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看到什么时候?”我问基诺夫,“我已经要刷五匹马了,你什么时候把马牵走?”
“等以后吧。”说完他就走了,我用他输给我的鞭子把铁脚赶进了马房。
第二天我在桌子下面找到了喝得烂醉如泥的基诺夫,我问他什么时候去牵马,那匹马老是踢别的马,脾气坏得很。
基诺夫醉醺醺的让我滚。我踢了他一脚,他吓唬我,问我敢不敢再踢一脚。我立刻又踢了他一脚。他想站起来抓住我,结果脚一滑又摔倒在地,周围几个同样醉的农夫和工匠都哈哈大笑。
基诺夫躺了一会,发现根本不可能赶走我了,于是说:“维多,你难道自己不想要匹马吗?”
这个我倒没有想过。
杰克和海德共用一匹马,杰克不乐意骑得时候,会让海德骑一骑,而赫曼根本没有机会骑马,他只能跟在后面用鞭子赶着马走。但是那匹马也不是杰克的,只是一个shi从骑士托他照看的。如果我能有匹马的话```说不定可以成为sui马!”我指出这一点。
“瘸马终归也是匹马```呃```我问了尤里大人了,他说这匹马随便处理掉就行,杀掉吃rou都行```而且尤里大人听说你在跟我学骑马的时候,还问起过你,好像对你印象不错。这匹马给你没问题```”基诺夫说完又糊里糊涂说了些醉话,唱了一首汤姆教的《橡木颂》,然后吐着泡沫睡着了。
我愣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
那个库丹来的细木匠正在吃一块咸rou。一开始的时候,没有人愿意搭理他,除了汤姆。但是现在,他已经有不少的朋友了。要去东方了,没有人愿意多提过去发生的事情。他这个时候转过头来问我,“恭喜你,你有自己的马了。”
“大人们还没有同意呢。”我摇了摇头。
“你没听基诺夫说吗,尤里大人都同意了得。”他把杯子里的啤酒喝了下去,打了一个嗝,“你的马是瘸的?”
“恩,前tui是瘸的,前右tui。好像被锤子锤过```”
“里面的骨头烂掉了吗?我是说,伤进骨头了吗?”
“我怎么知道。”
他o自己的鼻子,“走,带我去看看。”
一刻钟后,我带着他来到了我的马棚。我把铁脚牵了出来,铁脚有一个漂亮的脖子,基诺夫说它有萨兰德马的血统。
细木匠蹲下身去,捏住了马tui,微微的用力。铁脚鼻孔喘着气,tui蹬住地面往后退去,警惕的盯着细木匠。当细木匠突然扭动马脚的时候,铁脚惊恐得瞪大了眼睛,长长的嘶鸣了一声,脱开了我手里的缰绳。我安抚了半天,铁脚才安静下来,垂着头,耷拉着耳朵。
土狗过来tian了tian铁脚的瘸tui,铁脚吭了一口气,不去理它。土狗吐了一会舌头,去追一只甲虫玩去了。
“不行,”细木匠摇了摇头,“骨头错位,我给你做两块夹板你绑上就行,但是要治好tui得用药。要用盐煮活血的草药,连续敷在tui上一个月就能好,估计没时间了。”
我说:“没问题,你先把夹板给我吧。”
“行,”他点了点头,“明天这个时候来找我,我在作坊里等你。”
第二天,我按时去拿到了木夹板,他做了六块出来。让我每次用两块夹住,用洗干净的白布缠住,一定要缠紧,如果有药剂的话,就先涂抹在它的脚上。他问我记下没,我说记下了,然后就抱着六块木板走了。
我把这些木夹板挂在脖子上面去找哥特先生,帮他把一大袋子垃圾丢掉:烂笔头、破羊皮纸、满是灰尘的笔记、坏掉的封漆、干成碎渣的蜡烛、断掉的琴弦。各种各样的东西装得满满的,忙了一个多小时之后,哥特才一屁股坐到他的桌子上面,掏出手帕来擦着额头上的汗,“差不多就这些了,维多。”
我点了点头,把装垃圾的大布袋子背到了背上。
哥特给自己倒了一杯格瓦斯酒,然后斜着眼睛看着我:“你脖子上挂的是什么?”
“夹板啊,”我把细木匠帮我做夹板的故事告诉哥特了。“他说这样夹着马tui就能把它治好。”
“没有药那马最后还是得瘸。”
“那也没有办法了,”我摇了摇头,“我今天去问医师,问他有没有多的药膏。他说给人用的都不够,哪里还有给马的。”
“你怎么不问问我?”哥特笑眯眯的说。
哥特没有多卖关子,他从c下拖出了一只打包好了的箱子。他刚把锁头打开,里面的东西就弹了出来:c单、衬衣、布团、书籍,各种东西。他拨开那些东西,从最下面拿出了一只罐子。那只罐子里面有一种沥青一样的黏糊糊的液体,他晃动瓶子的时候,那液体就在瓶内缓缓地流动。
“这可是最好的跌打药。”哥特小心翼翼地把瓶子放在了桌子上,用一柄匕首撬开了它的木塞子,“是萨兰德人传来的秘方。”
哥特年轻的时候曾经落魄潦倒过一段时间,战争时期,以音乐为主业的古老家族纷纷陷入了窘境。他变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