黝黑的撑船人没听明白林颖的话,看了看怒苏又看了看幕老板,满眼里都是疑惑不解的模样。
“她的意思是说,我们几个人不停地走,现在才来到了江边不久,你们为什么这么快就能收到卡盟头领的命令。”幕老板暂时充当了翻译,笑眯眯的对撑竹排的土著人说。
“天上的鸟儿飞的快,我们有济急鸟啊!”土著人也微笑着回答。
林颖听他说完,看了看江边排成整齐一行的济急鸟,心里禁不住感叹土著部落里真实奇妙。
“现在走还是休息一下?”幕老板问他。
“我听从卡盟首领的命令,你们什么时候想渡江,我就什么时候撑竹排送你们。”土著人回答说。
之后没再多说,几个人收拾地上的行囊走上了竹排。
“都坐稳了!”撑竹排的土著人扯着嗓子吆喝一声之后,用长长的竹竿撑到了江岸边的大石头上,足足有二十多平米的巨大竹排缓缓的移动,进入了平缓的江面上。
可是,从来没做过竹排的林颖并没有坐稳,而是从小竹椅子上一下子跌了下来,引来大家的哄堂大笑。
“是我不好,没有保护好您!”怒苏满脸带着歉意一把拉起了林颖,嘴里还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看起来,他真的把林颖当做了自己的主人,在他心里认为,自己作为奴仆就应该保护好林颖,这是自己的份内的事情。
“这条江两岸的距离有多远啊?”幻初雪冲着正竹排的土著人问。
可是人家一边卖力的撑竹排一边摇头晃脑,表示不明白这位年轻女孩嘴里说的什么鸟语!
幕老板笑笑,继续当翻译,他大声问:“见面有多宽啊?”
“江面有三百四十个竹排这么长。”撑竹排的土著人也粗声粗气的回答说。
竹排上的几个人听完这个奇怪的回答,大家再次哄笑起来。经过一番并不复杂的计算,林颖第一个算出了江面的宽度。
“竹排大约九米长,三百四十个竹排应该是三千零六十米,也就是说江面足足有六里多路宽,啊,三公里还多呢!”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林颖一边念叨着计算一边惊呼。
说话间,竹排已经离开了江北岸二三百米了。水流依然那么平缓流过,竹排行走的也非常平稳,林颖、幻初雪和华天几个人还沉浸在头一回乘坐竹排的兴奋当中,饶有兴趣的欣赏着江面风景。
多嘴多舌的幻初雪带着不屑一顾的脸色问幕老板,她说:“以前,你总是说过这条江很危险,惊涛骇浪、凶险无比,这不也挺好的、没什么啊!哎,老头儿,你是不是故意吓唬我们的?”
“嘿嘿,一会儿到了江心你就知道害怕了!到时候也许连哭都找不到地方。”幕老板毫不示弱,同样用不屑一顾的语气回答她。
幻初雪不以为然的撇了撇嘴,继续远眺江北岸,一副怡然自得的惬意模样。
幕老板诡秘一笑,也没再吱声!
这一幕被怒苏看在了眼里,他大笑不止,和幕老板一样也是满脸神秘。幻初雪、林颖、华天毫不知情,一个劲的追问过会儿究竟有什么危险。
可是,无论这三人如何追问,幕老板和怒苏死活不说,一个人也没吐出来。
看着怒苏和幕老板神经兮兮的样子,林颖和幻初雪、华天的心里不由自主的紧张起来了,刚才兴奋的情绪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只是这时候江面上还是风平浪静、水流也还是静静的,和刚才没什么两样儿。
这里泛起了紧张的气氛,北方的洛江城江家豪宅里正进行着一场欲擒故纵的较量。较量的发起人是马梅,较量的对手不是别人,就是江建。
刚刚走进东楼的书房,马梅就看见江建坐在书桌前满脸怒气的看资料。于是独自坐下来,默默的考虑该如何说服江建把弟弟江文从销售公司副总提拔到总经理的职位上。
按常理来说,这样的事情非常棘手!
一来合江公司是个规模庞大的商业公司,销售公司总经理的职位非同寻常,一般不会轻易换人。最关键的一点事江建对自己的这个弟弟有些反感,甚至不敢完全相信他。
可是,马梅就是非同寻常之人!
不然的话,人家怎么能从数千里外的南部边陲跑到洛江城!又如何能从私家会所的美艳女孩子,摇身一变当上了茶行店长呢。这还不算,人家还能平步青云做了本省首富江建先生的未婚妻!
在她眼里,这点儿小事情一点也不难办。
于是,对三十六计那些欲擒故纵、声东击西等等计策无师自通的马梅开始进攻了。
“着急什么呢?休息一会!陪我聊聊天、喝杯茶水。”马梅轻声说着。
江建抬起头,看了看她,然后声音低沉的问“江平和那个叫艾琳丝的女孩子走了?”
“走了!”马梅回答的简单至极。
“俩人情绪还好吗?”江建继续问。
“蛮好的。”马梅依旧简单的回答江建的问题。
“还有谁去机场给他们送行了?”江建问。
“他叔叔江文,没别人了。”马梅说这句话的时候,脸色瞬间变成了黯淡不悦的样子。
江建看着刚刚还眉飞色舞,瞬间却变的怏怏不乐的未婚妻,心里有了底,只好叹了口气接着说:“哼,江平走了也好,免得以后江文这个叔叔通过江平挑唆我们的父子关系!”
“他说江平的叔叔,怎么可能挑唆你和江平的关系呢?别乱猜,不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