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成泽说的是问句,但是问完他就开始慢慢的讲述当年发生的事情,明起帆安静的听着,这件事情总结下来除了顾北朝,还有一个最关键的人物,郁成泽的初恋安言。
“现在想想当年全是安言自己一头热,顾北朝并不喜欢他,也没做什么翘朋友墙角的事情。”郁成泽声音平静,“完全是当年我刚刚签约,一心都扑到了出首专上面,忽略了安言,在那种情况下,安言可能就喜欢上了顾北朝。”
回想到这里,郁成泽神色有些暗淡:“顾北朝这个人,天生自带光环,很多人不自觉的就会被他吸引,但归根到底有些错不能算在他一人身上,我当年只是嘴上说一颗真心,其实从行动上看也不是什么合格的恋人。”
明起帆本来听着听着,一听到安言这个名字心里就冒酸水,早就把顾北朝丢一边去了,这会儿见郁成泽神色暗淡,话语低落,嫉妒赶紧撇到了一边。
他直起身子,把人圈在怀里安慰:“郁老师,你有什么错?我觉得你一点错也没有,我哥说过,男子汉应该先立业后成家,一个男人如果没有自己的事业,没有物质基础难道让自己的恋人和自己一起吃苦吗?你为了自己的事业努力,实际上也是在为自己和安言的未来打拼,他应该理解你而不是在你最需要支持的时候和人劈腿。”
明起帆说到这里,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脑子转了几转,低声骂了句“卧槽”。
郁成泽心想画风怎么突然转变了,贴心小棉袄怎么又变成了中二明少,就见明起帆勾着他的脖子,咬着牙愤愤的说:“幸亏安言没眼光瞧上了顾北朝,要是他当年理解支持你,现在岂不是没我的事了!”
郁成泽呆住,还真没往这上面想,被明起帆提起,他就想了想,但却并没有想出个子丑寅卯。
明起帆已经紧了紧搂住他的胳膊,这小孩画风再次转变,变身为小土匪:“就算安言和郁老师你没分手,一直坚持到了现在,小爷我看上了你,管什么安言,直接把郁老师你抢回家,先生米煮成了熟饭再说。”
说到这里,明起帆似乎觉得此法甚好,尤其是生米煮成熟饭这个法子……他盯着郁成泽嘿嘿笑起来,笑的格外白痴。
郁成泽看着他:“抢人是犯法的。”
明起帆收回白痴一样的笑,不甚在意的回道:“我家家底厚,人脉上有关系,抢了又怎么样。”
郁成泽无语,最后凑过去亲了亲这霸道范的、漂亮小孩的漂亮脸蛋,语气带着揶揄:“你这样子真像是霸道小总裁、山野小土匪。”
顿了顿,郁成泽回抱住他:“还有小醋坛子。”
话落,就忍不住笑起来,明起帆泄了气,和郁成泽互相搂着:“可是我真的很嫉妒啊,我一听到安言这个名字心底就像炸了一样的愤怒,郁老师,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可是为什么我不是你第一个喜欢的人呢?为什么你是我的初恋,我却不是你的初恋?”
郁成泽心想,我二十来岁的时候,你才初中生,一般男生的初恋二十来岁都是晚的了,我除非变态啊,否则能对初中生下手?
想是这样想,愧疚也总是在所难免,郁成泽摸了摸怀中恋人的头发,他说了一句话,明起帆才总算不再情绪难过。
——安言是我的过去,可你和我,我们在一起才是未来。
关于和顾北朝吃饭这件事,明起帆最后也答应了。郁成泽给顾北朝回了电话,顾北朝效率极高,或者人最近很闲,立即约到了晚上在环茂吃饭。
晚上,郁成泽开车,明起帆坐在身旁,郁成泽在想明起帆应该是经过多方考虑才答应这顿饭的,比如顾北朝第三董事的身份、比如不该对夏然那么赶尽杀绝……
想到夏然这里,总算发现自己一直忽略了什么。
“明少。”郁成泽喊道。
明起帆不高兴的看过去:“郁老师,你应该喊我小起。”
“你今天,因为安言、夏然,冒了一天酸气。”郁成泽不理睬明起帆的问话,自顾说下去,“我现在才觉得不对劲,你自己最开始不也是要追的夏然嘛,我还没说你什么呢。”
郁成泽转过脑袋,似笑非笑:“你这是对人对己双重标准啊。”
明起帆干干的笑了两声,回道:“年少不懂事,总有看走眼的时候。”
郁成泽看着他,不吭声,明起帆讪讪的回道:“你吃醋了吗郁老师?”
郁成泽摇摇头,专心开车,语言尽量放的平缓,他并没有说教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不要这样说自己,也不要那样说自己曾经确实动过心、喜欢过的人。你说自己看走眼,不仅是贬低那个人,也是在贬低自己。背后评论别人好坏尚且不是什么值得说道的事情,贬低的更是自己喜欢过的人,这不也是在贬低自己吗?喜欢过被自己都瞧不上的人,这不是说明自己更差劲么?”
“好聚好散就好。”郁成泽总结道,“就当一缕清风吹去再也无迹可寻算了。”
明起帆揉了揉耳朵,看着郁成泽:“郁老师,你其实很喜欢‘掉书袋’,你真的……爱情专家啊。”
说到这个以前就送给过郁成泽的外号,明起帆嗤嗤笑起来,郁成泽瞄他一眼,正经的强调:“我不是爱情专家……你的意思我是砖头的那个砖么?”
“不是不是。”明起帆摆摆手,过了半晌,他才慢慢出声:“郁老师,你会这样想,因为你是个很温柔的人……换做我就做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