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就是冀州人的阳谋,堂堂正正毫无避忌,让你明明知道前面有陷阱,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跳。
“这……”吕布顿时膛目结舌,不知该如何是好,最后只得无奈的叹息道:“难怪韩枫小儿短短几年竟能打下那么大的基业,手下文臣武将果然是藏龙卧虎。一个小小的外交从事,竟然也有如此心机谋略,真是令人惊叹啊!”
陈宫默默的点点头,心中也不禁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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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张白骑就任青州都督以来,他就一直坚持不懈的派人与青州黄巾贼联系,企图借用冀州黄巾的影响力,劝服管亥等人归降。最后,甚至不惜亲自前去和黄巾贼谈判,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将青州黄巾劝服。
由于,青州刺史审配根本没有到任,而是留在冀州车骑将军府听用,所以青州的政务都是由青州治中从事荀谌负责的。虽然韩枫提倡军政分离,但是面对韩枫即将要亲自莅临青州接受黄巾贼归降的大事,两个青州的军政巨头还是凑到了一起,商议对策。
张白骑是个耿直的汉子,他出身反贼却被韩枫委以重任,早就生出了以死相报的心思,所以此番就想以竟全功:“友若先生,黄巾军归降之后,这青州境内可就只剩下北海一地了,要我说干脆在主公到来之前,我们先礼后兵,若是那孔融不识时务,便和管亥两面夹击,先灭了他再说。”
“不妥,不妥!”荀谌面无表情的摇摇头,说道:“孔融乃圣人之后,在士林之中有极高的威望,贸然杀之恐怕于主公声名不利。其实,要取北海之地易如反掌,张将军又何必非要走如此极端呢?”
“哦?先生有何妙计速速道来。”张白骑听说荀谌有计策,顿时大喜过望,连连说道:“你们这些读书人满肚子心眼,难怪当初我们造反屡屡受挫了,原来就因为我们大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泥腿子。”
听了张白骑的话,荀谌的脸上也忍不住泛起一丝笑意,然后才说道:“孔融好名,那我们就给他一个偌大的名分,将此番招降黄巾军的功劳摊到他头上,然后让主公具名保奏,举荐他入朝为官便是。”
“妙,妙,妙啊!”张白骑顿时乐得哈哈大笑起来:“只要那孔融不在,北海一地何人敢与我军为敌?届时定然不战而定。友若大才,难怪会得主公如此器重,张某实在是钦佩万分啊!”
“些须小道尔,不足挂齿!将军此番说降青州黄巾那才是真正的大功一件。”荀谌宠辱不惊,一脸恬静的说道:“既然将军认可了谌的计策,那我们就一同具名上奏,让主公早做定夺吧。”
“如此……张某就不客气了。”张白骑自觉分薄了荀谌的功劳,难免有些不好意思。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荀谌根本就不想出这个风头,要不是张白骑没有头脑在冀州人尽皆知,他可能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愿署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