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豹,你说说,该怎么惩罚你这样的叛徒呢?”徐璇不屑的斜眼看着他,慢悠悠的问。
“你干脆、干脆点儿,我受不了了,快开枪打死我吧!快点啊!”花豹疼的龇牙咧嘴,一边哀嚎一边嚷嚷着回答。
“想一死了之,呵呵,没那么简单。”徐璇冷笑一声,发动车继续往前走。
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越野车上的情况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方琳苦心策反花豹,却在抵达洛江城之前功亏一篑,重新沦为徐璇手里的一只蚂蚁。半路背叛徐璇的花豹更惨,肩膀的疼痛让他不停的呻吟。
徐璇把车开的飞快,谁也不知道她要去什么地方,也不知道她打算如何处置方琳和花豹!
方琳再次落入徐璇的手掌心里,殊不知他的表哥华老板正在几千里路之外的南海边上为她担心呢!
初秋时节的北方已经凉爽宜人,可是南海边上还是终日酷热。即便是到了晚上九点钟以后,吹来的海风还令人感觉带着温热。
历尽艰险、出生入死前来投奔叔叔的雅茜已经到南海边上整整三天了!
这些时间里,她时常坐在客栈的后花园里一边品茶一边反复考虑着叔叔给自己提出的建议,今晚终于下定决心按他说的做,尽快去罗星岛帮叔叔管理赌场和度假村。
现在叔叔就要来了,雅茜决定把这个决定告诉他。
花园里的大钟响了一下,叔叔恰好踏着这悠扬的声音进了后花园。
雅茜刚想和他开个玩笑,一看叔叔的脸色焦急忧郁,赶紧打住了!
“叔叔怎么了?是身体不好吗?”雅茜关心的问。
“不不、不是身体不好!”华老板说着连连摆手。
“究竟怎么了?”雅茜继续追问。
“你和方琳没见过面,但是小时候听你父母说起过这个人是不是?”华老板问。
“是的,是我姑奶奶家女儿,据说在北方洛江城!”雅茜连忙回答。
“对,就是她!前几天方琳给我打电话,说要来南海。她从洛江城乘飞机,应该是昨天晚上到元华市,我也派人去接了。按说从元华市到这里几百里山路今天凌晨就能到,可是现在不光方琳没回来,我派去接人的手下也没回来,不知道他们出什么事了!”华老板满脸焦急的说着,甚至有点儿语无伦次的样子。
雅茜头一回看到叔叔这样着急,只好安慰他说:“也许车在路上抛瞄了吧!”
“嗯,也有这个可能。哎呀,就算是这样,他们开了两辆越野车去的,坐另一辆车也该回来了!”华老板急急火火的说。
“呵呵,别着急,着急也没什么用。要不就派人沿着路去找找。”雅茜只好随口安慰他。
“派人去了,还没回来呢。”叔叔说。
雅茜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只好闭口不言,沉默片刻之后叔叔却又絮絮叨叨的说:“我原本打算等方琳来了之后,让她陪着你去罗星岛管理赌场和度假中心的,再等等看吧。要是方琳没什么意外,等她来了你们俩一起去。万一……。”
华老板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默默的闭上了嘴。
万一怎么样?华老板不想再说下去了。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明白,各种势力在边界线上交错纠缠,还有趁火打劫的匪帮横行霸道,方琳一个女人万一落入他们手里,那真是凶多吉少。
看到这种情况,急于去罗星岛的雅茜没有再催促叔叔,而是轻声细语的说:“我再等等方琳姑姑吧,她来了一起去,也好有人作伴。”
“唉,好吧!但愿方琳吉人自有天相,能平安来到这里。”华老板长叹一声后念叨着说。
就在华老板和雅茜谈起方琳的这会儿,三千多里之外的北方国道上,徐璇开着越野车疾驰一个小时,终于到达了著名的昂尔湖。
昂尔湖是北方最大的淡水湖,水域辽阔,足足有三千平方公里。夜里的湖面上浪涛翻涌,由远及近急速卷来,狠狠的拍打着湖堤。
站在湖堤,面向夜空,目力所及之处水天一色,全都是幽深昏暗的深蓝色。
远处几艘结伴回码头的夜航船上灯光闪烁,犹如夏夜里的萤火虫。
徐璇把车停在了距离湖堤不足十米的地方,在这里甚至能感觉到浪涛拍打堤岸溅起的水珠儿。
“你、你把我、我们弄到这里干什么?”花豹似乎明白了什么事情,结结巴巴、支支吾吾的问徐璇。
徐璇熄灭车灯看着花豹,脸上露出甜美的微笑,她扬起头任由湖边的风吹散长发,轻轻的吐出了两个字“喂鱼!”
花豹两条胳膊依然耷拉在身体两侧,随风摇摆,他惊惧不安的一边后退一边嚷嚷着说:“别、别这样,有话好好说,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
“没要求!就是想把你喂鱼!”徐璇说的轻松,脸上始终保持着迷人的笑,步步追赶后退的花豹。
就在这时候,车里的方琳挣扎晃动,看样子非常着急,似乎有话要说。
徐璇暂时把花豹丢在了一边,转身扯下方琳嘴里的那只长筒丝袜,然后对她说:“喂鱼之前应该让你说句话,说吧!”
嘴被堵了一个多小时的方琳连连咳嗽着,好一会儿才回过气来。她忙不迭的说:“求你、求你饶了我吧!”
“凭什么啊?”徐璇故意装出俏皮的样子问。
“我和花豹本打算是去洛江城取一大笔巨款的,很多钱啊!九千六百万!要是杀了我,这笔钱谁也拿不到,不如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