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命的磕头,雪白的额头上立时一片青紫,哀哀的哭,像是有多伤心,有多悔恨。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两辈子,泽兰都做错事,可见她的心长歪了,她起身去上房,告知太夫人:“都是我没管好,泽兰心养大了。”
真是个体贴的孩子,毕竟是她亲手选的,可裴玉娇却揽在自己身上,太夫人道:“打一顿发卖了罢。”
外头又是一阵凄厉的哭喊。
太夫人把她搂在怀里:“你本事渐长了,原本祖母小瞧你呢,可见你也能处理好些事儿的,往后再多学学。”
“有爹爹帮的。”她嘻嘻笑。
“那也是孺子可教。”
祖孙两个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马氏得知竹苓被冤枉,也觉荒唐,使人送了些药来,以她的身份,也算不错了。
天气越来越往炎夏走,走哪儿都要带着纨扇,裴玉娇心心念念要跟裴臻去钓鱼,裴臻原本也定了时间,结果到得休沐日,窦老夫人又请,没法子,裴家一家去了窦家做客。
裴臻路上应承下次休沐日一定去,裴应鸿凑热闹,说道:“大伯,咱们就去白河罢,钓鳊鱼吃。”
“鳊鱼不好,鳜鱼好吃。”裴玉娇道。
“鲫鱼好吃,烧豆腐。”裴应麟道。
裴玉画翻他们一个白眼:“就不能都钓吗,我什么鱼都想吃。”
众人都笑起来。
唯有马氏,裴玉英有些心思,她们都知道窦老夫人为何相请,恐是寻了合适的姑娘或妇人,也不知裴臻看到了会怎么样。
到得窦家门口,一众人进去,谁料裴玉娇当先看到一位妇人,头发花白,四十来许,一双细长眼睛,笑起来都瞧不见瞳仁,她浑身一僵,这不是窦家吗,怎么徐老夫人,徐涵的母亲竟然在,这,这实在与上辈子太不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