蜘蛛俯身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急速靠近狼狗。
突然间她抬手一甩,那颗棱角分明的石子如同子弹一般飞向狼狗,眨眼功夫,刚刚还咆哮不止的狼狗躺在地上,翻滚了几下身体就一动不动了。
在一分钟的时间内,蜘蛛脚不沾地的查看了每个房间,确实空无一人。
确定这里没人之后,蜘蛛以极快的速度翻越高墙,消失在夜色里!
“我仔细搜过了付山家里,的确没人。”飞奔而归的蜘蛛坐进车里,面色焦急、语气匆匆的向娜姐报告。
“是、是这样吗?怎么会这样呢?”娜姐语无伦次的念叨着,可是绞尽脑汁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
“虽然付先生就在凤池附近的地方,可是谁也不知道他具体躲在什么地方。况且,他随时都有可能出来袭击,我们处境危险,怎么办?”蜘蛛问。
“走、马上走,我们宁可无功而返,也不能损兵折将!”随着娜姐急匆匆的吩咐声,两辆车在黑夜里踏上了归途。
由此可见,娜姐思虑不周和指挥失当彻底断送了这次除掉付扬的机会。
跃跃欲试、摩拳擦掌的乘兴而来,却连付扬的影子都没找到现在,然后灰头土脸的踏上了归途,现在这一大帮人默默地坐在车里,一言不发。
付扬既然不知道娜姐在追杀自己,当然也不知道无意间躲过了一次极其危险的劫难!现在,他正在酒店和付山一起喝酒聊天呢。
付扬暂时没什么打算。他心想,找老金、娜姐、林颖、幻初雪和那个叫朱桦的人报仇不在一朝一夕,养好受伤的身体、恢复精力以后再说吧!
凌晨三点,疲惫不堪的娜姐带着一帮手下兄弟回到了洛江的别墅,失望和疲惫侵袭着每个人,使他们看上去毫无斗志,全都是松松垮垮、蔫头耷脑的模样。
“好好休息一下吧!”娜姐无可奈何地说完,跌坐在沙发上发呆。
看样子,付扬和娜姐、老金的争斗要暂时偃旗息鼓、告一段落了。
两个多小时之后,老金揉着睡眼从自己的房子里走了出来,他要趁着夜色去机场乘飞机到南部的宝石矿。
没多久,住在茶行的李晓童醒了,睁开眼之后,满脑子里都是今天方琳案子开庭的事情,实在睡不着,他也在朦胧夜色中起**了。
“九点开庭、还早呢!”李晓童自言自语的念叨着,百般无聊的点燃一支烟,打开了电脑。
一番搜索,有关方琳案子的新闻报道又呈现在了他的眼前,忽略那些曾经看过的以后,一位律师撰写的长篇博文吸引了他的目光。
“此案并不复杂,不过是嫌疑人方琳为了谋赛高的职务,向具有决定权的领导行贿的案件。”这位律师的博文开篇就简明扼要的说明了自己的观点。
李晓童亟不可待的看了下去。
“然而,从目前公布的信息来看,似乎变成了一桩悬案,具有强大侦查能力的公诉方居然搞不清楚具体行贿额,而是按照嫌疑人自己的供述来确定行贿额,简直是睁大眼睛说瞎话。不能询问受贿人究竟从方琳手里拿了多少钱吗?不能利用刑侦手段调取方琳个人账户的取款记录吗?难道方琳行贿就没有知**吗?”
李晓童看完律师一连串的反问,不由的摸着下巴喃喃自语的念叨着“老子就是知**,可是老子不能站出来讲啊!”
接着看下去,他更加佩服这位律师的论据观点了。
“既然有这么多可以利用的手段和条件,那么公诉方为什么不肯详查具体行贿额呢?依我看,避重就轻,无非就是为其开脱,把法律当做了可以随心所欲打扮的小丑,愚弄民众。”
“说得好!”李晓童看到这儿心里想着,眼睛不由自主的继续通读全文。
“至于嫌疑人所涉非法经营罪,可以通过彻查森林公园私家会所的资金来源、询问受聘员工、了解日程管理情况等方法,来确定方琳是不是私家会所的出资人和实际控制人。难道公诉方一句查无实据就能蒙蔽所有人吗?不可能!”
这篇博文最后写道:
“此案马上就要开庭审理,已经引起了媒体、民众和法律界人士的强烈关注,大家拭目以待审判结果吧!倘若人民的检察官和法官背弃责任、罔顾事实,串通一气为嫌疑人开脱,势必激起社会各界的强
烈不满。到那时,请每个有良知的人们站出来强烈抗议、坚决要求彻查此案、追究责任,还民众以公平正义、还法律以尊严!”
李晓童看完这篇义正辞严、激昂慷慨的博文,几天来为此事怏怏不乐的心情舒缓了一些。他觉的,总算是有人看出了此案的蹊跷,并且敢于站出来说句大实话。
“是不是跟这位律师联系一下,侧面打探一下专业人士的看法和观点呢?”李晓童的脑袋里冒出了这个想法之后,没犹豫,马上往律师的邮箱里发送了一封电子邮件。
“羽灵律师:您好!我是本地市民,非常关注方琳行贿案。刚刚拜读了关于方琳行贿案的博文,仗义执言,极为钦佩,希望有时间能向您请教。我的电子邮箱和电话号码如下……。”
点击发送之后,李晓童像完成了一件大事似的,感觉轻松了许多,再抬头看看表,已经八点多了。
他手忙脚乱的梳理头发,换上一尘不染的衬衣和铮亮的黑皮鞋,一溜小跑下楼,连马梅尖声喊他都没搭理,就驱车赶往法院。
大半个小时之后李晓童到了法院门口,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