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离温筱晴不过只有半臂的距离,全部被点燃,烛火扑闪不明,若不小心展身一动,定会被烛火燃到。
温筱晴隐忍不发,心火已燎原。静跪不动。暗想着要早些摆脱太后的刁难。
在现代时,她偶尔也会看些宫廷剧,知道宫里这些女人没事吃饱了撑的,整日勾心斗角,折磨人的手段更是层出不穷。
太后一见到她便以蜡烛阵来下马威,后面定还有更加刁钻的手段未使出来,一看便知厌她极深。
“还敢狡辩,别以为哀家身处宫中便不知轩王府内的事。大婚次日未进宫朝见哀家便罢,竟敢命人将污秽之物抬至轩儿房外,毒害他的坐骑。昨日又逼迫他饮下过量的补药。心肠歹毒、心胸狭隘,如此品行不良的女子如何配得上轩王妃尊位。”
太后语气怒深,她在知道轩王府中发生的一切事情之后,早就对温筱晴心存不满。
但是碍于老侯爷的脸面,再加上她自己亦觉得要一名正值芳龄、姿容脱俗的女子嫁于一名喜好男风的男子为妻,眼见自己的夫君宠幸男宠,却只能守活寡,着实可怜。
故。太后便一直未传温筱晴进宫,也不曾想过要为难她,但是听到温筱晴逼迫彦澈轩喝补药一事,她便忍无可忍。
她膝下只有彦澈轩一个亲子,疼若掌中宝,特别是他无法与正常男子一般过活,她更是心疼至极,怎容得了被他人欺凌?
恰巧今日慕九九进宫,与瑾贵妃一道说了温筱晴不少坏话,令太后更是厌极她。
太后本就要传温筱晴进宫,刚好皇上亦传之,她便令商公公途中相拦。
“敢问太后。您怎就不过问原由?王爷为了男宠,自愿饮下补药,臣妾又有何法?亦不是臣妾强迫于他,至于命人抬屎粪一事,只不过误会一场,您若不信,大可传王爷来对证。”
温筱晴不卑不亢道,说着竟把彦澈轩给拉出来,欲将他当挡箭牌。他有求于她,谅他也不会在太后面前与她唱反调。
未等太后开口,她又继续说道:“至于您说臣妾配不上轩王妃之位,您亦可将臣妾休废了。”土夹东弟。
废除她的王妃之位岂不是更好?她可以趁早从阴谋的漩涡中脱身而出,她如今是求之不得。
殊不知。温筱晴一开口就希望抛却王妃之位,看在太后眼里是嫌弃她儿子,更是不喜温筱晴。
“大胆!竟敢顶撞哀家!”太后勃然大怒,抬手往金案上用力一拍,震得案上茶盅猛烈震动、茶水飞溅。
“太后,请息怒!想必轩王妃是有口无心,无意对您不敬,不过,倒真似不喜轩王妃之位。”瑾贵妃柔声道,神色间媚意尽显,语气又对太后恭敬不已。
而慕九九欲要开口,瑾贵妃暗暗递了一道眼色于她,令她把即将出口的话全咽回肚子里。很不巧,两人这一小动作全落入温筱晴眼里。
“哼!看来是老晋阳侯将她宠得无法无天了。”瑾贵妃的话无疑是火上添油,令太后脸色愈加冷沉。
“今日,哀家便要好好教教你规矩,让你谨记王妃本分。”太后说罢,便对一旁的管事嬷嬷使了一记眼色。
那名嬷嬷便走出殿外,没多久,她身后便跟着数名宫人,抬着多种刑具进来。
温筱晴跪于蜡烛阵里,被烛火灼得浑身火热难捱,又心知身处皇宫、太后的地盘,不能太过冲动,只能以智脱身。不想,脱身之法还未想到,太后就命人亮出刑具了。
瑾贵妃若有深意的笑,慕九九笑得更为得意,无不让温筱晴恼极,心生了以银针将她们扎成马蜂窝的冲动。
“太后,听闻轩王妃最喜以银针扎人,不若让她也尝尝被针扎的滋味?”慕九九实在是忍不住兴奋地开口提议道。
慕九九此言一出,令瑾贵妃不赞同地对她摇头,瑾贵妃是极有心计之人,深知在太后与皇上面前该如何慎言慎行,谨守规矩,自然不乐见慕九九在太后面前兀自插嘴,实无规矩。
但太后盛怒中、并未管顾其他,反而觉得慕九九所言甚是,还真的赞同这做法,便道:“就依慕郡主之见!”
此时,温筱晴已不再多言,说得再多都是白费口水,见两名人高马大的宫女一上来就扣住她的肩头,将她紧紧架住,力道极大。
而一名面露狠色的嬷嬷手持一根如同手指般的长度、针身有五六根普通的绣花针合起来那般粗,一看就知道是专用来动刑的。
温筱晴心里凉飕飕的,向来都是她扎别人,如今是别人持了那么粗长的针准备扎她,又令她深觉不爽。
深吸口气,到底还是打算采用方才冒出来的馊主意,牙一咬,眸光一黯,就在那名嬷嬷手中的长针往她肩上狠狠扎去时,她猛地以头部撞向那名嬷嬷的腹部。
“哎哟!”那名嬷嬷本来是上身越过蜡烛阵去扎温筱晴的,也没想到她会有这惊人之举,一下子被撞翻在地上,双脚又好死不死地踢到燃得正欢的蜡烛上,烧到了脚,痛得嗷嗷直叫。
“嘻嘻哈哈、狗,有狗跌得吃屎啦………”温筱晴突然脸色一变,眼神变得呆滞无神,嘿嘿傻笑不止。
押住她的宫女面面相视,有些不知所措,就在她们失神之时,手劲不禁放松。温筱晴便趁机双臂用力一挣,再以身体,将她们往左右各撞一下,将隧不防备的她们全撞倒在地上。
当温筱晴做出这一系列惊人的举动之后,太后等人早已惊得目瞪口呆了,同样是不知所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