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和杨光做了一回二道贩子,把一个快要被两人挖空的东郡还给了曹操,换取了大量的财货,而曹操也兵不血刃的拿回了本该属于他的东郡,这个结局可谓是皆大欢喜。可是当曹操真的“买”回了东郡之后,他心中可真的没有半分“欢喜”可言。
如今的东郡,一改他在任太守时的繁荣富饶,变得满目疮痍、一片荒凉。经历过蝗灾和战火的侵袭,东郡的情况一定会变得很糟糕,这些曹操心里也是早有预料的,可是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整个濮阳国的人口竟然会锐减了三分之二。而且,据各地的官员来报,陈留、颍川等地的人口也有不同程度的流失,这让曹操如何还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完全就是冀州人的阴谋!
什么是争霸天下最重要的资本?有的人说是精锐的将士,有的人说的是能征善战的将领,更有人说是智谋无双的谋主……其实,这一切都不是根本,争霸天下最重要的资本就是——人。
这个“人”既是人口也是人才。人才难得,可是人口更是数量有限。
有了人口才能大力发展农业生产,才能产生更多兵源,并且养活军队支持争霸天下所靡费的物资。越王勾践提出“十年生聚,十年训练”的口号,就是因为越国已经没有足够的人口,所以只能休养生息。
吕布之所以会颠沛流离不得其所,最终命丧白门楼,原因就是他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根据地安心发展人口势力。空有一身盖世武功却只能落得悲惨的下场。而刘备虽有关张二人生死追随,却也碌碌半生无所作为,直到谋取了益州才算是有了立锥之地,但是由于地小人稀也最终没能完成兴复汉室的美梦。
曹操一代枭雄。自然知道人口对于霸业的重要性,所以对于冀州人这种挖墙角的行为,他绝对是深恶痛绝的。可是如今形势比人强,韩枫已经基本平定了河北四州。除了并州雁门方向需要时刻注意外族的动向之外,基本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羁绊,反观兖州却是百废待兴,如何敢轻易与之掰腕子?
“仲德,如今我们府库还有多少存银?”曹操长叹了一声,转而问程昱道。
程昱是曹操最为倚重的内政大臣,所以在兖州面临如此困境的时候,两个人经常要凑在一起商议对策。
程昱确实是大才,整个兖州的内政状况仿佛就印在脑海中一般。当即不假思索的起身回报道:“启禀主公。此番重金赎回濮阳国之后。我兖州几乎倾尽所有,库府之中存银已经不足万金了。主公突然关心府库,是有何打算吗?”
曹操无奈的说道:“兖州满目疮痍、十室九空。若是再不想办法筹措一批粮秣救济灾民,恐怕不用等到秋收时节。百姓们都已经逃难完了,没有了百姓这兖州不就完了吗?”
程昱微微思索了一下,便急忙回答说:“主公勿忧!那袁绍手握豫州富庶之地,想必手中尚有余粮,何不派人前去借来粮草,以解燃眉之急。”
“袁本初处自然是要去借粮,不过这只是一时权宜之计,袁本初也不可能无条件的支持我们,所以一切还是只能靠我们自己啊!”曹操叹息了一声,然后像突然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似的,转而对程昱说道:“仲德,我欲设立发丘中郎将、摸金校尉等职,发兵盗掘砀山梁王墓,盗取钱财补充军资,望先生能助我一臂之力。”
起兵盗墓,这样胆大妄为的事情,也就只有曹操这个“乱世之枭雄”能做得出来。程昱本想奉劝他两句,可是想到如今兖州已经百废待兴,除此之外似乎也别无他法了。作为一个合格的谋士,并不是要整天告诉自家主公怎么做是正确的,有时候也要想方设法帮助主公将所有不好的事情掩盖下去,保持他光明伟岸的形象。
想到这里,程昱便开口说道:“主公,盗掘他人坟墓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之事,若是传扬出去定然大失民望,不如此事就交给我负责吧,我一定会把此事办得妥妥帖帖。”
“仲德此言差矣!你也是饱读诗书、道德高深的有学之士,如此下作阴暗的事情岂能让你负责?”曹操当然不会让自己最倚重的谋主去做这样的事情,毕竟自己还离不开他的辅弼,至于那些发丘中郎将之类的人,用过之后定然是要全部剪除的,决不能给自己留下污点:“你只需在营中挑选精干之士,组成摸金校尉营,后面的事情就交给发丘中郎将去负责就好了。”
程昱虽然抱着舍身取义的悲壮说出了那么一番话,但是心里毕竟还是极为爱惜羽毛的,如今听说不用自己亲自去负责,顿时如蒙大赦:“谢主公厚爱,昱定然将此事安排妥当,请主公放心。”
曹操这才点点头,旋即又无奈的叹息道:“非是某不知盗坟掘墓有伤荫德,只是为了我兖州百万黎民的生计,也就唯有出此下策了。要不是此番和吕布、张邈连番大战损兵折将,我也恨不得马上挥兵攻打白马城,将白马仓里那些存粮据为己有啊!”
“不能据为己有,那就惟有筹钱去购买了。”程昱终于忍不住苦笑了起来:“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清楚那韩枫到底是诸侯还是个商人,粮草、军械包括城池土地都可以拿来销售,似乎他一点也不担心自己会资敌一样,可是偏偏他就发展得顺风顺水,连公孙瓒那样强势的人都败在他手中,实在是令人惊叹。”
“一个成功的诸侯,不可能没有其独到之处,若是将韩枫的成就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