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筱晴从地上站起身,走到被她的话惊得不知所措的莫翡面前,怒声道:“为什么到哪里,都有你的事?我真的很怀疑你居心不良!”
她此时怒极了,没了紫玉符图纸,她就制不了紫玉符赝品。就无法跟铜面人换解药救老侯爷了。
都是这个莫翡。如果不是他,紫钥不必受溺水之苦,紫玉符图纸也不会被泡坏,她眼下特别想宰了他。
“温姑娘,对、对不起,在下实在不是有意的。”莫翡几乎要急出眼泪了,语无伦次道。
“不是有意?你哪次坏别人事,不是说自己不是有意的?我警告你,以后不准再来烦我,否则。我见你一次扎一次,扎得你爹娘都认不出来!”温筱晴恶声恶气道,还拿出一根银针在莫翡面前比划着,表情与气势都极其凶悍。
莫翡居然被温筱晴这骇人的模样,吓得连连后退,直说:“温小姐,你太凶了,慕郡主都没你这么凶。”
不止是莫翡。在场的人都被温筱晴这难得一见的凶样惊住了,平时她现人最多的是冷漠疏离之态,哪有如现在这般凶悍之相?活似要将莫翡给宰了。
彦澈轩微惊之后,优美的唇形不住的上扬,暗道想不到她还有这一面。他竟更喜欢看到这样的她,较有活力,多了一抹让人移不开眼的神彩。
原来的她,对他时时挂着一抹冷笑,似有种要把他、把她不熟的人拒之千里的疏离感。
“温小姐,这纸上到底写了什么?说与在下听,在下定竭尽全力赔你一张。”莫翡咽了咽口水,不安道。他生怕温筱晴真的要他拿命来赔。
“你赔不起!除非拿你的命来赔,你敢吗?”温筱晴冷笑道,目光又似利箭般穿过莫翡的心,吓得他当即禁声不敢接话。
“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为何令你如此气愤?”彦澈轩适时开口道,他并非有意帮莫翡解围,只是不想她气坏罢了!
“我刚研制出的百日醉药方,里面所记的全是百日醉的成分药材,其中大部分都是府中没有的,我便要紫钥拿着药方出府抓药。我写得过急,只写在一张纸上,没有再备一份,一番心血全白费了。”
温筱晴脑子转得极快,彦澈轩方问她纸上写着什么。她便马上找出这借口。
这借口合情合理,因为紫钥就是以购药为由出府,再加上彦澈轩也知道她一直在努力研制百日醉的原毒药,用以便分解出解药的制法。
“你应该再另写一份的。”彦澈轩听到是百日醉的药方,面上也闪过憾色,也觉得她过于粗心,这么重要的药方居然只写一份。土上妖扛。
而且写完就直接交给一名婢女,尽管紫钥值得信任,可凡事多留点心眼总是好的。
“没了可以再写一张的。”莫翡听到是她自己写的药方,便小声嘀咕道。
“你说得轻巧,我写过一遍后就忘了,还如何再写一张?”温筱晴原本怕彦澈轩不相信她的说词,再听到莫翡的话,更加恼怒,就对着莫翡怒吼道。
温筱晴是不想让彦澈轩知道她准备仿制紫玉符赝品,才说自己写一遍药方就忘记。亏得她如此贬低自己的记性,全是为了圆谎。
“写、写过的还能忘了?温小姐,你这记性太差了。”莫翡惊讶道,却是信以为真。
“我记性如何,与你无关!今日一事,我可以不再追究,但你以后不得再对我纠缠不休,离我远一点。”温筱晴不能真的拿莫翡怎样,只能借此机会,让他不得再来烦她。
“温小姐,在下并非是纠缠你,在下对你是----”莫翡急急说道,不想让温筱晴真的以为他是在纠缠她。
“雷宇!本王命你将莫翡送回莫家,告诉莫家家主,说莫翡在王府里差点害人溺水而亡,加之这段时间在王府白吃白喝,需付一百万两银子。”彦澈轩开口打断莫翡即将出口、对温筱晴的表白之论,凉凉道。
“轩王爷,你说什么?要将在下送回莫家,还要付你一百万两银子?你、你这是在敲诈!你怎能如此黑心?”莫翡惊呆了,顿了片刻,才怒声道。
“没错!难道你害了紫钥溺水,无需作何表示?还有王妃费心才辨出百日醉的药方,区区一百万两已是便宜你了!你自己不是也说过要赔偿?”彦澈轩不紧不慢地反问道。
“这、这确实是要,不过哪里需要赔一百万两银子?”莫翡自知理亏,纳纳道。
“难道你觉得人命不值钱?王妃的心血一文不值?”彦澈轩再次问道,这话可问得严重了,绝对可令莫翡无法辩驳半分。
“人命乃无价,温小姐的心血更难得,自然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只是----”莫翡听了,很自然地再度点头,但话还没有说完,就发现自己被彦澈轩给绕了进去,说到最后,声音愈低弱不清了。
温筱晴在他们说话之时,便命人将紫钥送回流曦阁,还交代送她回去的侍卫注意事项、并让人给紫钥煎些去寒的药。
她打算等莫翡的事处理完后,再亲自去看紫钥。
待交代完侍卫后,她便听见彦澈轩和莫翡最后的对话,即冷声对彦澈轩道:“何必和他说那么多废话!直接将他丢出去便好了!”
“温小姐,你要相信在下,在下绝非有意将紫钥姑娘撞到荷花池,对你也不可能怀有不轨之心,纯属倾慕之情。”莫翡又急着向温筱晴解释。
“你说是你撞了紫钥,为何她什么都记不得?”温筱晴查不出紫钥有何异样,溺水也不可能令她单单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