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合作愉快。”帝释天勾着嘴角,广目天却总觉得他的笑容带着一股嘲讽的味道。不过因为刚刚的的那番谈话,广目天觉得这些都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反正就凭帝释天的本事,他想做的那些事是根本不可能成功的。用一个不可能成功的事情作为交易,换取帝释天的闭嘴和对他广目天的帮助,无论如何这笔交易都是他赚了。
所以帝释天笑的再不好看,再讽刺,广目天一咬牙,也给忍了。先处理了昆沙门天这个大麻烦再说。至于帝释天等昆沙门天倒台,还需要他吗?嘿嘿。
那个威胁着他的昆沙门天和多闻很快就要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一想起这点,他就止不住嘴角眉梢散发的快意。
帝释天一直注意着广目天的神情,看到他的眼睛里满是得色,眼里的嘲弄更浓了。
想要得到什么势必要付出什么,这才是这个世界的规则。广目天般目天,想要两面三刀谁都讨好,可是不行的呢,呵。
“前往西方边境的军队已经全部归位,天帝。是否需要传召他们的指挥官?”优美轻缓的音乐在善见城里回响,阿修罗王不疾不徐走向天帝,在天帝的身边站定,对正在欣赏乾达婆王琴声的天帝轻声道。
天帝闭着眼,没对阿修罗王的来到做任何表示,像是沉醉在乐声里一样只是一挥手:“这件事就劳烦阿修罗王帮我去办吧。”
阿修罗王毫不意外这样的结果,只是平静的道:“是,天帝。”
这个时候,一曲终了,乾达婆王的琴声停了。天帝睁开眼,乾达婆王也向阿修罗王点头示意。她別在耳边,在后脑环着整个后脑半圈的金饰长长的穗子因为她的动作,有几缕调皮的藏进她乌黑微卷的落满地上的长发里。
“哦,对了!”看着乾达婆王,天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对阿修罗王道:“让持国天和你一起去吧,正好他也在善见城。”
“是。”阿修罗王低头,如顺滑绸缎般的黑发从脸颊两侧滑落了几缕,像是带着丝绸特有的凉意。他黄金色的眼睛如同被拉上了黑色的天鹅绒窗帘,不露一丝光亮进来。
乾达婆王盘腿侧坐在里天帝不远的右侧一个羽绒垫上,竖琴被她轻轻揽在怀里,像是揽着自己心爱的情人。美丽的侧脸和忧郁的气质,伴着乐声,连那微蹙的眉头都让人不由自主的心醉。这个位置设计的很好,让天帝既近距离的可以欣赏她优美的琴声又可以防止所有的突发状况,也可以让人在欣赏音乐的同时领略到琴师的独特气质。当然,也适合搞一些小动作。
等到阿修罗王准备退出去的时候,拨弄着琴弦的乾达婆王像是在看自己调整的琴弦有没有达到最好的角度一般把头微侧。这样她的脸刚好被浓密的头发挡住,从天帝的方向看去,只能看见她微卷的长发和头上晃动的金饰。
阿修罗王没有停顿的从乾达婆王的身边走过,脚步一如既然,带起一点点风,也带走了风中的声音。
危险。
天界的权力中心,善见城,像是浮在水面上的莲花,被浅色的水面包围。以开阔的水面作为地基,让她可以一览无余的看见所有想要进入此地的人。而在广阔的水面之外,就是成环状的山峰,它们都是善见城最好的屏障。
而大家都知道,除了这些之外,住在善见城里的天帝,他最忠实的也是最强大的守护者,阿修罗王的阿修罗城,就在善见城的水面之下。和善见城如水面倒影一般,一虚一实的显示着幻术的奇观。只有特定的人才知道,那水中的倒影不是真的阿修罗城,只是一个美丽的幻象。真正的阿修罗城远在异域,他们一族和整个天界的连接,只有善见城中的传送阵而已。
持国天轻松的走在阿修罗王的身边,一边随意的和阿修罗王聊着些什么。而不能离开阿修罗王的我只能在阿修罗王的默许下绑了一个神将,把他丢回阿修罗城里的时候顺便找他‘借’了一身衣服,跟在阿修罗王的身后。
带着神将才有的面具,我感觉无比新奇的摸着面具边角垂下的穗子。穗子软软的搭在我的脸上,让我不习惯的拨了好几次。
其他的神将目不斜视,直直的盯着阿修罗王的背影,一副我的眼里只有你没有他的样子。我只能耸耸肩,觉得阿修罗王的日子也不好过。
每天被十二个脑残粉从起床跟到晚上睡觉,而且就连在自己的睡觉的时候都他们恨不得靠在自己的床边打盹,这样的十二个人型大灯泡,没有点定力,还真受不了。至少我是受不了的。说不定哪天脾气爆发,就把他们都给剁了我觉得这很有可能!
不过这个面具很有趣啊。
我摸着抢来的面具。手里是光滑冰冷的触感,挨着皮肤,让闷热的暑气一下子消散了不少。就是衣服穿得有点多.我嫌弃的瞄了眼层层叠叠的衣服,而且十二个人的款式还都差不都,你们以为是在穿情侣装吗?一点都没意思。
因为难得的阿修罗王没时间理我,而十二神将要不是为了隐藏我的身份,恐怕一个个早就离我远远的了。于是我无聊而怨念的视线也和十二神将一样,稳稳的黏在阿修罗王挺直而性感的背脊上,一路上在心里吐槽了过去。
持国天隐晦的看了眼身后哀怨视线的主人,然后用手肘捅捅阿修罗王:“行啊,您怎么把他也带来了?难道是时时刻刻都离不开?”
恭喜你你猜对了,可惜没奖。我默默的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