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声震人耳膜的嗡鸣声,一道银色箭矢直射而出。
文彪一怔,他能感觉到这只箭矢的可怕锐气,三丈距离犹如近在咫尺,那箭矢迎面扎来,文彪急忙侧身去躲,可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箭矢忽地从中而分,瞬间变成三根箭矢,横向旋转起来,带着诡异的弧度又向文彪面门追去。
落日三叠浪!一箭化三浪,一浪追星辰,一浪盖日月,一浪覆苍穹!
那三只箭矢忽然炸开,一片箭雨犹如海浪一般疯狂席卷,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文彪开足了玄气,重力场领域释放到最强状态,他忽双臂一震,地仰头一喝:“狮鹫双舞!”
轰!
一片爪影飞出,那头狮鹫犹如疯了一般拍打着翅膀,四只健壮的利爪疯狂撕抓着箭雨,散出一阵阵铿锵轰鸣声。
文彪挡了下这一击,可他浑身布满伤痕,那只狮鹫也掉了一地羽毛,而且这只是第二招,文彪说了要让残菊三招,可就是这第二招他都无法躲过,动用了玄技,已经丢尽了颜面。
“既如此,本座便不再让了!”文彪怒了,伤在一个后生晚辈手里,奇耻大辱啊,他忽地骑上那头狮鹫,腾空而起,直直飞到残菊头顶,怒喝道:“尝尝本座狮鹫之羽的滋味吧!”
嗖嗖嗖!
吼!
那狮鹫一声怒吼,两只翅膀上成千上万只羽毛犹如利箭一般射出,带出呜呜的破空声,由上而下,又有重力场的加持,那些羽毛更是锋锐无比,已经划出一条条漆黑的黑洞,割裂了虚空。
唐飞等人齐齐惊立而起,这一招的厉害他们一眼便能看出。
“飞哥,时候到了,看仔细了!”蓝若梦提醒着唐飞。
唐飞点点头,双眼紫光大放,认真盯视着残菊,就等他释放百机千影,看看是不是百机具在。
然而事与愿违,残菊没有动用机括,也不知是他根本不将对手放在眼里,还是真的没有携带机括。
残菊仰头一笑,两手一阵乱舞,接着一把把铁扇相继打出,小的只有手掌般大小,大的竟有半人之高,密密麻麻形成一层层扇网,只听他一声怒喝:“扇罩彩虹桥!”接着那成百上千只铁扇划着弧形成一道弯弯的彩虹桥。
嘭嘭嘭!
一阵铿锵之声,还有许多羽毛穿过铁扇形成的桥,打了下来,可也已经形不成威胁,残菊脚踏暗影一阵躲闪,完好无损。
唐飞心中一冷,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由而生。
“飞哥,他…他真的有问题,文彪这种招数如果换做我们任何一个,都会拿出最强悍的招数对攻,而他不但不使用百机千影,而且还用了彩虹桥,这是裴霏奶奶的招牌手法,他虽然跟裴霏奶奶学了一招半式,可在这等危急时刻,如何敢用这招应对啊!”蓝若梦美眸中含着泪珠儿,不敢置信地望着残菊。
唐飞痛苦地闭上了眼睛,苦涩地摇摇头,忽地大喝道:“好了,不用打了,文庄主座下高手如林,这一阵在下认输了!”
所有人怔住了,一阵议论声不由而起,场中比斗停了下来,残菊一愣,不解地望着唐飞,“喂~帅哥,某家还没用出杀手锏,如何算是输了?你搞什么啊…”残菊是真的不解,这两日唐飞和蓝若梦对他神色总是怪怪的,残菊心里很不是滋味。
唐飞没有理他,自顾自向庄子走去,身旁几个兄妹一阵疑惑,却也不好当场询问,跟着离去,残菊很恼火,抱拳向那文彪一敬,道:“文长老功力高强,某家认输了!”说完这句话,他已委屈的眼角含泪,一甩衣袖愤愤离去。
……
唐飞并没有直接挑出此事,因为他还不肯承认,或许残菊是另有原因才不使用百机千影,他与蓝若梦还要再次确认。
当夜,残菊郁闷地回到房里,与莫开喝了顿闷酒,发了发牢骚,到也不会真的与兄弟们见外,早早便准备沐浴休息了。
可就在残菊准备上床睡觉之死,忽地一道熟悉的身影掠窗而入,一个让残菊永生不忘的背影出现在他面前。
“你…你是…”残菊已经惊的语无伦次,痴痴地望着那人。
那人缓缓转过身来,背着手,满脸和蔼的笑容,须发皆白,道骨仙风的老脸上显出一片宠溺和挂念,“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为师能看到你成长到如此境界,万分欣慰啊!”
这位正是残菊的授业恩师箭神萧不平,曾经将年幼的残菊从乞丐窝里救出来的和蔼老头,一个拥有守护之力的传奇人物,也正是此人影响了残菊的一生,让残菊从一个街边小乞丐成长成了一个万人敬仰的少年英雄。
残菊之所以心地善良,正是得此人的教导和熏陶。
“师傅?您…您不是已经…”残菊不敢置信地望着眼前之人,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以为自己在做梦,这个已经去世多年的师傅怎会突然死而复生出现在面前,这一切好像是在梦中。
萧不平也是老泪两三行,将残菊扶了起来,笑道:“好孩子,十多年前正邪一战,为师虽然凭借神器‘紫玉宝雕弓’射伤了邪教教主魔天,联合五大掌门击败了邪教,可也身受重伤,无力回天,本以为必死无疑,可上苍垂怜,被一个隐士高手以大神能所救,这才得意保命,可性命虽是保住,功力却是大不如前,这几年来为师一直闭关养伤,让你担心了啊…”
残菊喜极而泣,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哭道:“师傅,徒儿不苦,徒儿一刻也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