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秀,早上好!我受温总吩咐而来,这是温总让我带给你的衣物,是全新的。”宋玉笑着,面不改色道。
“那谢谢啦!”许夏木卷着被子下了地,随即又问道:“你们老板呢?”
“温总在下面的车里。”
“哦……”许夏木沉吟一声,那厮倒是想的周到,知道昨夜的衣服是不能穿了,才让宋玉送衣服来的吧?!
“许秀还有什么吩咐吗?”宋玉见许夏木有点呆愣,继而问道。
“哦!没有了,辛苦你了,宋特助。”许夏木道了谢便上前接过衣物,随即便进了浴室内。
等从浴室出来时,早已换了样貌。宋玉送来的是一身职业套装,浅粉的色泽,平日里许夏木从未穿过这种颜色的衣服,在她看来这样的颜色穿在身上显得太嫩,出去应酬看上去不够沉稳……
“许秀真的很适合这种颜色的衣服,温总眼光真的好。”宋玉见许夏木从浴室内出来,便由衷夸赞。
“温总?”许夏木凝眉问道,“这衣服不是你买的吗?”
“是我买的没错,不过是温总告诉我的颜色、款式,还有尺寸。”宋玉如实说道。
这倒是让许夏木颇为惊讶,他知道她的尺寸她不奇怪,毕竟那么多的夜里……只是她好奇他怎么会选了这种颜色与款式,平日里她可从未穿过这种款式的。
类似甜美的职业套装,一项不在她的穿衣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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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夏木与温隽凉的相处模式很奇怪,大致可以用你进、我退来形容。一直维持相安无事,相敬如宾的模样,有需要时,对方定会伸出援手,不需要时,另外一个亦不会去叨扰。但是,或许谁都没有想过,有一天,两人会走到这一步,婚姻……多么可怕的字眼,又是多么暖心的字眼。
一百种人对于婚姻,有一百种看法。
但是,在许夏木眼里婚姻的大致理解应该是相濡以沫、却不及相忘于江湖。
她不知道温隽凉对于婚姻的看法是什么样的……
或许在他看来,一切在利益面前,都显得渺小。
毕竟他是个大歼商,不是么?
许夏木与宋玉时走下楼后,离开旅馆时,敲要经过老板的收银台。
老板的眼中清楚闪现着一抹光亮,那抹光亮,许夏木认得,那是看见钱后折射出来的眼神,呵!又是一个歼商。
走出旅馆时,果然那辆霸气而庄严的劳斯莱斯就静驻在那。傅容则是站在车门口,俨然一副等了她许久的姿态。
以前许夏木对于傅容的印象一直不佳,倒不是因为他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只是觉得这个人的心思深的不亚于某人,亦是个难缠的主,说话总说半句,那另外半句要靠猜……
交流起来,就一个字“累。”
她不知她的小瞳瞳到底是怎么会看上他,一个蒙葫芦,真能懂什么风花雪月才怪……
傅容恭敬的帮她打开车门,许夏木亦不扭捏,直接坐了进去,随即车门便“砰”的一声关上。
显然,傅容与宋玉坐在了前头,如此特意的安排,莫非他有什么话对她说不成?
温隽凉坐在左侧位,有点靠着车窗,正在翻阅着最新的华尔街日报,密密麻麻的全英文的报纸。虽然许夏木的英语不错,但读这类专业术语极强的报纸还是显得很类,一般看完一页就会累的苟延残喘,趴在那不想动了。
从许夏木的位置看过去,温家大少眉眼清冷着,那不温润儒雅的面容似乎不怒时一直噙着三分笑意,恰到好处的嘴角上扬,那笑却是不轻佻亦不轻浮,倒是显了几分冷凝与严肃感。那镜片的光芒在暖阳的折射下显得有点幽蓝的光,衬着他的脸,竟是异常的贴合,融洽……
在她的印象里,他似乎从未对她发过脾气。
即便有怒气,他似乎都藏得极好,总会在外面包着一层糖纸。
如此这样一个男人,竟然就要成为她的丈夫了。
这一刻,竟然有点手足无措起来。
“我帮你请了半个月的假期,你可以这半个月好好休息,顺便想想蜜月去哪里?”突然,冷不丁的一句话,从许夏木身旁传出,穿透了车内略显压抑的气息,钻入她的耳内。
许夏木略微闪神,随即便侧眸看过去,却见他仍是埋首于报纸间,如此的专心,心无旁骛,“我不想太过铺张,你公司那么忙,我也脱不开身,蜜月……还是算了吧。”这是她的实话,她觉得既然是一个无爱婚姻,这些正常的程序还是免了吧,没必要徒增烦恼……
话落,许夏木便看见他翻阅报纸的手,顿了顿,开口道:“就那么不喜欢跟我在一起?”
这话说的太过暧、昧,若是不知情的旁人听了去,还当真要以为他对她有什么想法……
“哪能啊!我只是站在事实的角度考虑,你那么忙……”许夏木哽咽了一下,自己都感觉自己的理由有点站不着。
他却道,“再忙,陪老婆度个蜜月的时间还是有的。”
许夏木瞬间窘了,这话听上去语气结构主谓宾什么的都是对的,为啥她就觉得这一句病句呢,病句呢!他竟然说了“老婆”两个字!
“小舅,你别这样,我不习惯。”许夏木瑟缩了下戌膀,眸光看向窗外。窗外,不断有参天大树从眼前晃过,十月的虞城当真是美美的,如此的绿意盎然,如此的生机勃勃。
“夏木,有些东西我不能给你,但是蜜月我觉得我可以给,所以你无需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