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寅躺在那儿叹了口气,他辛辛苦苦勤勤恳恳不偷不抢刚刚干出点儿成绩,怎么总是有人看不过眼呢?
《周一见》虽然没有指名道姓说c姓男艺人就是他,但他能感觉出来,应该就是在说他。可是深夜叫鸭?还经过核实?他什么时候办过这事儿?就算憋得太久实在忍不住了也应该是叫鸡啊,怎么会叫鸭呢?
陈寅想了一会儿,心里的郁闷泛滥泛滥,这会儿程冬冬他们都还没醒,公司的宣发没活儿的时候也不会二十四小时盯着电脑不睡。他起来给自己煮了两个荷包蛋,又吃了两片儿面包夹果酱,腻得慌。
这片儿小区环境太好,周围根本没有什么卖早点的小商小贩,陈寅每次要是想吃个地道点儿的自己不会做的早餐,还得走大路绕小道穿个两三条街,一个是全副武装一次回头率太高,另一个是他也懒得跑那么远。要不然就是程冬冬哪天来得早让他带点儿,但是也不能总这样儿,比如今天这情形就只能自己吃自己。
自从毛玉衡搬走以后,他连饭也懒得做了,做一个菜觉得滋味儿少,做俩菜又吃不完,而且没有食客的厨子是不幸福的。陈寅也就偶尔会用迷你电砂锅炖个汤补补,其他时间一般不开火。
吃完早饭没忍住又刷了一会儿微博,上面硝烟四起,大多数人还是很期待这个c姓男艺人叫鸭的事儿的,多有意思啊!男艺人!叫鸭!叫鸡就已经挺让人激动的了,叫鸭!
陈寅看着微博愣了一会儿,他在思考自己什么时候有过那种疑似叫鸭的行为,忽然……他心里咯噔一下儿,七月份那次《dive》的庆功宴!那个模模糊糊似梦非梦的夜晚!他一直以为是秦琰的那个男人!
他的心咚咚咚咚跳个不停,原本觉得可有可无捕风捉影的一件事儿一下子就有模有样儿有形有影起来,他拿起手机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程冬冬接起电话的声音还有些迷糊:“陈寅?”
“冬哥,你看二十四小时微博,《周一见》发微博了。”
陈寅一向是个体恤身边人的艺人,他一般不会一大清早打个电话就为了把你吵醒溜着玩儿,于是程冬冬一边揉了揉眼睛一边从床头摸出另一部手机刷了一下。
“!”看到那行字的时候他的瞌睡一下子全跑了:“怎么回事?你叫过鸭?”
陈寅抿了抿嘴:“可能是七月份梓怡姐新专辑庆功宴时候的那场事儿,当时你问我的时候,其实我也迷迷糊糊影影绰绰的,我一直以为是我那个叫秦琰的朋友干得,可是现在看样子……应该不是……”
程冬冬揪着自己冬瓜脑袋上的头发皱着眉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当时就觉得不对劲儿,但听陈寅那样说就没放在心上,结果现在果然出事了。“你……你先别慌,我给徐总打个电话,应该……应该还是有补救的办法。”他安慰陈寅的话自己听着都觉得没底气。
陈寅挂了电话,脑子乱糟糟的已经丧失了思考的能力,如果那天晚上是有人故意设得局,从程冬冬和毛玉衡当时的话来判断,应该是给他脱得挺干净的……梦里的亲吻……应该就是那个鸭了……
那么,是谁设得局呢?《周一见》跟他的仇怨应该不会上升到这个地步,而且这家杂志就算再没品,应该也不会干出这种上升到违法犯罪层面制造新闻的地步……那么,是谁呢?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过了一会儿,徐广利也打来了电话,他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陈寅!你怎么回事?!我一直以为你是我手下的艺人里最省心的一个!”
“……”陈寅沉默了一会儿:“应该是有人设得局,我当时喝懵了,没有反应过来……”
“那你能回忆起当时做到哪一步了吗?”
“……应该没到最后一步,但是,也差不了太多……”第二天他的屁股后面没什么感觉,但衣服已经脱得干净,要是摆拍,也可以尽情摆出一部主题钙片了。
徐广利气得脑门上青筋暴起。“你现在不要跟任何人说这件事,不要在网络上发声,保持冷静……我会立刻开始处理这件事……”
陈寅穿着睡衣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手里捧了一本书完全看不进去,把电视机打开,早上七八点钟也没什么好的节目,早间新闻的主持人坐在里面一本正经的说非洲哪儿哪儿又暴动了,东南亚哪儿哪儿又发生奇闻异事了,我国的哪儿哪儿又发生什么好人好事了……
陈寅睁着空洞的眼睛看了一会儿,完全不知道也听不进去里面演了什么,收起书放到一边又躺回到了床上。
公司的人整天都在忙碌,首先当然是赶紧跟《周一见》联系,有照片买照片有视频买视频,但谈判结果到现在还是未知。如果是其他媒体还好,偏偏是《周一见》……
快到中午的时候毛玉衡也知道了这件事,给陈寅打电话:“寅哥,没关系,一定能解决的,你午饭吃什么?我现在去找你,给你带过去。”
“……不用了,你别来,我弄点儿面条儿吃就行了。”
毛玉衡知道他肯定不会吃,挂了电话跟程宣骂:“狗日勒,别叫老子知道是谁干勒!”
程宣搂着他拍了拍他的背,陈寅是他公司的艺人,如果出了事儿,他的损失肯定是最大的,培养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到快开花结果的时候了,结果有手贱的过来要把这花枝儿给折了……可这事儿能是谁干得呢?
《周一见》那边一直避而不谈,刊物据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