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张晓跟陈佳奎约定的见面地址就是那个废旧仓库?”贺启睿摩挲着下巴推测,“不会吧?约在那种地方,不会引起陈佳奎的怀疑吗?”
“应该不会,也许那个地址是陈佳奎提出的,毕竟他经常跟小伙伴到那里玩耍。”冉斯年说。
几个人离开了谢家,准备分道扬镳。
冉斯年正在跟贺启睿告别,一直躲在楼下的陈国斌突然冲了出来,直奔贺启睿,一把抓住贺启睿的衣领,叫嚣地大喊:“是你吧?你就是那个野男人,你就是小奎的亲生父亲!”
所有人都是一愣,尤其是贺启睿,脸色极为难看,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冉斯年和张悦急忙用力拉开近乎疯狂,乱咬人的陈国斌。冉斯年厉声说:“你胡说什么?这是我请来的网络专家,帮忙找孩子的!”
张悦也冲着陈国斌大叫:“你神经病吧?见谁都说是我的情夫,见个男人就说是野男人,我看你已经变态啦!”
陈国斌的气势弱了下来,但仍旧骂骂咧咧地嘴上不饶人。张悦抱歉地跟冉斯年他们告别,然后拉着陈国斌往家走。
饶佩儿不好意思地对贺启睿道歉,“真是抱歉啊,那男人刚刚得知自己不是小奎的亲生父亲,所以心理上难以承受,刚刚跟出来就是以为张悦是要去会小奎的亲生父亲呢。”
“我理解,”贺启睿整理前面的衣襟,笑着说,“谁叫我这个生面孔跟着你们几个一起出来了呢,多出一个男人来,他免不了会怀疑的。”
冉斯年又说了几句抱歉的话,然后跟贺启睿告别。
坐上车,饶佩儿理所应当地打算把车子往回开,她认定冉斯年这会儿该回家休息了,可冉斯年却让饶佩儿直奔警局。
“去警局做什么啊?”饶佩儿一想到要去面对瞿子冲,心理上就本能的抵触。
“一来,我得把咱们这边的调查进展告诉瞿子冲,二来,我也想看看张晓是如何通过短信威胁恐吓苗玫的,我刚刚听启睿说那个张晓发给苗玫的短信也是他画的铅笔画,我想,说不定这些画里也暗藏一些玄机,能够帮助寻找小奎,毕竟之前只有那么一幅画,线索实在是太少了。”提到之前在地下仓库的那幅画,冉斯年突然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那幅画给他一种十分压抑悲哀的感觉,但是到底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他又说不上来,也许今晚的梦会给他一个解释吧。
饶佩儿像个侦探似的摩挲着下巴,说:“没错,一个人的画作里也蕴含着一些潜意识里的想法,可能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有时候文章、画作、甚至是歌曲等等创作都能体现一个人的潜意识。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一个人的作品,也可以被人为是他的梦,因为它们都是在反应这个人的潜意识。”
冉斯年瞪大眼睛,惊讶地凝视着饶佩儿,“不错嘛,越来越有我的助手的意思了。”
饶佩儿心满意足地仰起头,“那是自然,我们天天几乎朝夕相处,我就算不想学,也已经潜移默化受你的影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