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大户人家养在深闺中的女子哪里会让你轻易见到,诸葛瑾有些郁闷,于是走路的时候就有些心不在焉,于是就撞到了人。
“喂,你这人,走路怎么不看啊?”是一个女子的声音,而且还很好听,仿佛深山里缓缓流淌的溪水。
“你看路了,怎么还撞到我。”诸葛瑾锁着撞到他怀里的姑娘,不禁开起了玩笑。
“你……还不快点放手。”这人不道歉就算了,居然还这么没礼貌!
“额,你先道歉,我就放手。”诸葛瑾开始耍无赖,一见钟情是什么感觉,诸葛瑾也说不出来,反正他就是想跟她多讲几句话。
“不放手是不是,别怪我不客气。”于是这姑娘就开始了拳打脚踢,可是越挣扎越痛苦,这人太高大了,她就像被锁着的小白鼠,实在没办法,只好喊救命,可才喊了两声,嘴就被堵住……
“别出声,我放开你就是了。”诸葛瑾也很紧张,满脸通红,看着眼前这姑娘都快哭了,顿时手脚无措起来,刚才纯粹是应急反应,真不知道后果会这么严重。天哪,自己都做了什么,可以去蹲大牢了都。
“你是什么人,怎可对我如此无礼!”那姑娘靠着墙,缓了很久才平静下来,声音微颤地问道。
“在下琅琊诸葛瑾,刚才冒犯到姑娘,甘愿受罚。”
“是么,你真的甘愿受罚?”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那你帮我把这封信送到庐江皖城乔太公夫人的手上,取了信物回来,我就原谅你。”那姑娘边说边从袖口中掏出一封书信。
“这……”庐江,好像离这里很远很远吧,这姑娘怎么出这样的难题,桥太公是谁呀,他又不认识。
“哼,你刚才的那些话都是随口说的?我要去报官,说你诸葛瑾欺凌弱女子。”那姑娘甩手就要离开,刚才还信誓旦旦,稍微一试探就没下文了,骗子。
“姑娘错怪在下了,只是不知乔太公是何人?我又该如何把信交到他夫人手上?”算了,庐江就庐江吧,就当作是去游学好了。
“这个你放心,只要到了庐江宛城,一打听就知道这个人。到时候你只说是徐州糜府呈送给乔府家眷的礼单就行,他们自然会把印信交给你。”
“你是糜府的人?”诸葛瑾有些激动。
“恩”这个人莫名其妙地出现在糜府后院的外墙,不会是有什么不良企图吧。
“那应该认识糜竺的妹妹,你可知她……不是不是,我只是想帮朋友打听一下她的情况,真的,受人所托。”诸葛瑾说到一半及时反映过来,赶紧撇清,怎么能在自己喜欢的女子面前打听别的女子的消息,他可不想被误会。
“哦……你先去送信,回来再告诉你,两个月的时间应该够吧,两个月后的今天,我在这里等你?”
“……”
于是诸葛瑾就跑到庐江去送信,到了皖城之后果然很容易就找到乔太公的府邸。乔太公是皖城的名门望族,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诸葛瑾按照那女子说的做,很快就取得了印信。可时间还好多啊,来扬州一趟总不能这样就回去了吧,听说江东才俊特别多,于是诸葛瑾就边走边游历。沿长江而下,到江南水乡绕了一圈,见识了这一带的风土风情还结交了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算算时间差不多了,才急急往北赶回徐州东海。
明天就是见面的日期了,诸葛瑾非常隆重的跑去沐浴更衣,天哪,有点紧张!第二天一大早就到他们相遇的那个墙角去等,可是左等右等都日上三竿了,那姑娘还没来,是不是他太着急了。真该死,差点忘了,那天他们好像是下午遇见的。于是诸葛瑾跑回去吃了个早饭,又急急匆匆回来继续等。
当糜芸看到诸葛瑾的时候,诸葛瑾正看着手上那根玉簪子发呆。
“诸葛公子,久等了,一路辛苦,可还顺利?”糜芸穿着一身黄白绣花的纱裙,缓缓地走过来,顿显活泼可爱。
“顺利,这枝玉簪,送给你。”诸葛瑾眼前一亮,看呆了,久久才反应过来,递出玉簪。
“谢谢,你帮我簪在发上,可好?”糜芸微微笑了笑,也不接,直接走过去,让诸葛瑾帮忙戴上。
“哦……”诸葛瑾笨手笨脚地把簪子插在糜芸的头发上,太紧张了,簪子没插上去,倒是把人家的头发给弄乱了,于是便尴尬地红着脸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
“……”糜芸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这个笨蛋。于是干脆把头发放下来,简单地拢了拢,在发顶盘一个发髻,接过诸葛瑾手上的玉簪固定住。
“在下表字子瑜,不知姑娘怎么称呼?我……我好叫家人过来下聘。”诸葛瑾见她把发盘好了,比之前更加清丽脱俗了一些,结结巴巴地问道。她收了他的玉簪,算是,算是私相授受了吧?
“谁说要嫁你了,你不是要帮人打听糜竺的妹妹糜芸么,我就是。”
“啊……你就是糜芸?”不是吧,怎么会这么巧,天哪,那他叔叔怎么办?
“是呀,我就是糜芸,糜芸就是我,你……要帮谁打听?”
“我……我……我先回去了。”于是诸葛瑾就落荒而逃了,好后悔当初说实话啊,为什么不像以前那样说是给自己打听的呢。无限后悔的诸葛瑾,没走几步就被糜芸叫回来。
“你的印信还没给我呢。”
“额……”诸葛瑾全身上下搜了一遍,没找到,好像忘在客栈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