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的折扇一掉在地上,他连捡都懒得捡,就空出一手,对着折扇打出一掌,强悍的掌风竟将金制的折扇震成金粉,散于地上。
呃?温筱晴有些无语了,这是怕她认出来是谁的折扇?连捡起都懒,就直接震成金粉,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蠢!”黑衣人狠瞪了温筱晴一眼,提剑一甩,把剑上残留的血甩掉,冷冷吐出这个字便要离去。
“站住!我认得那把折扇!”温筱晴见他要走,便大喊道。
在场也只有她见过彦澈轩在街上拿出折扇,方才他摧毁折扇的速度又极快,侯府那些侍卫都没来得及看清楚,也不怕会因此暴露他的身份。
黑衣人闻言,停住脚步,转身冷瞥了她一眼,那眼神尽是浓浓的警告。
“不想死就给我把嘴巴闭紧!”可能是怕她真的喊出他的身份,他飞身到她面前,伸手扣住她的纤腰,将她搂住,足下点地,踏飞跃起。
“放下大小姐!”黑衣人从转身到掳走温筱晴不过才眨眼间的功夫,待侯府侍卫反应过来,他们已经消失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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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带着温筱晴来到坐落在城外一处的别院。
他们一到,进入厅堂就看到之前与彦澈轩在一起的红衣男子毫无形象地捉着一只油腻腻的鸡腿在啃咬,他见到温筱晴他们有些震惊。
“你、你怎么把她也带来了?”红衣男子巴眨了一下晶亮的眼睛,随手丢下手中的鸡腿,将油腻的手往桌布一擦,就走到两人面前。
温筱晴这下如何能不确定这黑衣人就是彦澈轩,而这红衣男子外表看似妖孽绝艳,原来却是个率性的吃货一枚。
只是她挺奇怪的,他们从街上分开不久,彦澈轩就能换好一身黑衣,及时赶去救她,红衣男子又能那么快就赶来这里吃东西。
红衣男子接下来的话,解了温筱晴的疑惑,但听他不满地抱怨:“你让我别跟嫂子去侯府,说这里有陈年万花酿,我拼了老命赶来,哪里有闻到一丝酒气?你也怪寒酸的,诺大的膳房也只找一只烤鸡。”
温筱晴一听才了然,原来彦澈轩告诉他有美酒,他才打消跟她回侯府的念头,将轻功运到极致,赶来此处,只为饮酒。
她因此也确定了这男子非彦澈轩的男宠,应该是好友。
“客栈那一桌子菜全进了你肚里,也不怕撑死。”彦澈轩扯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俊美的真容,也不再捏造低沉的假声。
“撑死总比饿死的好!”红衣男子打了个饱嗝,又笑嘻嘻地看向温筱晴说道:“让嫂子见笑了,嫂子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鸾风,很好记的。”
呃?温筱晴有些失笑,这人真是自来熟啊!她扯出一抹不冷不热的笑容点头,也没有开口,而是把目光移到彦澈轩脸上,她知道他将她带来这里,便是要和她摊牌。
她敢喊出她认得那把折扇,也是料定他不会杀她灭口,却也是她多了与他谈判的资本,而不是仅仅只靠着那所谓的签名字据,和眼下一比,那字据就显得儿戏了。
“你们聊、你们聊,我吃得太饱了,得去消食。”鸾风各看了他们一眼,了然一笑后,就识相地闪身离开,把空间留给他们。
“想不到堂堂王爷也是擅于伪装的双面人。”温筱晴冷笑道。
她暗自称奇,穿上黑衣、蒙了面之后,他的气质也变化如此大,与正常着装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伪装?你就是这么和救命恩人说话的?若是知道要娶你,当日本王也不会多管闲事将你救出火海,累得本王娶了你这个祸害。”彦澈轩此时哪里还有与夺取杀手性命时的迫人冷意,已经恢复如常。
若非他身上的黑衣还在,温筱晴还真的难以相信两种不同的气质是出自同一个人。土估投巴。
“别以我的救命恩人自称,若无目的,我就不信你会好心救我,说吧!你到底有何目的?”温筱晴也不问他其他的,只问他对她有何目的。
他将她救出火海时,他们并没有被皇上赐婚,那时原主不过是个傻子,难道他和原主早就认识了?
“告诉你也无妨,本王也不怕你会说出去。”彦澈轩眸色忽闪,沉默了片刻,当真说出了原因。
原来醉芳楼失火的那夜,他潜入皇宫去探望太后,身为王爷要进宫,何需做贼般用潜的?自是因为他和皇上不和,不想让皇上知道他进宫。
彦澈轩乃太后所出,极得太后疼宠,而皇上却非太后亲生,这也是皇上对他诸多无可奈何的原因。
当年太后位及凤位,却久无所出,便将其他妃子所出之子养在膝下,此子被封为太子。
但是太子成年后,太后居然老来得子,怀上了彦澈轩,不过,也怪彦澈轩出生得晚,终是与皇位无缘。
言归正传,那一夜,彦澈轩从宫里出来,便是一身黑衣。
他路经醉芳楼,见一大波人慌乱涌出大门,原来是着火了。而有一名黑衣闪入醉芳楼里,他本来从不多管闲事,也不知当时哪根筋抽到了,就跟着进去。
那名黑衣男子进了其中一间厢房,房内有一名女子躺在地上不知死活,而那男子手中却提着亮晃晃的刀,一看,便让人以为是要杀那女子的。
彦澈轩见火势越来越大,眼看就快蔓延到厢房,没打算救那个女子,只是顺手杀了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