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假如这幅画是名家的真迹,收购下来肯定能大赚一笔。现在有钱的藏家多得是,只要你手里又好东西,他们就出的起大价钱。
“呵呵,我拿出来的东西经得起鉴定,朱先生,假如这幅画是真迹,您能给个什么样的价钱呢?”休谟师傅直奔主题问价钱。
“确切的收购价格必须经过专业人员的评估!不过以我的估计,这幅画的收购价应该在四百万元以上,伍佰万元以下,呵呵!”朱桦看了看旁边的梁秀,见她悄没声的伸出了四个手指头,于是暂时给了休谟师傅这个价。
如此回答让休谟师傅大惊失色!
出门前,他特意看了看金晓娜给出的那张估价单子,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四十五万元。照刚才朱老板的回答,足足多出了十倍啊,如此看来自己和老金差点儿上了这个臭女人的当啊!
但是,休谟师傅也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他微微一笑,脸色平淡、语气慢悠悠的说:“这里还有一把古剑,请二位过目,看看价值几何啊?”
梁秀刚才也没看他带来的这把剑,不知道又是啥宝贝!打开狭长的包装盒以后,青铜古剑映入俩人的眼帘,浑厚大气、寒光外露的古剑。
“项王夏姬 自作用剑”梁秀轻声读出了剑柄上八个弯弯曲曲的大篆文字。
“啥意思?”朱桦挠了挠头皮问。
休谟师傅尽管翻来覆去的看了很多次,可是根本就看不到剑身的纹理图案和那些远古的文字,听到梁秀读了出来之后也赶紧凑向前去。
梁秀略一考虑,然后回答说:“夏姬,战国后期诸侯国项国的第四代王。这几个字的意思就是说明,这把剑是项国国王夏姬的专用佩剑。”
“两千多年前一位诸侯王的剑!那是多高贵的东西啊!”既然如此这把剑的分量不言而喻,朱桦情不自禁的说着。
休谟师傅听到梁秀的解释,顿时脑门儿充血,心跳加快,亢奋不已。是啊!即便是傻子也明白这把剑得有多么值钱了。
同时,他也清楚金晓娜这个女人有多么贪婪而可恶了。
“朱先生,您看这把剑能值多少钱呢?”休谟师傅再也没法儿保持平静了,他兴冲冲的问。
朱桦只好用探询的目光看着梁秀,梁秀则会意的一笑然后说:“倘若经过鉴定是真品,我们的收购价不会低于六百万的。”
“嗯,好的!”休谟师傅兴奋的心情不言而喻,他低声答应着,连忙匆匆忙忙的收拾古画和宝剑,准备离开远山公司。
见他要走,朱桦怎么会让如此珍贵的藏品从手中溜走呢!连忙乐呵呵的请他坐下来谈,嘴里说着“这位先生不要着急走,咱们接下来可以谈谈鉴定和收购的事宜啊!哎,对了,安排个地方,咱们晚上喝杯酒认识一下,呵呵。”
“抱歉啊!实在不好意思,我家里还有些事情要办,赶明儿再来打搅两位吧!”休谟师傅头也不抬,两只手忙活着包裹好古画和保剑。
见留不住客人,朱桦拿过来纸笔,请休谟师傅写下电话号码。休谟师傅也没迟疑,把自己的换手机号码留给了梁秀和朱桦,然后满脸喜气的告辞,抱起两件宝贝步履匆匆的离开了朱桦的办公室。
“你对这两件东西的真伪有多大把握?”休谟师傅刚刚出门,朱桦就严肃的问梁秀。
“我没看到任何破绽!不过,究竟是真是假,还得看科学鉴定的结果。”梁秀十分肯定的回答。
“嗯!”朱桦答应着扭头看了看走在楼下的休谟师傅,然后毫不迟疑的吩咐说:“快去安排人盯着他,看看这个人就进组在什么地方,是干什么的!”
“好的!”梁秀答应着,马上给门口值班的保安打电话说:“注意门口那位带着纸箱的高个子,跟着他,弄清楚这个人住在什么地方,是干什么的。但是绝对不能惊扰他,也不能让他发现你们在盯梢。”
放下电话没半分钟,保安开着一辆白色小车悄悄跟在了休谟师傅身后。过于兴奋的休谟师傅却丝毫没有留意身后的人。
当然了,朱桦派人盯梢跟踪休谟师傅,并非为了打劫两件宝物。而是为了弄清楚休谟师傅的住址和身份,以免上当。
距离远山公司所在的闹市区十公里外,高铁站上一声长鸣,从西海市开来的高铁列车急剧减速进站。
原本今天上午就该回到洛江城的纪委官员赵海之,因为狂风暴雨导致高铁线路受阻,结果晚点四个多小时才回到家里。
回到家洗浴换衣,打扫一路风尘之后,赵海之坐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默默的点燃了一支烟。看起来安安静静的他,脑子里其实一刻也没闲着,这会儿,几天来和方琳打交道的细节如同放电影似的在脑子里过滤了一边。
一次次的试探、和方琳在酒店的激情一刻、亮晶晶的摄像头、视频里疯狂的画面历历在目,仔细思考之后他心里很清楚,自己除了按照和方琳达成的协议走下去,已经别无他法了。
“她妈的,人生能有几回搏!老子就赌这一次,弄他个一千万也算值了!”赵海之暗暗下定了决心后,碾灭烟头站起来打了个电话。
这个电话,是他以省纪委举报中心主任的身份打给洛江城那个权势倾天的行政首长的,这个人就是方琳口中的老东西、半老男人。
“你好啊!老哥,好久不见了!”赵海之佯装轻松的大笑着问候老男人。
“嗨嗨,兄弟你好!是很长时间没见面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