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诸葛瑾又早早地去老地方等糜芸,想了三天,他决定按照自己的意思来。反正又没人知道他曾经是想给叔叔物色的她,如果糜芸真的成为了他的婶婶,以后他可能要痛苦很长一段时间。这次他没等多久,糜芸就出来了,一身桃红色的衣裙,衬托得那个人肤色红润,美丽非常。
“诸葛公子,信物可带来了?”糜芸微笑着问。
“恩”诸葛瑾掏出一封信和一块玉佩递给糜芸,“这是乔太公给我的信物和夫人给你的回信,可有误?”
“没有,谢谢诸葛公子,为表达谢意,请您务必收下这份谢礼。”糜芸从袖中取出一个方形盒子,里面是一个精巧的银质发冠。
“……”诸葛瑾愣在那里久久不接,她这是要礼尚往来,公事公办的意思?那之前的那些算什么?也对,人家姑娘的确没答应过他什么,都是他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罢了。感觉头很痛,没有办法愉快地聊下去了,“在下,对姑娘有意,姑娘何必如此见外?”
“俗话说‘投之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公子赠我以玉簪,小女不才只好报之以银冠,并无见外之意。”想了三天,糜芸越想越觉得这个诸葛瑾,甚好甚好。为什么不呢。
“姑娘的意思是?”诸葛瑾瞬间眉开眼笑,嘴角不经微微扬起,年少老成的他一扫之前的阴霾,高兴得一把抱起了糜芸转了几圈疯跑起来。
“喂,你快放下啦,待会被人看见了。”糜芸虽然也很开心,但还是忙阻止了诸葛瑾,这里虽然是她家后院的外墙,平时没什么人来,但还是低调点的好。
“……”
自此诸葛瑾和糜芸这对小情侣就隔三差五地约会,可这个乱世哪有多少太平日子让他们两小无猜、男欢女爱,不久诸葛瑾就收到了一封信,他的叔叔诸葛玄叫他赶紧回家,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于是这热恋中的少男少女只好依依不舍地分离。
“家中有事,我得赶回去一趟,明天就走。”
“这么急……那你……?”
“放心,我一回去就跟叔叔说我们的事,让他遣人过来糜府提亲。”
“谁说要嫁你啦,我大哥二哥都不在家,要等他们从外地回来才能做主。”
“他们何时回来?”
“一年后吧,我们家的生意大部分都在江淮往南一带,恐怕没那么快回来,家里这边的生意也是我亲自照看,恐怕一时半会儿也是走不开的。”
“那,我要什么时候才能娶到你?”
“要不,你入赘来我家吧……”
“想得到美啊你,我可是诸葛家的长子,要子承父业的,跑来经商不得被叔叔打断腿呀。”
“嘻嘻,开玩笑呢,我怎么舍得,提亲的事先缓一缓,等哥哥回来了,我自会跟他说。”
“好吧,看来得先立业后成家了,不然你哥可能都看不上我。”
“不会啦,我哥人很好的,你安心回去,记得写信给我。”
“……”
诸葛瑾回到家后听到了一个不怎么好的消息,诸葛玄决定举家搬迁到荆州投靠刘表。原来此时刘表刚刚被董卓外派到荆州当刺史,可荆州的地方势力太过顽固,袁术又在一旁虎视眈眈,他一个文弱书生根本就很难把局面扭转过来,所以打算找一些帮手过去一起创业。诸葛玄以前在刘表手下很得力,所以刘表也写了一封信叫他过去帮忙。诸葛瑾听了这个消息后有点着急,想来想去,只好把自己跟糜芸的事情说了出来。希望诸葛玄能缓一缓,等他娶完亲再去荆州。
诸葛玄听了这事后有些震惊,这小子,行啊,把人家姑娘都拐了,还能把话说得这么一本正经。罢了罢了,那就再等两年吧。于是便想了个由头,跟刘表说过两年再去。这两年的时间,诸葛瑾常常到东海去看望糜芸,但更多的时间是南下扬州跟他认识的那些朋友一起谋划大计,期间他结识了孙策和周瑜。这群年轻人在一起,可谈的事情就多了,都是意气风发的年纪,谁没点野心和血气呢?
诸葛瑾渐渐地在江东一带混出了点名堂,他还常常跑到糜竺可能会出现的经济繁华地段去看看能不能遇到他,可是都没有。诸葛瑾哪里知道,糜竺后来捐了个官,跑到陶谦手下当干事了,人根本就不在扬州。接着徐州兖州的黄巾之乱一起,又切断了他跟糜芸以及家里的联系,写了好多信都没有收到回音,诸葛瑾只好暂居江东处理手头上的事。这一年诸葛瑾成为了孙策的幕僚,事业刚刚起步,几个年轻人抱团创业非常艰辛,根本走不开,消息被切断之后也没有时间抽出空来回徐州一趟。
糜芸好几个月收不到诸葛瑾的信,内心也很着急,生怕他出了什么事。徐州当时岌岌可危,被曹孟德连番攻打,最后陶谦听了糜竺的建议躲到了东海。这时候糜芸才知道哥哥当了别驾从事,可没等她把自己和诸葛瑾的事告诉哥哥,糜竺就说要把他嫁给陶谦的儿子。糜芸一时没了主意,又淋雨着了凉,于是第二天便发起了高烧。
高烧好几天才退,当时糜芸也的确是烧糊涂了,于是跟陶谦儿子的婚事只好暂时搁浅。当糜芸完全恢复之后,发现哥哥还有把她送出去的想法,于是便干脆装傻,这样才逃过了一截。
诸葛玄那边也因为徐州渐起混乱,打算尽早迁到荆州去投靠刘表。可左等右等没有等到诸葛瑾的消息,却在这时候意外地收到了朝廷的任命书,封他为扬州豫章郡的太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