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纨素日就不爱管闲事,无心关注大房的事情,贾探春、贾惜春也没多想,倒是不知道内情。王熙凤就不同了,邢夫人如今被她牢牢握在掌心,她只是稍稍一打听,就知道了贾赦问潘金莲要钱的事情,不由得愈发鄙视贾赦,堂堂一个朝廷的一等将军,贪了原配发妻贾琏生母的嫁妆也就罢了,居然还要管出嫁的女儿要银钱,真是没脸没皮了,然而她也知道自己一个儿媳妇,不好说贾赦的是非,只是捡了别的话来开解潘金莲。
潘金莲也不是个心窄的,且也不好在荣国府如何,只是和众人说笑,次日一早,打发人给邢夫人说了一声,便立即回了孙家。
孙绍祖见她归来,喜不自胜,忙问道:“岳母可好了?”却见潘金莲面色不豫,吃了一惊,问道:“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潘金莲冷笑着,淡淡地说:“我老子见你不再追要那五千两银子了,问我要银子呢。”
孙绍祖一愣,十分奇怪:“向你要银子做什么?”
潘金莲冷笑道:“大概是后悔没多生几个女儿,统统许给人家,好发一笔财。”嘴角带笑,嗓音却是带着苦涩之意,两行泪珠便顺着流了出来。
孙绍祖看得心疼,忙将她搂到怀里,轻轻拍着,柔声安抚:“没事,以后不回去就是了,你还有我呢。”
潘金莲趴在他怀里,窝在他的肩窝处,默默地流泪,不多时就将孙绍祖的衣衫给打湿了。孙绍祖也不管,只是柔声安抚。
潘金莲这样哭泣,不光是为了贾迎春,也是为了自己。她前世父亲早死,被母亲给卖到张大户家当丫鬟,没享受到什么父母的关爱,今生也是如此,穿越成了贾迎春,也是父亲不疼,嫡母不爱,活了两世,都只是孤家寡人一个。
孙绍祖不是什么好人,可到头来,只有他还肯安慰自己,只有他的怀抱温暖可靠。这样想着,潘金莲慢慢安了心,居然睡着了。
孙绍祖见潘金莲居然就这么睡着了,叹了口气,将她抱到床上,搂着她睡下。
等潘金莲醒来,微微一动,孙绍祖立即醒了,睁开眼,看向她。
潘金莲哭了一场,心中的怨气发泄了出来,又睡了一觉,觉得好多了,便有心问其他的事了:“我不在的时候,韩氏姑侄没闹出什么事来?”
孙绍祖皱着眉头,一脸的烦恼:“别提了,那韩玉恒听说你不在家,大约以为她的机会来了,硬是跑到书房去引诱我,幸亏我心里只有娘子你一个人,坚贞不屈,到底没让她得逞。”说着,便凑近潘金莲,涎着脸问,“娘子,我这么听话,你要怎么奖励我?”
潘金莲见孙绍祖一脸的我很乖,我对你无限忠诚,你应该好生奖励我的表情,觉得可乐,便伸出手去揉捏孙绍祖的脸,笑问:“叫我看看,你的脸皮是怎么长的,比城墙还要厚。”
孙绍祖也不反抗,笑眯眯地说:“这是事实,我连看韩玉恒一眼都没有。”说着,暧昧地压低了声音,“当时我那物事儿一点反应都没有,可将我吓坏了,我都以为我是不是不行了,要不要去看大夫。还好还好,今日一见了你,我就知道自己没病,还是生龙活虎的。”
潘金莲扑哧一笑,问道:“她都怎么勾引你了?仔细讲讲,我也好好学一学。”
孙绍祖喜道:“真的?你愿意学?”
不妨潘金莲猛地伸手去捏他的耳朵:“你刚才不是说连一眼都没看那韩玉恒,怎么,你都记着呢?”
孙绍祖忙说道:“没有,没有,我都忘了。我都没看她,不信你叫了小厮来问。”
潘金莲便松了手,问道:“真的?”
孙绍祖连忙点头:“我一心想着你,哪里会注意那等庸脂俗粉?”
潘金莲想了一想,问:“韩玉恒碰了一鼻子灰,今天没再来试探?”
孙绍祖笑道:“你不知道,韩氏房里的眼线送了消息出来,说是韩氏姑侄如今都开始怀疑我是不是不行了,才对韩玉恒没反应,正想着要怎么劝说我去看大夫呢。”说着,见潘金莲衣衫半松,露出里头的红绫子肚兜,下头那两团软雪随着胸腔的呼吸起伏不断,如同波涛一般汹涌澎湃,不觉眼神一暗,大手绕到潘金莲背后,解了带子,露出那雪白的山峰和顶端傲然屹立的娇美红樱。那手便覆了上去,轻拢慢捻,不住挑逗顶端的红樱为自己盛开。
潘金莲睨了他一眼,说:“瞧你这馋样儿,不过就是两天罢了,活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了,哪里像是个大家子的爷们。这还是大白天呢,莫非你想白日宣淫?”
孙绍祖挑了挑眉:“有何不可?你难道没听说过一首唐诗,起头一句就是‘白日衣衫尽’,可不是说大白天的就将衣衫都给脱了,浑身不着寸缕,做这等妙事?再说了关上房门,谁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潘金莲瞪他:“胡说八道,人家是‘白日依山尽’,讲的是登高望远的事情,风雅的很,和衣服有什么关系?说你没文化,你还不承认,硬是将一首好诗了大白天的关上房门,总不会是做什么好事。”
孙绍祖调笑:“什么好诗,在我看来,就是一首描绘男女□的情诗。难道娘子是要大开房门做这等事?为夫脸皮厚,倒是不介意,如果娘子愿意,为夫求之不得。”
潘金莲腻声道:“你愿意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