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枫十分真诚的表示愿意为荀彧提供任何形式的帮助,本以为荀彧就算不感激涕零的纳头便拜,至少也应该对自己观感大好。届时自己再趁机招揽,何愁这位盖世大才不乖乖归顺?
可惜,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荀彧听了韩枫那一番话,顿时气得浑身直发抖,那一张英俊的小白脸也一阵青一阵白,仿佛变脸一般。咬牙切齿的盯着韩枫,一字一句的说道:“韩将军这是在羞辱荀彧吗?家兄是否贤良,将军不是应该心知肚明吗?”
“我?”韩枫顿时愣住了,自己麾下什么时候冒出来荀彧的兄长了?左思右想实在捋不出头绪,只好苦笑着说道:“文若先生勿怪!枫确实想不起来先生的兄长是何人,又因何事身陷囹圄,还望先生见告。”
荀彧见韩枫确实不像在故意装傻羞辱自己,反而更像是真的想不起来了,脸色顿时缓和了不少,但还是极为不客气的说道:“看来将军确实是军务繁忙,竟然连自己亲手打入死牢的人都忘记了。既然将军想不起来,那彧便提醒一句,家兄荀谌字友若,曾任冀州刺史府典史,不知将军可还有印象?”
“哦!原来友若先生竟是文若先生的兄长,枫实在一时没有想起来,望先生恕罪。”韩枫微微错愕,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这段时日冀州正值多事之秋,枫确实淡忘了友若先生之事,实在是惭愧!”
想到自己将人家哥哥关了起来,还厚颜无耻的说要帮人家解救,这确实让一向脸皮相当厚的韩大公子暗自惭愧不已。不过身为和谐社会有理想、有抱负的新一代大学生,韩大少早就练就了一张刀枪不入的脸皮,面对如此尴尬的场面,依旧可以面不改色的谈笑风生。
荀彧见韩枫似乎真的忘记了自家兄长被关在死牢里的事情,心里不禁又是气愤又是庆幸。气愤的是,自家兄长如此大才竟然能被遗忘;庆幸的是,要不是被遗忘,恐怕自己也没有机会来营救他了吧。
想到自己要营救兄长,还不能惹怒眼前这个令人讨厌的小子,荀彧只能忍着心中的怒火,强颜欢笑道:“韩将军贵人事忙,一时忘记家兄倒也情有可原。只是家兄自幼体弱多病,在如今这等寒冬腊月,实在不宜继续关在死牢之中,还望将军网开一面,彧定然感恩戴德。”
韩枫自然无有不允,当即大大方方的摆摆手说道:“文若先生为了营救令兄,不畏严寒、不远千里(夸张)的来到冀州,本将感佩万分!难得先生如此赤诚,枫岂能令先生失望?”
荀彧没有想到韩枫竟然如此好说话,顿时对他的观感大为改善,当下连连拜谢道:“多谢奋威将军,我荀家俱都上下铭感五内。”
“先生何须如此?”韩枫满脸微笑的说着,回头对韩德吩咐道:“韩德,传我将令,将友若先生从死牢转入普通牢房,给他弄个干爽点的单间,记得要多准备一些厚实的棉被,千万别让友若先生冻着了。”
呃……
荀彧满面的笑容顿时僵住了,这尼玛是什么情况?我的意思难道不是说让他放了我家兄长?他怎么给曲解了?当下连忙说道:“将军且慢!彧还有话要说。”
“哦?”韩枫微微一愣,随即又自以为是的恍然大悟道:“文若先生远道而来,想必是对令兄十分挂念,急于去见上一面,韩德你就带先生一同前往吧,待先生见过兄长之后,再带他来州牧府找我。”说着,又笑盈盈的对荀彧说道:“文若先生,请吧!”
韩德跟随自家少主这么久,自然对于他的意图有了一些心领神会,立刻笑着对荀彧说道:“文若先生,请随我来!”
荀彧本来还想着再争辩一下,可是想到马上能见到兄长也不错,等和兄长会面之后再来跟韩枫理论一番,希望届时能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韩枫释放自家兄长。想到这里,他便向韩枫道谢一声,然后随着韩德去了。
韩枫目送韩德和荀彧离去的背影,嘴角不禁弯起一个得意的弧度,转头对身边的亲卫说道:“速速去将军师和杨从事请到州牧府,就说本将有急事请他们相商。”
“喏!”几个铁甲卫士躬身行了一礼,然后勒转马头朝大道的另一边奔去。
想到大名鼎鼎的荀彧随时可能成为自己幕僚,韩枫就难掩心中的兴奋。顾不上慢慢悠悠的在大道上晃荡,反正大道上已经被清理得连行人都没有,所以他干脆带着一班亲卫快马加鞭的朝州牧府狂奔而去。
回到家中,韩枫让铁甲亲卫们各自前去安置,自己便径直去后院拜见了父亲和二娘。
韩枫自幼丧母,当时韩馥在朝中担任御史,后积功升至御史中丞,身负监察百官之职责,所以爱惜羽毛一直没有续弦。直到被董卓派往冀州担任州牧之后,心思才开始渐渐活泛起来。没多久,就讨了冀州大户姚家嫡女为二房。
姚家虽是大户,原本在冀州却也不算出类拔萃。但是经过这次世族叛乱被镇压之后,姚家凭借着姚氏在背后撑腰,开始在邺城四处游走,左右逢源,甚至拉拢了一批被韩枫吓破胆了的小士族,俨然成为一股新兴的势力。虽然摄于韩枫的强势,他们还不敢稍有异动,但是面对韩枫的一些政策,也是阳奉阴违,小动作不断。
韩枫虽然对姚家十分厌恶,但是又不想让父亲觉得难堪,一时也不好对他们下狠手。韩枫的退让,更是让姚家族人的横行无忌,甚至好几次想要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