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抬头,已经被他拥进怀里去了。
那一刻,她没有挣扎。
不管这是不是在大街上,在这久违的拥抱里,他的唇落下来了,吻她的额头。吻她的嘴唇:“你怎么来了?”
“凑巧路过。”
“是吗?”某男人不相信。一面吻她,一面问:“如果我记得没错,从江家到你住的酒店。不经过这里吧?”
“莫言勋。你什么意思?”她推开他。
“我知道,你是想我了。”他笑得可灿烂了。
“自恋狂!”她瞪他一眼,掉头就走。
谁料,脚步还没踏出去,又被他扯进怀里去了。纵容的道:“好,你没有想我,我带你去见乐乐,好吗?”
“现在是时候了吗?”
“对!”
“可是除了我爸爸,还有----”
“都不是问题。”他淡淡的阻断了她的担忧。
“……”她不再说话。
这一刻她终于确定了,它之所以这样大费周章。确是因为,不想让她和父亲之间因为乐乐而反目。
她的心软了。
他感觉到了她的软化,许久许久,他低下头来看着她:“走吧,我们去看他!”
“恩!”
尽管她终于相信了,莫言勋不会伤害乐乐,可是这么多年了,没有见一眼乐乐,她始终不能放心。
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再见安乐,他早已不是很多年前那个痴痴傻傻的孩子了,他在接受治疗,接受一种对于正常人的训练。见到雨漠时,他有些腼腆的对她微笑:“姐!”
就这一声姐,叫得雨漠忍不住眼眶发热,鼻子泛酸。
“姐,我很好,你别哭了。”安乐拿了纸巾给她擦眼泪。
“你,你怎么会在短短一段时间里……”她不相信,她一个心理医生,用了十几年的时间都没有让乐乐恢复正常,而且在她离开的三年里,她也没有听锦然说起过乐乐的情况,怎么就跟着莫言勋短短一段时间,还不超过半年,甚至连三个月的时间都没有,他竟然恢复正常了?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自从姐姐你走后,姐夫就常常去看我,那些年里,都是他陪着我,他教导我。”安乐说。
“为什么我都不知道?”难道锦然也和他们一起瞒着她吗?
“因为这是我和姐夫的秘密啊!”安乐有些调皮的笑。
莫言勋走过来了,将她揽进了怀里:“虽然我认为,什么都不知道,永远保持着童年的纯真,会比很多人都快乐一些。但是总有一天,我们会离开他,他总要学会独立,为了他好,为了他不白白的活在这个世上,我想,他应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我明白……”所以,她并没有怪他自作主张。
“姐夫,你说过你和姐姐一起来看我的时候,就是接我走的时候,那你们进来来,是准备带我走了吗?”安乐问。
“当然!”莫言勋点头。
“那我们这就走吧!”安乐很开心的笑了:“你们等我一下,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很快喔!”
他说完就往房间去了。
只剩下雨漠和莫言勋两个人,雨漠看着他:“莫言勋,我还欠你一句话,一直没有对你说,今天看到了你对乐乐所做的一切,我----”
“那个字咽回去,我不要听!”他立即堵住了她的唇。
她竟也没有生气,没有阻止他乱来,甚至是微微的笑了:“那你想听什么?”
“听你说爱我。”
自从她走后,他一个人孤单的生活,总是会想到她,这个倔强的女人,她很独立,她很自强,她永远有她自己的一套思想而从不依赖别人,只有在说爱他的时候,她的温柔,有一种朦胧的不能言喻的美,总是让他无法抗拒的沉沦。
“那句话是可以强要的吗?”她笑问。
“不是。”他不承认自己在强要。
“那是可以违心的吗?”
“不是。”是不是违心的,他能够感觉出来。
“既然如何,那好,我告诉你----”她隐忍着笑,说:“我说不出来。”
“你----”他被她气得简直要吐血。
安乐在这时出来,没有发现他们之间的微妙气氛,兴奋的说:“我收拾好了,姐姐姐夫,我们走吧?”
“走!”
“走吧!”
两个人一起说。
然后,安乐一边走又一边问:“姐,我听姐夫说你回来之后一直住在酒店,我们要去哪里啊?去酒店吗?还是……回我们家?”
说到回家的时候,他有一些迟疑。
因为这些年,他的亲人,只有雨漠一个人,后来多了莫言勋莫锦然和苏若愚,至于江家其他的人,他没有见过,也一概不知。
而雨漠,也被他问住了。
带他回家是不可能的,可以暂时带他去酒店,但是这样一来如何对他解释父亲的事?他要和她一起住在那龙蛇混杂的酒店,会不会对他目前的状态有影响?
这些都是她应该立即考虑的问题,却因为刚才莫言勋的胡搅蛮缠,她什么都来不及想。
这时,莫某人又说话了:“当然是回家,走,跟姐夫回家!”
雨漠瞪他一眼。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他以为,让乐乐跟他一起回去,她就只能回去了是不是?
“不然你说,不带他回家,你要让他去哪里?”莫言勋一句回家,把她堵得死死地。
现在乐乐的状况不适合去酒店,他和莫言勋已经很熟了,如果让他见到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