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但笑不语,低头吃菜。
楚燕西看他筷头始终不往牛排盘子里面插,就忍不住说道:“尝尝我自创的煎牛排啊。”
四爷露出了害怕的表情,举着筷子挥了挥,面上挂满微笑:“看你咬成那样,八成已经废了,我敬谢不敏。”
楚燕西没好气的白了四爷一眼,又趴向桌子,夹了第二块难嚼的牛排,死命的嚼起来。
自己煎的牛排,牙崩断了也要吃完。
“深深,过来吃饭啊,这男人的酒桌,没个美女好奇怪啊。”
正低头闲闲吃着菜的四爷,嘴角一抽抽,忍不住抬头扫了楚燕西一眼。
深深对这话倒没什么反应,就是被两小孩折腾够了。
吃个饭而已,整成了马拉松,还得追着赶着哄着两小祖宗吃饭。
“你们先吃,给我留一口就行。”深深用大腿把小王子一夹,好险就让他又嘻嘻哈哈跑了:“张嘴。”
一勺子饭菜喂进了小王子嘴里,小嘴巴塞的满满当当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
可恨的是那个豆豆,挣脱了他妈妈的束缚,还不安分的跑到墙边对着小王子笑,明摆着芶吲人家。
小王子可劲的着急,想过去跟他玩,就一个劲在深深怀里挤啊挤的。
……
凌晨时分,天空特别寂静。
深深换好睡衣,涂抹了护手霜,走去窗边,将窗帘拉上。
国内已经临近农历新年,这次回去,算是一段新的旅程,新的开始。
夜凉如水,她感觉身后有人将她拥住,眼角余光看见那个人俯低头,轻轻的贴着自己。
深深低头,将十指与他紧紧握在一起。
楚燕西和楚王子睡在隔壁卧室,不知会不会打鼾,深深掀被时笑着问了一下。
“所以你一定要赶在姓楚的睡着之前睡着。”
“睡着了也有可能被他的鼾声吵醒。”深深一面躺下来看着熟睡的儿子,一面笑着讲道:“我们要不要把小王子抱过来?”
一孩儿相隔的床上,四爷穿着格子睡衣裤,神采奕奕的问她何出此言。
深深说:“楚燕西不是打呼噜么。”
“你是嫌这些电灯泡不够多是么?”
说罢,男人的大手越过小朋友,带着挠痒的力度,放在深深腰上。
动静不算大,但小朋友睡梦中不安稳的动了动。
算一算,这是第二次一家三口一起睡觉。
闹腾了一晚的小朋友,现在拿根牙签也撑不起他的眼皮来。
宁静的夜,四爷熄了灯,房间黑黢黢的。
“深深?”
“嗯?”
隔着小朋友,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夜色浓深,只隐约看见对方脸部轮廓。
“我打算把妈接过来。”
说着,四爷从小朋友身上翻过来,到了深深这一边。
床宽有2米,三个人睡也不算拥挤。
男人和她挤在一边,深深往旁边挪了挪,侧了点头,悄声问他:“翟总真的要开第二家餐厅?”
“没骗你。”
如此说着,他的手却不安分的很。
深深动了动:“你不是来真的吧?”
“又不在一间房。”
“可是豆豆在旁边啊!”
黑暗的房间,男人眼睛明亮,益发有神,并没有看小朋友,直接钉在她身上。
“他懂个屁。”
果真,那个啥也不懂的屁小孩乖乖挺尸,睡的直流口水,估计要过很久才能搞清楚自己是怎么到这个世界来的。
男人的手一直在身上动来动去,动的她原本有点困的心思,现在全都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
她想坐起来,可是腰被男人胳臂紧紧箍着,闹腾的厉害了,又怕把豆豆吵醒。
原本她侧躺着,被他强行掰正。
男人的眼睛在夜里锐气不可挡,很有一股来势汹汹的气势,作势俯低头要吻她时,两个人双双从床上滚到了地上。
身体挨地,肯定发出不小的声响,夜里面也看不清是谁的头还碰到了床柜。
痛感袭来,冒出“嘶嘶”的音节,好像是女人。
……
第二天早晨,深深打着哈欠起床,刷牙的时候眼都睁不开。
洗脸的时候照了照镜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上火,牙龈冒了点血。
等她洗漱完去厨房烧水,却没见到他人。
但他早上起的比她还早,准备做早餐的,人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料理台干干净净,连开水都没烧,厨具怎么摆放还和昨晚临睡前一样。
看来根本没人进来过。
烧上一壶水,深深拉开冰箱,找早餐原料。
书房门打开,穿着格子睡衣的四爷拿着电话走出来,转身阖上门,看起来也不怎么有精神。
“没睡好?”
深深拿出吐司把冰箱门关上,四爷也从书房那边迈步过来。
走到她身边,低头看着她准备早餐,沉默了一会儿,抬起胳膊搭了搭深深的胳膊。
他将重心放在她身上,看起来有点累。
刚才看他眼睛下面还有黑眼圈,估计没睡好,微微侧头,他脸就在旁边,眼角余光看见他闭着眼睛。
“没睡好就回去再睡一会,早餐我来准备。”
她放下刀,转身想推他回卧室。
他站直,眼球爬满了红血丝,对她笑了笑,说:“好。”
……
估计是那通电话扫了他的兴,深深冲好奶回卧室,看见他靠着床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