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已经见识金雕不凡之处,知道这位和王尘关系不比寻常,赶忙赔笑道:“这位爷,您教训的是,小少爷吵着您了,在下给您赔罪了。”
王尘见金雕一本正经的摆着大爷的谱,暗暗好笑,心道:“若不是崔婷婷放不下架子,也不会惹出这许多麻烦,这死要面子的做派,还真是害人不浅。自己认识的人中,不乏带兵的将军,还从没见这把面子排场讲究得如此重要的人。单论自大一项,世上谁会比得上金雕这位羽中王呢?”
金雕几句话下来,就引起筠儿注意。小孩子对稀奇事物极是好奇,慢慢停止哭闹,不住的打量金雕。
金雕见他目不转睛的看自己,得意的道:“小娃娃,是不是觉得本王英明神武?”筠儿见金雕主动和自己说话,很是兴奋,忙不迭的连连点头。
金雕得到肯定答复,十分满意,“你小小年纪,见识居然如此不凡,实在令我惊讶,你说说,本王英明神武的样子主要表现在那里?说对了,本王重重有赏!”
筠儿小声说道:“你好厉害啊,一下子就说那么多话,比爷爷养的鹦鹉说的好多了!”
王尘正坐在那里刚要喝掌柜的送上的茶,闻言顿时噗地喷了一地,急速咳了两声,缓过气来,哈哈大笑!
金雕顿时眼神阴冷,“小娃娃,本王不是人养的宠物!本王是尊贵至极的羽中王!”
王尘忍住笑,“王爷,你不用解释了,小孩子不会懂的。”福伯在一旁也是讪讪的笑了笑。
金雕单翼托住勾嘴,做深沉状,看着筠儿道:“这孩子好好教导,还是很有前途的!”
王尘正待说话,大门外人群忽然一乱,远处传来一阵人喊马嘶之声,一对官兵很快冲到这里,把客栈团团围住!
领军的两个将军下马进入大厅,一眼就看到坐在桌旁喝茶的王尘,其中一人正是陈德义。
陈德义认识王尘,上前抱拳道:“王尘兄弟,你怎么会在这里?”
王尘并不认识陈德义,见对方认识自己,也不怠慢,起身抱拳道:“将军认识在下?我怎么不记得在那里见过将军呢?”
陈德义道:“我原是王珪将军帐下的,在羊牧隆大牢见过兄弟。兄弟武功不凡,又立下军功,哥哥佩服的紧。”他是个直爽汉子,自己和王尘也是神交,但一见面,哥哥兄弟叫的甚是自然,仿佛多年的交情一般。
旁边那个军官冷笑道:“陈将军,先别忙套交情,这个叫王尘的小子可是让人告了,说不定就是伤人的罪犯呢,别待会儿把你牵连进去了。”
王尘奇道:“什么人告我?”
陈德义道:“怎么会是你呢?一定是和你同名的人干的,兄弟是杀西夏狗贼的英雄,怎么会是伤了王丞相侄女婿的凶徒?”
王尘问道:“王丞相?他的侄女婿?是不是叫李绍棠的?”
陈德义闻言一愣,“是,是啊。。。你怎么知道?”
旁边军官冷笑道:“他怎么知道?他就是伤人的凶徒!”
陈德义一脸不可思议看着王尘。
王尘缓缓点头。
陈德义见他点头承认,喃喃道:“兄弟,你又惹麻烦了,这次可是大麻烦!”李绍棠摇身一变,成了当朝宰相的侄女婿,王尘断了人家手臂,恐怕羊牧隆守将都担待不起,何况陈德义一个小小守城军官?
宰相是什么级别?那可是一国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物!
福伯在一旁小声对王尘道:“公子,太原王氏如今已经出了两位宰相,五姓家族如今以王氏为尊,北房李绍棠不知何时和王家结亲,这下子麻烦了!”
王尘微微皱眉,李清羽一事把自己牵扯到他家族争斗之中是始料未及的,但事到临头退缩也不是自己作风,只好见招拆解了。
王尘抱拳道:“两位这是要来捉拿在下吗?”
那军官冷冷道:“你倒是很识相,乖乖跟我们走一趟吧!”
王尘摇头道:“现在可不行,里面正在救人,等到李夫人伤势稳定再说吧。”说罢不理两人,坐下来慢慢喝茶。
那军官顿时大怒,手按腰刀刚想发作,陈德义慌忙拉住他,急道:“朱将军且慢,这事要从长计议!”
那军官挣扎着叫道:“干什么?你敢阻我捉拿罪犯吗?你这是私纵罪犯,妨碍公务!那一条都是杀头的大罪!”
陈德义心道:“老子这是救你命呢,这少年是什么人?王珪之勇尚不是他一合之敌,羊牧隆大牢人家来去自如,如同自己家后花园一般,你是什么东西?赶着投胎也不急这一时啊!”
那姓朱的军官还待挣扎,抵不住陈德义力气比他大出许多,被连拉带拽弄出大门。
福伯见两人出去,撕扯着吵嚷了一阵,那朱姓军官似是明白了陈德义的意思,渐渐安定。他叫了几个士兵过来,低声吩咐一番,那几个士兵领命去了,显是对守城将军报知,增派援军去了。
福伯此时已对王尘万分钦佩,这小小少年,居然令这么许多官兵束手无策,就那么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纹风不动,丝毫不把官兵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