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楼罗王”乾达婆王看着眼前毫无生气的倒在床上任由凌乱的轻纱把自己覆盖的女子,诧异的低喊了声。
她虽然听说了迦楼罗王的精神问题,但是也以为是天界那帮吃饱了没事做的神族以讹传讹,还没有到那么严重的地步,谁知道一进来,就发现那些神族只怕说的还是轻的
迦楼罗王的眼中一片空茫,直愣愣的坐在她妹妹的床上,对于走进来的几人视而不见。
她已经看不见任何东西,听不见任何声音了。乾达婆王叹息。打击那么大吗?封闭自己的内心她经没有了求生的*了。死亡对她来说,才是唯一的解脱吧
可是她还不能死。她的妹妹用尽自己最后的力气唱出的歌曲,她的心情,乾达婆王觉得她有必要传达给迦楼罗王。
于是她盘腿坐在地上,弹起了那个金发的蝎主为她的姐姐所唱的,生命中的最后一首歌。
“迦陵频伽”迦楼罗王喃喃。
乾达婆王的神职暂且不说,不但是她的琴技却是有目共睹的。也不知是那据说可以引导亡灵进入天国的琴音,还是她妹妹的一腔情意,让迦楼罗王的眼里有了神采。
“乾达婆王”迦楼罗王扶着隐隐作痛的脑袋,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而她的金翅鸟一改刚才无力的样子,高兴的跳到它主人的身边,用它长长的喙摩挲这迦楼罗王的脸。
迦楼罗王用手指轻轻梳理了下金翅鸟的羽毛。她到底是好多天不吃不睡了,现在连手都是抖的,梳理起羽毛来也颇费力气,把金翅鸟弄的有些疼,但是金翅鸟还是异常亲热的直往迦楼罗王身上蹭。
乾达婆王抱起琴,走近了几步道:“大家都很担心呢,你这不吃不喝不睡的”迦楼罗王吃力的打断了乾达婆王的话:“乾达婆王我现在要做的不是吃饭,睡觉而是去替迦陵频伽报仇!”
‘报仇’这两个字被咬的很重,像是上下牙齿相撞的声音。
“迦楼罗王,你没有理解令妹的心意吗?”乾达婆王摇头,郑重道:“令妹的心意,和她一起演奏的我可以非常清楚的感觉到。令妹,希望你幸福。”
“何况,帝释天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吗?如果是,那么这三百年来早就有人成功了。”
帝释天手段残酷,只要他认为有反心,那么必然是全族杀光,一个不留。
“令妹她,是真心的希望你能幸福。”
“迦陵频伽”迦楼罗王捂着脸,泪珠从指缝间落下,一滴一滴的落在迦陵频伽的床上和一直不肯离开主人身边的金翅鸟的羽毛上。她断断续续的道:“乾达婆王请再为我弹奏一次吧,迦陵最后所唱的曲子吧”
命运之星,陨落了。
吉祥天望着天空,看着划过天际的那颗流星。
星镜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被使用过了。她的手轻抚过星镜的镜面,尖锐的棱角划破了她的指尖,鲜血滴落都镜面上,缓缓划过镜面,留下一道血色的痕迹。
“占卜今世的一切凶吉可是如此乱世,哪还有凶吉可定啊”吉祥天没去管手上的伤口,血液还在不停的往外流她却自顾自的只看着阳台外无尽的星空。
突然,星镜的镜面一闪,让吉祥天惊讶不已。
“这这不是”
星镜在三百年前的那场圣战之后因为主人吉祥天的缘故沉寂了下来。即使星祭每世如期举行,连轮到帝释天的善见城时都没有例外,但是它还是没有再次闪耀过。
不过这三百年之后的第一次出现的画面内容,让吉祥天连仪态都顾不上了。
她惊讶的看着镜面里的画面,整个身子几乎都扑在了镜子上,血痕黏在了她的衣服上,连自己那长到可以拖在地上就像衣服后摆一样的头发被她自己的脚踩到拉扯,她都没有感觉。
“阿修罗王”她捂住嘴巴抑制想要脱口而出的惊叫,身体抖动,最后只压抑成一声轻叹。
而在吉祥天宫殿的房梁上,一个黑影也在观看着星镜里的画面。
透过明亮的星光倒映在那人身后的,分明是个带着一对翅膀的人影,在深更半夜里,让人一见就心里发凉。
那人津津有味的观看完了全程之后,无声的在房梁间跳跃起落,身姿轻盈:“阿修罗,三百年了。我们之间的约定真希望不会有实现的那一天”
风起了,也带走了他的低语,很快他的身影就消失不见了。
“阿修罗?!”
看着突然间推开她然后浑身燃烧起黄金色火焰的‘善’,刚刚一直在旁边陪着他聊天的苏摩惊呼起来。
‘善’此时却无心去管苏摩怎么样了,他只觉得头愈来愈昏,身体里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几欲破体而出。
“啊!”
压制不住了!
‘善’大喊了一声,感觉到火焰像是在灼烧自己的神经一般。
这是从前都没有过的事。阿修罗族掌管是火焰和幻力的一族,用西幻的设定来表达的话,他们就是天生的火系魔导师,火焰和他们简直就是一体同生一般,根本无法伤到他们分毫。不过这次却出乎他的预料,他的火焰,正在灼烧他自己他的眼睛亮的可怕,空洞的视线仿佛世间之物进入眼帘。
我站在意识层里,和‘善’的声音同步:“苍星,就要陨落了。”
苍星,迦楼罗王,我嘿嘿的笑着。帝释天这是要把六星所有的人都逼反的节奏吗?这么迫不及待的把我需要的力量往我这里送,他到底想做什么?
而且刚刚,我似乎感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