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一场大雪的关系,a城的气温又一次下降,开着的窗子不时刮來阵阵寒风,让刚刚吃完早点的她,睡意全无。
初雨晴站在卧室里的阳台上,看着窗外的皑皑白雪,佣人们正无声的清理着花园中的积雪。
自从坐唐宅那天起,初雨晴就发现整个唐宅的佣人就像唐寂买的机器人一样,每天井条有序的做着分内的事情,很少说话,就连见着她,也是毕恭毕敬的。
她曾经一度觉得,这栋华丽的宅子,就像是唐寂这个人一样,是一栋冰冷的城堡。可是渐渐的,当她融入这栋城堡,她会发现,其实,整个唐宅可以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更像是一个家。
他们会告诉她唐寂的生活习惯,会和她一起讨论烹饪,会告诉她他们在唐宅做了五年多的佣人,自从她來到唐宅后,寂少回家的次数多了,而且说的话也变得多了。
这样的感觉,让她十分的安心。
“少夫人,您在吗?”门外传來李管家的声音。
“我在。”初雨晴把目光从花园里收回,关了阳台的门,走到卧室里面。
李管家推门进來,然后身后跟着三个佣人,手里都抱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还沒等初雨晴问这是什么,李管家便恭敬的回答:“少夫人,这是寂少昨天派人送回來的,是为您准备的礼服,让您去您朋友的婚礼上穿,寂少稍后回來陪您一起去参加婚礼。”
一提到唐寂,初雨晴脸微微发红,轻轻点头,佣人们把盒子都放下了。
“少夫人,二十分钟后化妆师來为您化妆。沒什么事情我们先下去了。”李管家微微鞠躬,带着佣人关门离开了。
此时此刻,初雨晴是有些躲避唐寂的,至于原因…………很简单,她害羞。
一天前那个晚上,大雪纷飞,他拥她在怀,那样轻轻浅浅的吻,在那样寒冷的夜,是说不出的悸动。
她早已成年,对于男女之事,也并非是一无所知,可是从她十五岁到二十三岁,她的整段缤纷年华里,出现的,也只有这个清冷华贵的男人。
而他们唯一相处的一年时间里,大多都是她紧紧追随着他,得到的回应少之又少,而且与唐寂一别之年,这七年,她为了生计,除了自学就是外出兼职,受尽世人的冷眼,也根本无心与身边的男孩子周旋。
所以当唐寂最后放开她的时候,看着一脸窘迫不知道该做什么的她,终是笑声不止,把她因风而乱的碎发理在耳后,狭长的眸子满笑意,带着些许趣味的说道:
“我的雨晴,还是一张白纸。”
那笑,实在是太过美好,不是平日里漫不经心的笑,不是一带而过的一个表情,从心底发出的笑。
初雨晴抬起头看着唐寂,看着这个脱离了清冷华贵拒人千里的气势,对她无比温柔宠溺的男人。
脑海里乱糟糟的,无法安静下來,可是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
那样的夜,晕黄的灯光,雪花飞舞,天与地,是安静的,她能在他的眸子里,看到自己,除了那胸口内强烈跳动声,再无其他。
过了许久,初雨晴才反应过來唐寂说了什么,原本就已经红了的脸已经发烫,据理力争的说道:“你才是一张白纸……”
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有多傻多愚蠢了,这样的事情,还有什么好争论的?当即恨不得立即消失在在唐寂眼前。
可是面前的男人确是丝毫不给面子,那笑声越來越大,在这茫茫的夜色之中,像是一道清脆悦耳的笛鸣。
听到这刺耳的笑声,恼羞成怒的初雨晴立即挣脱唐寂的怀抱,头也不回的像别墅快步走去,似是要给自己找底气一般,干涩的说着:“我讨厌下雪!再也不要看雪了!!”
终于,当时唐寂沒有再说什么。
当晚,初雨晴说不出是什么心情,很成功的失眠了,第二天一早起床,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唐寂,磨磨蹭蹭的下楼后,才发现唐寂已经离开了,只有温婉在餐厅里等她吃早餐。
“少夫人,衣服换好了吗?寂少已经回來了,在客厅等您呢。”门外传來女佣的敲门声。
“额,再等等,我马上就來。”初雨晴回过神,立即打开盒子,去换衣服。
一个盒子里装的是紫色金丝绣花的旗袍,和白色的貂皮大衣,一个盒子里是鞋子,另一个盒子里是一些佩戴的首饰。
初雨晴看到这些东西的瞬间,一愣,深深感叹,实在是太资本主义了!太浪费了!!
虽然这样感叹着,但还是乖乖的把衣服鞋子换上,看着那盒子里昂贵的首饰,犹豫再三,只拿了一条镶嵌着细碎的小钻石,样式简单的手链戴在手腕上,长发盘起,挽成了一个松散的髻,化了淡淡的妆。
初雨晴本就气质温婉柔和,这样的装扮下來,更加衬托出她本身的气质。
看着身上的旗袍,从坐唐宅,唐寂就派设计师为她设计服装,偶尔参加活动,也会亲自送她一些昂贵的首饰和衣服,而那些衣服,全身紫色,不同的款式,深深浅浅的紫。
由此,便可以看得出他是一个专一的人。
初雨晴下楼的时候,边看见唐寂坐在沙发上,低头看着文件,刚刚平息的紧张之感,立即苏醒。
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唐寂合上手中的文件,侧头看去,那一抹身影,从楼梯上慢慢走下,紫色金丝绣花的旗袍,白色的貂皮大衣在外,嘴角噙着笑意与面颊上难掩的羞涩,走向他。
仿佛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