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给你留了快蛋糕!”不一会儿,陶染又走了回来,手上拿了个精致小碟子,碟子上是一小块蛋糕。
韩景琛颇有些受宠若惊地接过来,讶异道:“特地为我留的?”
陶染瞥了他一眼,哼道:“想得美,这是我自己吃剩下的。”
韩景琛看着眼前这块切得整整齐齐的蛋糕,粉红色奶油绕成的花一点也没有被碰到,保存得十分完好。
“看什么看,难不成我还能在这里面下老鼠药啊?不吃拉倒,还给我!”看到韩景琛盯着蛋糕一动不动,陶染以为他不想吃,连忙上去抢。
韩景琛躲开她的手利索地挖了一勺送进嘴里,满口的奶油立即化开,甜腻得他眉头都皱起来了,不过为了避免惹到陶染,他还是一口一口地吃完了。
陶染满意地看着韩景琛吃完,竟然还体贴地拿过韩景琛手中的碟子送去厨房。
“韩景琛,时间不早了,我们去睡觉吧。”陶染从厨房出来就开始打呵切,韩景柝来之前她一直没睡,能撑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韩景韫背一僵,随即用双手盖住脸,低低地爆了句粗口,暗骂自己心思龌龊。
“韩景琛,你怎么了?”陶染关切地问道。
韩景琛迅速收拾起情绪,打起精神道:“没什么,我帮你把这些礼物拿上去吧。”
陶染洗完澡吹了头发就爬上床,一看时间已经接近一点,她赶紧关了灯准备睡觉,想想似乎没怎么仔细看过那枚宝石胸针,于是她重新打开台灯去拿落在浴室的胸针,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越看越喜欢,最后把胸针放在床头柜上这才安心睡去。
她隔壁的韩景琛却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焦躁,大冷天的洗了个冷水澡还没有吹头发,仅在腰间裹了条皂就这么抽起烟来,由于很久没抽烟了,辛辣呛鼻的味道萦绕鼻腔立刻让他咳嗽起来。
韩景琛是自制力很强的人,再麻烦的事到他手中他首先想到的也是如何解决,而不是怨天尤人或者仅仅依靠抽烟发泄情绪。但人毕竟是靠感情和理智共同支配的动物,他再如何强悍也不能做到刀枪不入。
一连抽了两根烟,韩景琛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第三根烟刚刚点着就被他用拇指按灭,随手抽出件浴袍披上,他转身去了阳台。
夜里风大,寒气扑面而来,韩景琛裸露在外的皮肤上迅速起了鸡皮疙瘩,但他不仅不裹紧浴袍,反而享受似的松了松腰带,自虐式的行为让他找到了放纵情绪的快感。
对陶染的特别并不是找不到苗头,他一向坚韧,做出的决定从来不容更改,公司的下属有时候甚至会觉得他有些不近人情,可是面对陶染,他却屡屡动摇,那些因为心软而犹疑的瞬间,陶染不知道,他却是清清楚楚。
如果早知道对陶染的感情会复杂化,他当初还会搬过来吗?韩景琛轻轻地叹口气,他的人生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二字,况且乐观一点想,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陶染给他带来一堆麻烦的同时,也带给了他快乐。
韩景琛深吸了口气,寒冷的气息滑入心肺,将他整个人凉了个透彻,他并不是没有把握赢得陶染的心,只是陶谦病床前的嘱托犹在耳畔,字字句句重逾千斤,沉甸甸地压在他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