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不妥!因为我们不了解卡瓦族的风土民俗,她完全可以不懂装懂、胡扯一通,也能装聋作哑,知道的装作不知道,这样一来很容易混淆视听,让我们偏离正确的侦查方向。”对面的一位男同事立刻反驳。
俩人说的各有道理,也各有问题。
吴艳萍的办法可行还是不行,只能让队长做个决断了!
他默默的吸着烟,眯起眼睛考虑了一下之后瓮声瓮气的说:“既然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不如放一试!当然了,最终还是不能靠询问风土民情的办法确定她的身份。原因在于,她可能只是和卡瓦族人长期居住在一起,了解他们这个民族的风俗习惯,现在拿到这里来招摇撞骗,企图蒙混过关。这都是我的猜想,不一定准。还是请吴艳萍审问一下,我们看具体情况在进行分析吧。”
队长说完之后,连夜加班的刑警们一哄而散。
吴艳萍和另一位专案组的同时马上从拘留所提人。
睡梦的马梅被拘留所的警察喊醒之后,迷迷瞪瞪的问“半夜更的,你们喊我干嘛?”
“刑警队要讯问,快起来,洗把脸快点儿走!”警察面无表情的说着。
马梅心想,这么急火火的连夜审讯,肯定是抓到可信的证据了。也罢,早点审问完了判了刑,就可以安安静静的去监狱里待着了。
当马梅满不在乎的走进询问室里的时候,感觉灯光刺眼,只好低头眯着眼睛坐在了特制的座位上。
十岁的女警察吴艳萍是审讯高,此刻也很想和这个狡诈的女人较量一番。殊不知,人家是巴不得的立刻给自己判刑,还会隐瞒什么啊!
“你的姓名、籍贯、年龄、职业?”吴艳萍盯着马梅问,声音不响亮、甚至有点儿柔和。
“我叫叶图吉娜,南部炎扎地区埃蒙自治州几页图门寨人,卡瓦族人,二十岁,无业人员。”马梅流利畅快的回答着,脸上还带着一丝冷笑。
“卡瓦族有多少人口?”吴艳萍佯装很感兴趣的样子问。
“哎,警官,我们民族有多少人口,和我犯罪的事情有什么关系吗?您问的也太离谱了吧!”马梅呵呵笑着反问吴艳萍。
吴艳萍无可奈何的苦笑一下,恨不得走过去扇她两巴掌。可是不能那样,只能忍着!
都一个回合,号称讯问高的吴艳萍就被马梅呛的无话可说。
“我是来审问你的警察,你说犯罪嫌疑人。我问的每一句话都自有道理,你只管回答就可以了!”吴艳萍略微考虑一番,觉得不能让马梅占了上风,于是面色严肃的说着。
“好吧!卡瓦族的人口在十一万到五十万之间。”马梅口齿清晰的回答。
“为什么其间有那么大的不确定空间。”吴艳萍问。
“卡瓦族人千百年来都住在高山或者原始森林里,而且每年迁移一次居住地,可以说居无定所。不仅如此,这些人非常反感和外界打交道,所以大多数人没有户口,具体人数难以统计,十一万到五十万之间只是我们本族内估计的一个数字,极不准确,也就是说基本不可信。”马梅侃侃而谈,有条有理的解释着,听起来说的有点儿道理。
“卡瓦族人住什么样的房子呢?”吴艳萍继续问看似无关的问题。
“木制或者竹制的吊脚楼,楼下是牲畜,上面住人。每年迁徙时拆开,到了目的地后再拼装。”马梅毫不迟疑的回答。
“一般情况下房子的面积有多大?”
“不好说,情况各异,大体在100到180平米左右吧。”
“卡瓦族人有自己的语言和字吗?”
“民族语言千百年来口口相传,但是没有字。”
“你能讲几句吗?”
“你不懂卡瓦族语言,或者说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语言。如果我乱说一气,你能分辨的出来是真是假吗?”马梅笑呵呵的问。
“我的确不懂,即便你乱说一气也听不出来是真是假,可是你忘了,这里有好几部录音录像设备,我们可以拿着视频资料请听得懂的人鉴定。”吴艳萍也笑了笑,立刻反驳马梅。作为讯问高,她绝不会在嫌疑人面前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如果我不想说呢?”马梅的语气和眼神里带着一丝挑衅的味道。
“好吧,不想说就不说!能不能介绍一下你们的民族服装是什么样子的?”
“白色长袍,毫无装饰,只是在后背上绣上了我们民族的图腾,是一只飞翔的苍鹰,她得脚下的白色浮云,背景颜色是湛蓝。”马梅说的异常详细。
“卡瓦族人的相貌与其他民族的人相比,有什么明显的不同,或者说有什么显著的特征吗?”吴艳萍继续问。
“您看我和汉族人有什么区别吗?”马梅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乐呵呵的反问,看上去完全不像审讯人员和犯罪嫌疑人,却像是在闲聊有趣的事情。
“现在是我审讯你,你必须如实的回答我的所有问题,请注意说话的方式。”吴艳萍脸色严峻的厉声呵斥。
马梅似乎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虽然收敛了若无其事、大大咧咧的样子和始终挂在脸上的微笑,但是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从神态上就能看得出抗拒的情绪。
吴艳萍有意沉默了一会儿,想让她平复心情。然而马梅内心却执拗起来了,她已经做好了长期入狱服刑的准备,一切都无所谓。
既然如此,她觉得自己没必要怕任何人!你对我和颜悦色的说话,我就坦诚直言。你拍桌子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