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澈轩泛着火光的黝黑凤眸紧盯着她,就像盯着猎物的猛兽般,却带着一份奇异的、满是温柔的克制,声音沙哑,似蕴含请求喃喃地唤着她的名:“晴儿、晴儿………”
在这样深情而炽热的目光里,温筱晴的心跳失去了控制。脑子也是一片迷乱,口干舌燥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她想伸手安抚明显过于急切的彦澈轩,却忍不住噗哧一声。他堂堂一个王爷,竟不曾如此近女色,如同毛头小子一样急躁。
她的手抚摸到他略微紧绷的背部时,他似得到许可般,又怕她太过疼痛,不敢过于用力,极是温柔。
迷蒙中,温筱晴半睁着眼睛,身上的男人一直在看着她,他俊美无铸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意。目光温柔且饱含着深情、又显出几许怜惜,几种情绪交织在一起,令她不得不动容。
烛光摇曳间,透过帐内的光影氤氲里。把他的眉目打磨得比平日里更加柔和,多了一层暖暖的光,就连从他身上滚落下来的汗珠都透着一股纯纯的温润之意。
忽地,温筱晴心境豁然开朗,之前的纠结全一扫而空。
他是真的爱她,而自己既已动了情,何苦急欲躲避?爱了就爱了,给他一个机会,又何尝不是给自己机会?
且试试吧!没有试过,又怎知一定会后悔?她不喜权势、喜自由,可她的身份已注定躲不开权势的束缚,那就勇敢面对。
再则,若没有权势的支撑,岂不是更会受人算计?而以前处处算计、陷害她的人。她又怎能轻易放过?
所以,顺着自己的心罢!莫错过了才后悔!如此一想,她唇边不自觉扬起一抹惑人至极的笑意。
她娇喘连连。却不忘警告他:“你如今已是我的男人了,要是敢碰其他女人,我就把你阉了!”
好霸道的宣誓!令彦澈轩哭笑不得,却异常欣喜,她这是在接纳他了,连忙保证道:“本王只碰晴儿一人,其他女人就算tuō_guāng了站在本王面前,本王也不会多看一眼。”
两人感情跃进了一大步,彼此的心已相贴,殊不知有人听到探子的禀报,心里难受得几欲窒息。
那便是关心温筱晴的鸾风,鸾风的伤势处理完后,担心彦澈轩因误会而刁难温筱晴,就派探子前来探查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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笠日,温筱晴睡到了日上三竿,她在雨林里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昨夜又被彦澈轩那般索取,着实有些吃不消。
待她醒来时,身侧已空,彦澈轩先去盅王住处探看鸾风,顺便见盅王。
“秀,您醒了。”紫钥听到温筱晴起榻的声响,忙让人准备洗漱用具。
温筱晴见紫钥面染红晕,便知道昨晚的动静太大,被紫钥听去了,生出了几许羞意。
“这些天可有发生什么特殊的事?”温筱晴面上极自然道。
“特殊的事?不知疯医趁鸾公子不在,把鸾公子卖给盅王的女儿算不算?他还替鸾公子签了卖身契,卖了十万两。”说到这个,紫钥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温筱晴听了也觉得好笑,难怪刚从雨林出来时,疯医那么热情,要帮鸾疗伤,原来是将鸾风给卖了。
可怜的鸾风,伤得那么重,又随疯医到盅王的住处,定会受金巧艳的摧残。
在紫钥的服侍下,温筱晴洗漱完毕、用完早膳,正准备去找盅王。她和鸾风闯关成功,当然要向盅王讨回应得之物。
温筱晴收拾妥当,正要踏出房门,墨染就受彦澈轩之命,前来请她。“禀王妃,王爷请您到盅王府邸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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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筱晴到了盅王府上,彦澈轩,疯医、连同鸾风也在,只等着她一人。
鸾风望着她,她面色红润,眉眼间多了一丝原本没有的柔意,更显迷人。
他心里苦涩万分,却极力压下那不该有的感情,以平常的神态现人、不想让人看出半点破绽。
温筱晴一进来,彦澈轩便上前拥住她,一副春风得意之态,真是羡煞旁人。
“伤势如何了?”温筱晴也不和谁打招呼,就走到鸾风面前,帮他把脉。吗估共弟。
“死丫头,有我在,保证不出几日,这小子就能生龙活虎。”疯医涎着笑脸凑上来,拍着胸脯保证道。
温筱晴白了疯医一眼,也不理会他,探得鸾风脉象平和,稍心安了一些。
“我真没想到你们居然能穿过那座山,看来之前是我太小看你们了。”被漠视的盅王倒没有不快,而是对温筱晴说道,满含夸赞之意。
“既然我们已经成功闯关,那你是不是应该兑换现承诺,把百葵草和五彩樱藤交给我,顺便帮我解盅?”温筱晴冷声道。
她可不会管盅王的态度如何,该还她绝不可拖欠,她更不会忘记这些天所吃的苦、连命都差点搭上了。
她也没有泄露出她已在雨林里寻到百葵草的事。
“可以!”盅王倒是爽快,当即命人拿出这两味草药。
“哎哎哎9有我呢,我体内的圣王盅怎么办?”疯医见盅王和温筱晴都没有提起圣王盅,当即不满地嚷嚷了起来。
一提起圣王盅,盅王丑陋的脸瞬间变得阴沉骇人,须知他耗费了近十年,才培育出圣王盅,岂会甘心就这么轻易让疯医得去?
“疯老头,圣王盅的事,你就莫操心,先让盅王帮我解了盅再说。”不等盅王开口,温筱晴就抢白道。
“死丫头,你”疯医正想说,怎么可以不用操心,就收到温筱晴警告的眼神,只得噤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