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仰头,静静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狂野而桀骜,像是永远都不能被驯服的野兽,那种野性的俊美。就是不知道这个野性难驯的家伙在对那些完全不如自己的神族行礼,必须听从他们的安排时是种什么感受呢,我突然哈哈大笑起来,越想越开心,想起三百年后那个人人谈之色变的天帝和现在这个一身染血还护在自己身前的战士,就觉得命运真是分外的讽刺。
“你是何人,”神将大喝道。顺便把我给拨到他自己身后去。
好吧,看来神将完全不认识这位新晋武将。
不过我用空着的左手摸摸下巴,顺手把一个扑上来的魔族分成两半。原来神将你人还不错,至少知道护短,嗯。
原谅我老用神将这个称呼来称呼他吧,毕竟阿修罗王的十二神将听名字就知道有十二个,而更坑爹的是他们还有十二个不同的名字,而更更坑爹的是,他们整天戴着面具遮着个脸,我完全分不清他们谁是谁啊!于是犯懒的我就不想一一去记他们的名字了。反正我是认不出他们谁是谁的,于是干脆就统一点,都叫神将算了。
这个世界无论神族还是人族,他们都有个习惯,那就是继承名字。神族的神们在接替了上一任的职位之后就会以以职位作为他的名,以示自己将以责任为重,过去的他已经消失,而现在的他将新生。
比如夜叉王之前叫摩耶,不过一旦他成为王,那么现在这个名字必须成为过去式了,在他的现在和未来,他都必须以夜叉为名,以族为名,时刻提醒自己作为一个王者的责任。而人族的习惯习承自神族,所以就像是之前‘善’和夜叉王在逃亡路上遇见的那个人类舞女技艺一样,她是打败了所有的竞争者人,继承她母亲曾经得到过的名号,成为舞技最优秀的舞女,所以才能以舞女之最—技艺这个名字来称呼自己。
就在我还在研究我是不是应该对这位还挺和我胃口的神将稍微好一点的时候,那些仿佛杀不尽的魔族又围拢了过来。
将自己的黄金火焰放出围在身体周围,我不敢大肆使用幻力之火,毕竟这个身体封庸没解除而且头上还有法则压着,实在是不能让我尽兴。
我环视了战场一圈,发现阿修罗族的战士数量没有缺少,虽然多少带了点伤,不会人都还在,于是放下心来。至于旁边只有三三两两人影的天帝军,那就不是我要关心的事了。
不过帝释天的一句话让我再次确认,他绝对是我最讨厌的人之一!
“战场可不是孝子该来的地方!”帝释天的剑一挥,又有几只魔族被他直接肢解了。
看见我手上玩具一样的短刀,在看看帝释天那把看起来十分有气势的剑,我直接黑了脸。要不是我的修罗刀不能拿出来!要不是要不是哪里容得到他在我面前放肆!
我握紧拳头。
真想一剑砍上那张脸,让他高傲的样子荡然无存,还想挖掉他的眼珠,让他那蔑视的眼神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不过很显然,这些事情现在都不可能做到,于是我只能把我的怒气发泄到那些还不知疲倦的发起攻击的魔族身上。
异常狠戾的的手段和与手段完全不符的年纪让帝释天忍不住在战斗中抽空往这边看了几眼,看着满身鲜血但是唇边却带着嗜血微笑而双瞳都被兴奋点燃的孝,帝释天挑眉。而和他背对背也在和魔族的厮杀的多闻则感慨了一句:“不愧是阿修罗族的孩子。”
这些魔族我的眼神沉暗下来,冷冷盯着那些还在前仆后继似乎一点也不怕死的魔族这些魔族很不对劲。
魔族是居住在异界的区别于神族与人族的另一个种族,按理来说,他们的智力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也就是说,他们对于食物虽然贪婪但是却会审时度势,也会怕痛,怕死。当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他们的反应应该是逃跑,而不是这样冲上来用自己的生命作为铺垫只为了让后面来的家伙得到好处。
就算他们原先是被人操控,那么现在也该反应过来了才对。
看来他们背后的那个操控者本事不错呢,这大概是附近所有的魔族了吧?
冷哼一声。这个家伙的胃口还真不小啊,那些旅人和夜叉族的人还满足不了它的胃口吗?居然想把我们一网打尽,也不看看它的胃塞不塞得下去。我满怀恶意的想着,真想看着他肚子被那些食物撑破,破碎的胃部碎片和肠子从肚子流出来的感觉,那一定会让它记忆犹新的,不是吗?
地面开始微颤,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
我把双脚踩在已经溢满鲜血的地面,试图感知的更加清晰一些。
血水已经有了深度,声音在水中游走的更加欢快。
回想起我在帐子里的时候感觉到的震动,我暗自戒备着,除了这些地面军队之外,我想这地下只怕还埋伏了不少正在地底蠢蠢欲动的魔族吧。
就是不知道有没有人和我一样感觉到了。我扭头看向帝释天,但是他却像是对我的视线完全无感一样,半天了结果还是他的后脑勺一直对着我。感觉到地底的骚爬声越来越大,我知道再不行动恐怕来不及了,于是将手中的匕首反握做好准备,然后高声大喊:“注意地下!下面有东西!”
话音刚落,地面抖动,一个个爬虫一样的魔族从地上钻出,大一些的则伸出爪子抓住神族们的踩在地上的脚固定他们,然后更多的魔族则从刚刚被爪子破开的洞口从地下猛的窜出,配合着地面的魔族攻击残余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