经跳出过去,甚至如此从容的又耍弄了臣妾一次,现在来看,真正的输家是臣妾,所以臣妾,甘愿为了自己再一次的愚昧任凭皇上处置。”
慕晴说罢,她继而冷哼,“不过,臣,只是想找到皇上身体不适的根源,好为皇上寻得药方,若是皇上认为慕晴只是来偷.窥秘史,就照着规矩,砍了慕晴的头,不然,慕晴就告退了。”
苏慕晴说着,便没有一丝停留的从北堂风身边而走,却忽的被北堂风捉住了腕子,然后一把将慕晴拽回。
当她狼狈的退了几步,好不容易站稳又面对了北堂风的那一刻,她发现北堂风的神情,似乎陷入了一种与之前更是不同的平静。
“你真是为了帮朕找药方的吗?”北堂风低身问,声音中稍稍透露了些柔软。
而看到这样的北堂风,慕晴心中却还是明了。
就像她说的,如果他真的已经无所谓了,那他也不会说那些话。
就算他说那些痛楚是假,但是她苏慕晴,还是分得清里面真真假假各有多少。
那些在北堂风心中的伤,虽然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但仅仅是像先前那样被他强迫的隐藏起来,不允许任何人看到,想起那段回忆时,他还是会痛。
而方才那些痛,也是真真正正的,所谓现在说的无所谓,才是他的表演,一种拙劣而幼稚的,想藏起自己心的表演。
可就在慕晴稍稍放了心情,想要与北堂风再好好谈上一谈的时候,她却忽然感觉出一种异样感,于是蓦然抬头看向北堂风。
只见此时的他,忽然迷住眼睛,深深的凝视了她一会儿,半响,才如同要确认什么那般,道,“朕有些事情不明白了……一个人,就算得了癔症,看到同样的东西,反应还是相差不远的。”
北堂风说着,便慢慢靠近,使得慕晴也有些僵硬,似是预感到了什么,于是也步步退着,知道退无可退时,才蓦然抬头望向北堂风那冷漠而俊逸的脸。
“皇上究竟想说什么?”慕晴的声音带了些微微的颤,似是当真自心底多了一份惧意。
难道,自己已经不再是苏慕晴的事,这个男人单凭一个回答,就感觉到了吗?
北堂风轻吸了口气,随后压低身子,将她桎梏在单臂之间,低声问道,“你知道,一年前,你是怎么说的吗?”
北堂风垂了眸,淡淡接道,“你说,皇上,她们肯定是爱你的,臣妾也爱你,她们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是不得已的……”北堂风冷笑,又压低了一分,“一年前的你,正是你嘴里,只会说那些不懂人间黑暗,只活在美好中的人口中说出的话,所以朕……开始疑惑了。”
语毕,他悄然靠近了她的耳畔,低声道,“你……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