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梁秀这才觉察到刚才一个劲儿的提问题、没完没了的打听休谟师傅的个人私事很不礼貌,随即抱歉的笑了笑,接着为休谟师傅倒上了第二杯酒。
谈起陈年往事,让休谟师傅内心惆怅不已、浮想联翩。人在这种情绪下很难拒绝酒的诱惑,因此,当梁秀刚才给他倒酒的时候,他没有阻拦。
喝下一杯酒之后,梁秀的脸颊上也泛起了绯红。
她感觉休谟师傅是个很坦诚的人,而且还坐拥价值连城的古董。无论是人品还是财富,他比洛江城里那些浮夸的伪富二代们强多了!至少休谟师傅随便拿出一件古董,就比那些家伙的家产多得多。
想到这些,梁秀心里对他的好感更进一步。所以再次举杯的时候,她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往休谟师傅那边挨了过去。
休谟师傅多多少少带着一些酒意了,刚才进门时的拘谨和尴尬一扫而光,嘴里的话也多了起来,不仅如此,他还频频举杯和梁秀共饮。
室内灯光明亮、气氛温馨,身边有梁秀这样优雅知性的美少妇想陪伴,休谟师傅渐渐的醉眼迷离。可是他毕竟从骨子里还是个保守的男人,不至于酒后乱性,对美艳绝伦的梁秀动手动脚。
他们俩这里促膝长谈、品味美酒,楼下跟踪盯梢的几个年轻人却受不了了。
四个年纪轻轻的小伙子挤在同一辆车上已经三四个小时了,每个人都心烦气躁,不住的抱怨着骂老板朱桦。他们一遍又一遍的拿起望远镜向十一楼的梁秀家的阳台上、窗口瞭望,可是什么也没发现。
客厅里,梁秀和休谟师傅找到了共同语言,谈兴正浓,一杯又一杯的喝着红酒,俩人都带着醉意。半醉半醒中,休谟师傅不说离开这里,梁秀也没有丝毫疲倦的意思。看起来,俩人这场夜宴还得持续好久!
接近午夜,南部地区的下巴城里一片寂静,林颖在焦灼不安中度过了一个白天。在这一天中,她很多次寻找机会想和卢汉谈谈如何救出雅茜和矿工们,可是这个家伙一直和怒苏、华天、幕老板纠缠在一起喝酒吹牛闲扯,根本没搭理林颖。
这会儿夜深人静,玩闹了一整天的卢汉终于摸索着爬回了帐篷里。但是这家伙刚刚躺下舒舒服服的打了个哈欠,屁股上就被林颖狠狠地踹了一脚。
“干啥!我惹你了吗?”虽然是质问,可卢汉好脾气,听起来和平时说话没什么两样。
林颖默默的做起来,在黑暗中盯着卢汉问“我很想认真的、严肃的和你谈谈昨天夜里的那件事!愿意听吗?”
“昨天夜里咱俩啥也没干啊!谈啥?”卢汉嬉皮笑脸的说着,还呵呵的坏笑着。
林颖没搭理他的胡闹,继续一本正经的说:“是南部地区即将发生大灾难的那件事!难道你真的一点儿也不相信吗?要知道,你这种置之不理的态度可是把雅茜和七八百矿工的生命扔在一边,不管不问,假如几天之后真的出事了,你能心安理得的继续活下去吗?”
林颖有些激动,一口气说完了这几句话后,等待着卢汉的回应。
“哎呀!怎么回事儿,还是大灾难!还是那句话,让我相信这个不着调、不靠谱的事情也行,你总得说清楚是什么样的灾难吧。狂风暴雨、大地震?还是。”卢汉正在侃侃而谈,摆明自己的观点和看法。可是他的话说到这里就没再说下去。
就在这万籁俱静的夜里,帐篷外面突然响起了轰鸣声,那声音刚刚开始很沉闷,听起来特别遥远,可是倏忽之间音量变大,如图万马奔腾呼啸,一瞬间又带着尖利刺耳的撕叫。
“快出来看,天上好多飞机啊!”帐篷外面传来怒苏的喊叫声,他大概也是听到不同寻常的轰鸣声才跑出来看的。
林颖和卢汉暂时搁下刚才的争执,一起跑出帐篷,抬头向天上看的时候,禁不住大吃一惊。
黑暗的夜空中影影绰绰看到无数架飞机的影子,这些飞机大小不一,但是都往同一个方向飞去,所到之处的夜空中到处都闪烁着不同颜色的信号灯,如同璀璨的五彩星空!
“太壮观了!我还是头一回看到这么多飞机一起飞呢!”卢汉一边昂着头看一边不由自主的惊叹。
“你知道这些飞机是干什么的吗?”林颖突然想到暗示一下卢汉,让他从这段时间不断飞往南部的飞机上联想到大灾难。
可是话刚落音,他们背后传来一阵剧烈的干咳声。林颖回头一看是幕老板,俩人恰好四目相对,林颖赶紧回过头来,心里暗暗的抱怨着“老家伙,像个鬼混似的跟着我,甩都甩不开。”
“嘿嘿,飞机爱干嘛就干嘛,反正和我没关系!”卢汉嘻嘻哈哈的说着,回过头去和幕老板打了个招呼。
面对这种境况,林颖只好选择闭嘴不言!
天空中,一群又一群的飞机呼啸而过,好像没有尽头。
“该死的飞机乱哄哄的,吵的没法睡觉了!干脆来喝酒吧,呵呵,果酒解馋还不醉人,真是好东西。”幕老板一边挑起还未熄灭的篝火,一边招呼卢汉、怒苏和华天等人。
这几个家伙围拢在一起,没人拿起一个酒瓶不紧不慢的喝着,还不时抬起头来看天上掠过的飞机。
幻初雪走过来,递给林颖一瓶果酒,接着默默的坐在了她身边往篝火堆里添了一些干树枝。
“我看林颖这两天神秘兮兮的,怎么了?”幕老板演技不错,他递给卢汉一支烟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