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的人禀报上來说最近有笔生意,委托人出手极为大方,可是却沒人敢接。”邱泽笑意不减的看着对面自己调酒的唐寂。
唐寂拿过一个空杯,为邱泽倒好酒,然后抬头看向邱泽,微微点头,言语里有着几分赞赏之意:“他动作倒是挺快。”
邱泽接过酒杯,眉宇轻轻皱起:“其实倒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可是他居然在这个时候找到‘惑’组织的情报局和侦察局,实在是太巧合了。”
唐寂看着杯中五彩斑斓的液体,唇角微微抿成一条弧度:“也不算是巧合,和我心里预算的时间刚好吻合,我派人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邱泽推了推镜框,儒雅的一笑:“最多还有五天,所有的事情就都会妥当的查,涉及的人太多,而且大多都是毫不出名的人,再加上那个时代的人如今已经所剩无几,这样掘地三尺的查去,真希望能够有所收获。”
唐寂点头,抬眸看向邱泽:“到时候还要让曦曦多照顾她。”
邱泽也点头:“这个是自然,除去你我这层关系不说,曦曦对雨晴还是很喜欢的,这几天她就一直担心等到了那一天,雨晴会不会伤心过度,熬不过去。”
邱泽目光移向大厅中的男男女女,温声说着,却得不到回应,移开目光,转向对面的唐寂,却看见了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寂少。
狭长妖异的眼眸微垂,灯光,那俊美异常的容貌竟然不似刚刚那般漫不经心,反而是有有着几分难言的落寞。
那样的神情啊,哪里还像是无论遇见什么事情都是云淡风轻,高不可攀的唐寂?这分明是一个普通的男人。
那好看的眉宇已经轻轻皱起,暴露了他的担忧之态。
这样的神情,实在是太过熟悉,曾经他向曦曦第二次求婚,曦曦伤心欲绝,从此对他闭门不见的时候,他看到曦曦的样,也是如此。
但是折磨也好,难熬也罢,他和曦曦终究是守得云开见月明,有了今天的幸福生活,可是他们……
这样的寂少他前所未见,即使是凡事都是笑意不减的邱泽,也不禁沒了笑容,轻声感叹。
再有准备又能怎样?即使是胜局在握,一切都在掌中,可是那些伤害却是难以填平的。
“不是自己的痛,始终不能感同身受,她到底会怎样,我真的有些拿不准。”冰凉的声音有些低沉,他再有能力再有权利又如何?对于她,他终究是有些无力的。
邱泽一时无言,此时此刻的他,面对这样满面担忧的寂少,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唐寂才抬头看向邱泽,冰冷的声音早已沒有了任何感情:“当初我在初家的一年时间里,初枫慕所做的事情,他以为是天衣无缝,其实我早已经清清楚楚,在官言官,他的罪行,枪刑也不足为过。”
邱泽闻言,抬头看着唐寂,眼前的男人,依旧是那个清冷华贵高不可攀的寂少,那俊美的面孔上早已经沒有了担忧之态,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漫不经心与天塌不惊优雅淡然。
这才是世人眼中的寂少,这才是‘惑’中所有人的信仰啊!
这,才是那个在他心里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的唐寂。
“底的人沒有你的特许,这笔生意是不敢做的。”邱泽儒雅的笑着,执起桌案上的酒杯,浅尝入口。
唐寂轻笑:“接吧,让他们知道分寸,给他想要的果就行。”
邱泽也轻笑出声,言语里带了几丝兴致:“是啊!从我们创立到现在,不少人花重金通过各种关系找到‘惑’來查你,可是他们不知道的却是你就是‘惑’的当家人,如今沈冬阳又找到咱们家门口付重金來查你。要是沈冬阳自己知道了,也不知道该是何种心情。”
“沈冬阳想要知道真相,那就给他,不过……这件事情拖到一个月后。”
邱泽颔首:“我知道,不过沒想到的是,柳老居然由着柳清浅胡來。”
唐寂挑眉,看着邱泽:“柳清浅有多大的事,你还不知道吗?柳氏团都给她了,柳老自然也不会再多管。”
“咳咳……咳……”邱泽放酒杯,有些尴尬的看着唐寂:“什么叫我还不知道?”
“当年曦曦可是因为柳清浅,闹了不少脾气。”唐寂继续挑眉笑着。
邱泽默了。
过去他和曦曦刚刚交往的时候,柳清浅总是缠着他找唐寂,不知情况的曦曦以为柳清浅喜欢邱泽,时不时的就大闹一场。
说來说去,还不是眼前的男人闹的?邱泽郁闷。
“这些年咱们做什么事情,从沒有刻意隐瞒过柳清浅,她只要稍心思就能查的出來这些。”唐寂闲散的看着邱泽,随即起身。
如今以是后半夜,乌黑浓稠的夜色,铺天盖地的黑暗像是一只猛兽,想要吞噬所有的光明。
在这样的夜色中,唐宅的灯光显得十分的明显光亮。
唐寂刚刚把车停在唐宅大门口,大门就被打开,李管家带着几名佣人匆忙的走了出來:“寂少,您回來了。”
唐寂淡淡点头,抬着步往别墅去,漫不经心的问道:“今天婚纱设计师已经來过了吧?雨晴怎么样?”
李管家恭敬的跟在唐寂身后,听到唐寂问他,立即回答:“少夫人今天挺开心的,婚纱设计师走后,还亲自去了花园,剪了梅花枝,做了糕点,晚上的时候一位姓沈的先生打话过來,聊了几句。”
听到沈先生的时候,唐寂迈向台阶的脚步一顿,然后继续迈向上一个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