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明儿一定去找你!摆脱了,发动脑筋仔细为我谋划一下。”汤辰说着举起酒杯和方琳碰了碰,表达谢意。
“好的,没问题,谁让咱俩有缘认识呢!”方琳笑眯眯的说着。
午后三点整,金晓娜大睡两个多小时后醒了。她拍着脑袋回忆中午在酒桌上和老金、休谟师傅谈的那些事儿,然后看看表,突然一个骨碌爬起来,以上战场的速度洗脸换衣服,然后脚步匆匆的出门了。
和老金、休谟师傅搭上茬做生意的金晓娜不再像前几天那么节俭了,出门后拦了辆车直奔十公里外的文物交易中心。
“嗨嗨,金大美女光临小店,欢迎、欢迎,请进!”宝元斋的老板于先生看见金晓娜走进自己门口罗雀的店门,立刻扯着嗓子嚷嚷开了。
坐下之后,金晓娜并没有开门见上的说明来意,而是笑眯眯的问“于先生最近生意好吗?”
“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一行是啥情况,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谈不上好不好。我也就是在这里喝茶闲聊,解解闷儿!您今天怎么清闲起来了,不上班吗?”于先生打着哈哈回答说。
“不在远山公司干了!”金晓娜不在意的说着,呷了一口茶。
“怎么了?那是大公司,为啥不干了!”古董行里的人爱打听闲事儿,这是众所周知的毛病。于先生也不例外,听金晓娜说离开远山公司了之后立刻伸长脖子问。
“每天忙忙活活的,赚不了几个钱。不如自己做点小生意,赚多赚少都是自己的,还落个自由自在。”金晓娜依然用不以为然的口气说着。
光着头皮的于先生从这两句话里听出来,这个金晓娜今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来了就是有事儿!可是,做古董生意的人不会直来直去的说话,拐弯抹角却个个在行。
“是、是啊!您说的没错。嗨嗨,要是有啥好生意,别忘了捎带着老哥我,别的忙帮不上,但是鞍前马后打下手肯定还行!”于先生摸着自己的光头说。
“有件小事赚钱不多,不好开口啊!”金晓娜看了看宝元斋里落满灰尘的博古阁,慢悠悠的说着。
“此言差矣!小钱也是钱,积少可以成多,不是吗?优化尽管说,老哥一定效力。”于先生油嘴滑舌的说着,完成了谈交易的第一步。
“说来惭愧。我明儿在本地设个局,需要请三位坐专家这个角色,帮忙估个价。于老板不嫌弃,就在带两个年纪大点儿的人过来帮帮忙!”金晓娜说着瞄了一眼于先生。
“请详细讲,我听得明白了也好给您安排人!”于先生眼睛发亮,脖子伸的老长,看起来对这件事很感兴趣。
金晓娜迟疑了一下说:“两个傻帽朋友手里有一大批古画和古剑,大约三十来件,打算出手。所以呢,得请专家给他们帮忙估个价格,其实也就是装模作样的看两眼,然后啥都不用说就走,回来后咱们一起给他列个价目表就行了。”金晓娜详细的说清楚了这件事。
“没问题,都是老手,明儿一早我约两位经验足,而且绝对撑得起场面的朋友一起去,只是,不知道您给多少辛苦钱啊?”于先生痛痛快快的答应下来。
“每人一千,行不行?”金晓娜伸出一个手指头问。
“嗨,对付外行的事儿好办,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一人一千不少,就这么定了!”于先生干脆利索的答应着,还拍了拍桌子。
“茶钱请收好!明天八点整到力钱绿光旅馆找我,咱们一块去办这事儿。”金晓娜听他应下了这件事,立刻拿出二百块钱放在于先生面前,然后站起来告辞离开了于先生的宝元斋。
所谓茶钱,是这行里的规矩!请别人帮忙做局,工钱之外现付茶水钱,其实就是定金,被雇佣的人收下了茶钱,到了约定的时间即便是天塌地陷、洪水泛滥也得按时到场演完自己的角色,绝对不能耽误了雇主的事情。
金晓娜走在静悄悄的文物交易中心里,稍稍收敛了兴奋的心情,边走边拿出手机给老金打电话。
“金哥啊,刚才我托人和省博物院的三位专家联系好了,人家可都是业内权威,他们说明天一早有时间给看看物件儿,然后帮忙估价。”金晓娜声音甜美的说着。
“嗯,好啊!女将出马一个顶俩,办事干脆利索。哎,专家收多少酬劳费用啊?”老金和休谟师傅这会儿还是醉醺醺的,听完之后前言不搭后语的问。
“熟人撮合,专家们看在介绍人的面子上一个人收三千,你看怎么样啊?”金晓娜回答说。
“行,只要是真正的内心给长眼,几千块小钱无所谓。就这样定下来吧!”老金稀里糊涂的答应着。
“好吧!我就跟专家们定下来了。明天早晨八点多,您和休谟师傅在家里等着就行了,我们准时过去。”金晓娜说着,已经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放下手机,她算了算账。明儿从老金那里能要来九千块钱,实际付给于先生的不过是三千块,再算上两百块钱的茶水费,也就是三千二百块钱!这样一来,不费吹灰之力就稳赚五千八嘛!
“呵呵,赚钱也没那么难!”金晓娜乐呵呵的想着,顺手拦了辆出租车打道回府。
午后四点钟,徕山山脉方圆七八十公里的范围内烟雨氤氲,细雨和夏日热气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