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晴听后,蓦然扯动了唇角,并看向上官羽。
在两人对视了一下后,慕晴便又回到假山处,将双手搭放在了方才的地方,并抬起脚,缓缓向西转动。
当身体的姿势指向一条大道后,慕晴勾动了唇角,一字一字的说,“找到了。”
说罢,便即刻转眸对着上官羽道,“上官,你对宫里比较熟,向西这条大道,通向何处?”
上官羽沉默思考,而后道,“刚好是皇宫西门,离这里并不算远,约莫只有一小会功夫便到。”
“田德志想出宫?”慕晴眸子微蹙,“蓝瑶儿出不了宫,故而要找田德志,必然会在他出宫之前……”
慕晴深思几许,然后机敏说道,“可有近道?”
“有,从这边走,奴才带路。”上官羽说罢,便带着慕晴直接向着侧面的方向而走,留下了那个小太监一脸茫然的挠挠头,似乎还没睡醒。
不过,既然没人搭理他了,或许……还能再睡会儿。
想罢,他便又摇晃着身子,进了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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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蓝瑶儿与苏慕晴正竭力找寻田德志的时候,田德志正哼着小曲,一路走向了西门。
可是就在他走了一半的时候,却忽然停了步子,似乎是觉得心中无比的忐忑,仿佛是感觉到了什么莫名的压迫感。
西门在宫中相对偏僻,就在他缓缓进入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时,忽然一个修长的身影慢慢印入了他的眼帘。
田德志微怔,也渐渐放慢了脚步,仿佛是想看清那眼前看起来好像是正在等待他的人。
然而,就在那人随着田德志的靠近,慢慢将身子转过的一瞬,田德志蓦地停住了脚,怔然的看着眼前之人,并喃喃自语,“王爷,您怎么……”
只见他眼前之人,微微一笑,而后用指尖点了下自己的唇,同时也缓缓摇了几下头。
“不要告诉任何人,你见过本王,明白吗?”那人低语,声音平静无波。
田德志紧忙点头,脸上瞬间堆起了笑。
这时,那人将手里的一封信拿过,然后向前走了几步,缓缓的放入他怀里,并道,“好好看看这封信,该怎么做,你知道的。”
那人说罢,露出了淡漠的笑容,然后便负手转身,如同从未来过那般静静的离开了,却留下了一脸茫然的田德志在手上看着这封信。
就在他拿出信,仔细的读了些许时候之后,却见他的眼眸越来越凝重,甚至逐渐累出了些许的怒意,便是在看到最后一行的那一刻,田德志猛的将信捏成团,本想一下子扔掉,可却又缓缓收回再度摊开来看。
这一次,似乎是过了很久,田德志才将手里的信再度折好,收回怀中,仿佛是在他心里已经因为这封信,多了些思量。
很快,他便做了某种决定,就在他蓦然转身想要想回走去的那一霎,一抹清丽的身影渐渐出现,遮住了他的视线,使得田德志猛的顿住脚。
随后,便有一个静静的声音自眼前传来,不紧不慢,不慌不忙,“田大人,还好你没出宫,可否先随本宫回宫?”
田德志微愣,望着眼前之人好一会,随后便缓缓点头,道,“一切,听娘娘的。”
来人深吸口气,缓缓的扬起了笑容,并幽幽而道,“这样,就最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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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皇宫,飞霜殿。
北堂风独自一人坐在龙椅上看着一本册子,似乎因为什么事而陷入深思。
“皇上,大将军左寻求见!”就在这时,有一名小太监急报,打断了北堂风的思路。
北堂风一听,眉头微微蹙动,随即轻舒口气将册子放下,抬眸看向小太监道,“宣大将军。”
小太监应声,然后急急忙忙的从飞霜殿退出,没一会儿,变换做左寻进入。
当左寻进殿后,先是对着北堂风做了一番行礼,然后说道,“皇上此番召见末将,不知是为何事?”
北堂风沉默些许,而后起了身,渐渐来到了左寻身边,说,“左寻,朕有种不祥的预感。”
“此话从何说起?”左寻不解,想想又道,“难道是因为军饷之事?难道……”
“不,一个月的时间,军饷定能按时发放,朕担忧的是,在这一个月内,军中生变。”北堂风说罢,便回身拿过一张圣旨,并放在左寻手上,道,“这是朕调拨的白银数额,以备不时之需。记得,若是出事,用在刀刃上。”
左寻微怔,随即双手高举并单膝跪下,“末将遵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北堂风上前,亲自将左寻扶起,并低声说道,“近来军营并无大事,与晋国战事如何?”
说到此,左寻摇摇头,道,“回皇上,并无战事。”
“晋国如此好战,怎么会停了呢?”北堂风垂眸,似是有些不解。
“听闻是晋王正在筹划内乱之事,但还并未生乱,呈养精蓄锐之势,恐不应此时迎击。”
“什么内乱?”北堂风又问,但似乎隐隐感觉到什么危险之风。
“听说,晋王正在疯了一样的找晋国四王爷。”
“四王爷?”北堂风抿唇,渐渐陷入深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