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传”在“前传”卷后面。此为修订改编版前传。)
司机按了一下喇叭,然后车外有人跟他说起什么来。扎西德美和很多乘客都被吵醒,优啸好奇的走到前面,向车外一看。原来是一次小型山体滑坡,还有一个骑摩托车的人躺在血泊中,好像是被落石击中的。有两个人拿着铲子整在漫不经心地清理土石,另一个拿着铲子的人在跟司机用方言谈话。看司机不高兴的语调和表情,估计是车开不过去了,要等那堆土石清理干净才行。
优啸对司机说道:“我去帮他们一起清理土石,好快点儿过去。”正要下车,却被司机拦住了。司机对他说:“车外危险,会被落石砸到。别下去。”
优啸犹豫了一下,但很快还是决定下车去帮忙清理。他刚刚打开车门,就听司机尴尬地对大家说:“他们要清理道路费,每个人1000元,没带的也要问旁边人借。”乘客们一听都闹了起来,没人愿意交这么大一笔钱,有的人还说司机是和他们一伙的,“这不是打劫吗!你们串通好的!”车里乱成了一片。
突然,优啸左手边的前车窗玻璃被铲子砸的粉碎。外面那人喊到:“就是抢劫,怎么样?!你们谁不乐意,我让他横着过去!快凑钱,一个也不准漏下,司机也没优惠!哈哈哈!快!”
这时,优啸发现了那把铲子侧尖角上的大量血迹。这说明骑摩托的死者不是被落石砸的,定是不愿交钱,被他们打死的。优啸怒气犹然而生,一把抓住铲子,抽进了车内。车下那抢匪猝不及防被人夺走了铲子,大骂着冲到车门口,拿出短刀要上车报复,“哪个混蛋,敢抢我的铲子!啊?看我不捅他几个透明窟窿!”
他一只脚刚踏上车门口的台阶,站在那里的优啸抬腿就是一脚,正中胸口。那劫匪顿时被踢得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山壁上,连横都没哼一声就死了,尸体拖泥带血地慢慢滑到地上。
车上有的人被吓得惊呼,有的人拍手叫好。另外两个假装清理土石的劫匪见状,一起举着铲子大呼小叫的冲了过来。优啸这时却在后悔,“我怎么又杀人了!真是的,虽说他可能是杀人犯,也不该那么使劲,一定要控制好自己啊!”
正想着呢,铲子已经到了胸口,优啸匆忙躲闪。“哗啦啦!”的声音大作,铲子铲破了优啸身上的碎石包裹,碎石头撒了一车一地都是。优啸双手拨开两铲,跃下车门,双拳凌空击向二贼。“哎呀,不好!如果这样打中,会不会又要出人命?”优啸心念电转,立刻收拳,可跃出的身体已无法收住。整个人和两个土匪撞做一团,摔倒在地。即便如此,那两个劫匪也是鼻青脸肿爬不起来,嘴里哼哼唧唧的叫着:“饶命!饶命!哎呀!诶哟!这石头硌死我啦!”
优啸爬起来,对他们厉声喝道:“还敢不敢抢劫了?”
那两人连声答道:“不敢了,不敢了,以后都不敢了!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这也是第一次。”
“暂且相信你们,滚!”
那两人急急忙忙却又慢慢吞吞地连滚带爬,没离开多远,就听优啸叫道:“等会儿!”
二匪胆战心惊地问道:“什么事?英雄饶命啊!”
“把你们同伙的尸体带走,好好埋了。”说到后半句,优啸对他们的语气变得温和了。说完,自己又去把那些散落的石头捡起来,重新用布包上,绑好。
等劫匪走后,大家想起还有挡在车前的土堆,估计让这两个半死不活的土匪清理的话也够呛。优啸和另外两个年轻男子一起,很快便把那些土石清理到了路两旁。长途车再次上路,车内对优啸的赞扬和感谢之词不断。就连身边的扎西德美眼中也充满了崇敬的目光,优啸第一次感受到了被当做英雄的滋味。
第二天中午,车在过了十队村六七公里以后,扎西德美让司机把他俩放下来。临别,司机和乘客还依依不舍,向他们表示感激之情。
等车开走之后,扎西德美指着不远处那个分叉的山坳,对优啸说:“从那里穿过这片山丘,就是到大野马草原最近的路了。”
优啸望着扎西德美手指的那个山坳,感慨万千,“终于快要到了,这次出乎意料的旅程,终于快到目的地了。不知佧湖、胩族到底是如何的?”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对扎西德美说:“那我们快走吧!我都闻见山丘后面大草原的清香了!”
扎西德美笑道:“哈哈,你的鼻子都快赶上我们家牧羊犬了!好,我们走,我也想快些回家了。”
优啸跟着扎西德美从山坳岔口的右边进入,翻过几座山丘后,天地豁然开朗。眼中的世界被分为了绿、蓝、白三层。一望无际的绿色大草原上,牛羊成群,马儿沿着河流欢快的奔跑;高高的天空碧蓝通透;一朵朵白云为大地带去片片阴凉。
广阔而平坦的草原上,午后的阳光相当耀眼,就连小河里的波光也是那样灿烂夺目。优啸自己带着太阳帽,便把雨伞给扎西德美遮阳。两人的眼睛都眯缝着,一是为了减少进光量,再者二人的心情都格外好。这是自海都出发以来,最悠闲快乐的一段路了。
一路上有说有笑,饿了吃些干粮,渴了有清澈的小溪。夜晚,躺在草坡上仰望天空,看着满天的星星,享受微风中的宁静,伴着昆虫的叫声入睡。
清晨醒来,薄雾还没有散尽,空气凉爽宜人。这正是赶路的好时候,他们加快脚步,希望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