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便是平淡无波的日子,萧因果和楚穆情意融融,过得倒也舒心,也能是因为接下来会有长久的分别,两人都分外珍惜这不多的时光。
“你要好好听老头子的话,不要担心,我会一直等待着你。”楚穆轻轻地抚摸着萧因果的秀发,一脸爱恋。
“嗯。”萧因果将脸埋在了楚穆的胸前,贪婪地呼吸着楚穆的气息。
斜阳下,两人的身影拉得好长。司马如来站在不远处抽着烟,显得极为耐心,司马妄语在石屋门口,倚门而站,默不作声,看不出情绪。
“你不许喜欢上别人。”萧因果一脸娇憨地向情郎撒娇,这两日,全靠司马如来的罡气护体,倒也呼吸平稳。
楚穆苦笑,点点头。
“走吧。”司马如来沉声开口。
萧因果恋恋不舍,一步三回头,司马如来没有转身,就那么背对着楚穆,轻声说道:“穆儿,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楚穆微笑不变,在斜阳的照耀下显得分外的和善。
下一次见,也许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呢。
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渐渐消失在斜阳下的纸鸢山麓,背后,楚穆轻叹一声,忽然转头抱住司马妄语,心里哀痛。
司马妄语轻抚着楚穆的背,开口说道:“会回来的,会回来的。”
良久,楚穆猛然冲进家里,在老头子的酒缸面前,举起瓜瓢便是一顿豪饮,司马妄语知晓楚穆心中气苦,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这个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弟弟,心里满不是滋味。
司马妄语走上前来:“你的伤势如何了?”
楚穆闻言,一屁股坐在屋门的台阶上,轻声说道:“没啥大碍了,老头子昨天帮我平稳续了经脉和内气。”司马妄语轻轻点点头,然即说道:“你现在在武宗初期?”楚穆一愣,嗯了一声,苦笑道:“这样也好,可以安心练功。”司马妄语轻笑一声:“我去做饭。”
楚穆忽然道:“姐姐,你现在是什么境界?”司马妄语行走的身影一顿,而后轻声道:“一只手揍你。”
楚穆嘿嘿一笑,心里盘算。
夜幕中,楚穆坐在院子里,面前站着惶惶不安的上官琅邪几人,对于这在他们心中圣地一样存在的石屋,楚穆是啧啧称奇,这老头子究竟是给这些人下了什么样的mí_yào?面前这几人可以说是年轻一人当中绝无仅有的高手,却对司马如来如此畏惧。
等一下,那老头子究竟是什么境界?
楚穆轻笑道:“老头子带果儿去疗伤。没在这里。你们也不必这样。”上官青冢可爱地嘟起了嘴,没有说话,倒是上官饕餮一脸讪笑,搓搓手说道:“那啥,少爷我有点饿。”众人均是一脸鄙视地看着上官饕餮,上官梼杌依旧是那么祸国殃民的倾城之色,说道:“废物。”上官饕餮涨红了脸,对着上官梼杌就是一阵咆哮:“你个阴阳人,老子饿怎么了?就许你长得像个娘们儿似的……哎哟,梼杌大爷,梼杌大爷,我错了,我错了,松手。”
上官琅邪和上官青冢一脸调笑,饶有兴趣,就是楚穆都莞尔一笑,这活宝。
屁的高手风范!!
上官梼杌正色道:“少爷,那天除了坠雪部队,那个号称是沈凌云舅舅的人,便是一剑门张泮水,而且是杀手工会玄字长老。这人的威胁不容小觑,还是尽早除了好些,他和少爷的恩怨是解不开的。”
楚穆皱眉,上官梼杌确实是说进了他的心坎里,这张泮水一手剑术惊人,能在上官琅邪和上官青冢两人合战的情况下不落下风,要不是当时孙般若的神来之笔,恐怕就不是现在的局面了。
“可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啊?”楚穆颇有些无奈,然后看着掌握着醉仙楼这种大型情报机构的上官青冢,后者也是蹙眉摇头,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我知道。”上官梼杌轻声道,“我和他还算是同行。”
楚穆大悦,对啊,玉面梼杌这种大杀手应该知道这种信息。上官梼杌一顿,然后说道:“赫连山脉西,云来山。”楚穆大惊:“你确定?”
上官梼杌没有说话,想来也不是为了这种事情弄错的人吧。
楚穆想想,然后问道:“你现在对上张泮水,胜负如何?”上官梼杌一脸不屑:“跳梁小丑而已。”
楚穆略带疑惑,上官琅邪轻声道:“少爷你还别不信,我们师兄可是武力值高得离谱呢。”上官青冢也是娇笑道:“我就算用了嗜血术也不一定是师兄的对手。”楚穆一惊,看着面色平静的上官梼杌,这丫这么变态?
不过想想天下闻名的玉面梼杌有这种本事也是应该的吧。
“我们的命都是师傅给的,一身本事也是师傅教的,少爷,我们是你的剑,也是你的杀人机器,这些我们自小便懂。”上官饕餮面色严肃,颇有些意味深长的感觉。
楚穆眼中精光闪过,心里感叹:还真是一群厉害到不行的角色啊。又有些唏嘘司马如来手段惊人。
“我不怎么会说话,说实在的,你们可能心里也不舒坦,我能理解,我只想说一句,我要崛起,就一定可以带给你们辉煌。”楚穆站起身来,意态决绝。
而司马妄语脸色欣慰,看着越来越霸道的弟弟,心思百转。
“休息一下,明天一大早我们离开这里。”楚穆轻声道。
“去哪里?”上官饕餮说道。倒是上官琅邪狠狠地说道:“就你话多。”
上官饕餮挠挠脑袋,说道:“我这不好做准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