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说:“你认为藏在他身上那就藏在他身上,你认为藏在别处什么地方就藏在别处什么地方,你认为那是一本书,它就会是一本书的样子,你认为它是一块琥珀,那么它就会是一块琥珀的样子。别忘了,那是你自己的潜意识大厦,重莲也是你自己的幻想,他能藏的地方,你一定知道。”
安可点点头:“这么说,我不需要通过他那一关就可以得到莲翼?”
巴顿说:“对。但是,你总认为秘籍被重莲看得很紧,所以你就必须要通过重莲那一关,这完全是你自己给自己设的关卡,一句话,你的内心世界有多复杂,你打败重莲的难度就有多大。”
安可心里很难受:“怎么办?都说人最大的敌人其实就是自己,我给我自己设的关卡实在太难了。”
巴顿说:“唯一的方法就是,放松。”
“放松?”
“对。”
“怎么放松?”
“给自己心理暗示,放松下来,暗示自己只是一个小宝宝,是个小坏蛋,小怪兽,小淘气,小乌龟,小白兔,或者比卡丘……什么都行,总之要相信自己很天真、很简单、很容易满足。不管白天遇到什么事情,晚上在睡觉之前自己总会变回小孩子。这样暗示一段时间之后,潜意识里就会回到孩童时代,儿童的梦境很幼稚,梦里面的人物也都会变得很单纯,这样就比较好对付了。”
“噢……”
巴顿说:“你发现没有,其实梦里的人都是你自己,是从你总人格里分裂出来的许多子人格,如果我告诉你,不仅梦境是这样,现实世界也是这样,你会不会相信我?”
安可说:“我不知道,我完全听不懂你的话。”
巴顿说:“这没有什么难的,先设法完成你在梦里要做的事吧,然后你会慢慢有所领悟的。”
“嗯,好吧,先暗示自己是小孩子。”
巴顿说:“我给你一条建议吧,小姨,如果你搂着我睡觉马上就可以回到童年了,呵呵,真的,不骗你。”
安可说:“喂,你该不会就为这个目的吧?”
巴顿说:“当然不是,我不会撒谎,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芯片上有印证。”
安可点头:“好吧,那就试试吧,来,先抱一下。”
巴顿很享受地闭上眼睛(灭了眼灯),等待安可把它抱起来,可是等了很久,安可的手都没有碰到它,它睁开眼睛看看,安可的手伸在半空中犹豫着。
她在想,我是不是疯了,居然听一个玩具的指挥,为什么本来无忧无虑的小日子不知不觉就变成被人工智能牵着鼻子走了呢?
巴顿完全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为了说服她,它说:“小姨,你如果不搂着我睡觉,今天晚上很有可能会做和刚才同样的梦哦。你不怕吗?”
安可咬咬牙:“哼,我才不听你指挥!”
她将巴顿往地上一踢,然后跑进卧室里,蒙头便睡。尽管很快就睡着了,但无耻的梦境果然继续上演了……
又值一年一度的花满楼花魁选举大赛,虽然步疏已经和重莲成亲,但是听说她为了炫耀自己的美,今年依然要来参选。
大厅中央站了一排女人,一片密密麻麻的人头,惊天动地的叫好声。大多数人是来看步疏的,毕竟许多后辈们没见过天下第一美女的姿容,见过她的人,更要来。
步疏没有站在正中间,而是站在左手第二个,所有人,无论男女,头一律往那边扭。
众所周知,红裳观有六扇门,里面装满了六种气质的美人:艳、娇、冷、巧、柔、野。比赛也分别按照六门分别选出一个小花魁,然后从六位小花魁中选出一个大花魁。
今年,步疏仍以艳门参选。因为她心里敬重艳酒,所以才偏爱这个艳字。
上一届,她以艳门参选,不费吹灰之力就成了花魁,端的是骑在几位门主的头上卖弄自己的美,尽管她的美丽已经不是可以用六扇门的六个字来划分。
如今她已是重莲的夫人,重莲的人,谁敢不给面子,这样的选美还有什么悬念可言,一点都不刺激。表面上看,步疏此举纯粹是多此一举。
但,步疏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步疏是六个头牌里唯一有条件卖身的。有要求不是罪,她的要求也只有两条。但因为这个,她被无数男人唾骂:一,艳酒。二,重莲。这就是她的条件。
注意,艳酒还要排在她现任老公前面。
往届选美,她来参加,不是炫耀自己的美貌,而是来宣布她的所有权,她是艳酒的人。今次,她来参加选美究竟目的何在?
混入英雄搏斗与武林纷争的女人,总是很容易出名。步疏从来就是一个奇女子。她就像个价格昂贵的极品花瓶,只给插两种植物。
一朵是倾国倾城的红牡丹。
一根是野生野长的狗尾巴草。
花满楼的大厅绝对算气派的一类,但这会儿都给人挤得没了气派。楼里楼外里三重外三重,给人围得水泄不通。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里出现了严重事故,市民围观。
人群实在太挤,花满楼的小厮拦着路不让观众随便走动。但,林宇凰顶着两个大肿眼泡,仰着脖子使劲往前挤,不晓得时隔一年了,人们的素质都提高不少,大家都给他让路,让他挤到第一排,挤到六门门主的眼皮底下,看他还想怎么着。
六门的门主都认得他,知道凡是和重莲有关的热闹,他都要凑一凑的。六位门主一人给他一个白眼。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