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指着洒满月光的飞碟说‘还好它够大,否则我们就要被这深蓝色的冰层全部封冻在里面了。’
‘是啊,还好只被淹到一半。’
然后,我们绕着巨型飞碟在大坑边缘快速前进,也不知是奔跑还是飞行,很快便来到了数公里外的飞碟另一侧。
踏在飞碟下的冰层上,表面的积雪并不厚,但是没有月光的直射,显得更加阴冷。飞碟的下面长着很多密密麻麻的下垂物,就像是一根根粗大的绒毛,也有些像倒挂的海葵。
一直走到那些浓密的东西离地面很近,应该是冰面很近时,我停了下来,可妻子还继续向里钻了钻,一股寒意袭上身来,那种触感很不好受。妻子道‘真不知道那些动物为何要在冻土里冬眠?!’可是她还在继续往里探。我说‘别进去了,你这是想干什么?那里面又冷又危险!’
可是妻子没理我,继续往里钻入飞碟底部和冰封面夹角里密密麻麻的粘湿触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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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显的能够感觉到妻子身上的一阵阵冰寒,我急道‘别再进去了!难道你是想检查飞碟底部和冰层的结合处?!那里的杠杆夹力很不稳定的,弄不好会危及性命!’
可是妻子没有反应,又往里深入了一些。我再次感受到那种湿漉漉的寒冷,我觉得妻子的行为非常奇怪,绝非正常情况。我突然想到‘对了,这一定是在同步相连梦境中,我只要先醒过来,再把她叫醒就可以阻止这古怪的行为了。’想到这里,我使劲的摇头、抓狂、努力使自己醒过来。
结果我真的醒了过来,还是躺在那里。然后立刻去推身边的妻子,要把她也叫醒。可是手一伸,竟然推了个空,旁边没人。
一惊之下,我再一次醒了,才发现自己还是一个人睡觉。想起此时的身边不但没有妻子睡着,连并排的枕头都没有。”
听我讲完梦境,二胖子用力摇了摇脑袋,说道:“你丫讲这个梦干嘛?搞得我都不想打瞌睡了,不过倒是怀疑起咱现在是不是在做梦。要不让我扇你两耳光试试?看会不会醒,嘿嘿!”
“我靠,为什么不是我扇你?!效果都一样,哈哈!”
这时黑瓶突然严肃地说道:“安静点。”我一愣,发现他的目光正看向河面。我知道黑瓶一定是也看到白影了,于是立刻回头,却发现河面、水里都不见什么白色影子。倒是周围的宝石颜色发生了微妙变化,似乎是离我们脚下越近的地方,颜色就越是暗淡一些,“二胖子!”
“发现了,变化是以这口大木箱为中心的。”
确实,不是离我们脚下越近越暗淡,这些宝石越接近大木箱子就会变得越暗淡。而且,这是一个实时移动变化的过程。因为我们还在抬着大箱子前进。灯是照亮一片地方,而这个箱子就像照暗一片地方似的。它能吸光?之前可没发现呀,应该是影响这些宝石的物理性质,比如折射率,也可能是我不能理解的其它性质。而且我相信,造成这种现象的肯定不是外面这个木箱子本身,应该是箱子里面的东西。我不免担心起来,这种影响会不会早就一直作用在我们这些人的身体上了?!希望不要像核辐射那样的效果!那可就已经中刀了,就算活着离开这里也生不如死。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害怕和后悔,但更多的是气愤,双臂的肌肉和拳头绷得紧紧的,一阵怒气冲上后背,寒毛竖起,忍不住抖了一下。没有知情权,就没有选择权,被命运玩弄于鼓掌之间。
就这样踩在一大块一大块宝石上,艰难的行走了半个多小时,那种大陶罐又一次出现在视线中,星罗密布的散在宝石丛中。这让我心里又多了一分警惕,这地下“天堂”绝不安全。
紧接着,我的余光再一次发现河水中漂过一抹白色,那绝不是反光。这次二胖子和黑瓶也看见了,但谁都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其运动的方向与我们相同,但速度极快,且不是匀速前进。
在后面的路程里,这种白影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有一次,我怀疑那是一种白色的大鱼,不过很快就被否认了,那种运动方式绝不可能是鱼类。
但这很快就不重要了,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前方的河面上,出现了一座桥,一座很奇怪的桥。不,应该说更像是一座平台,很厚,很高,层层叠叠,还有许多亭柱,但是没有亭子的顶部。我的潜意识告诉自己,就是那里了,我们一定是到目的地了。虽然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相信其他人也会是这种感觉。这是一种气场,散发着一种奇特的气氛,让你绝对无法轻视它,那里就是崇高和威严的存在。
队伍再次动了起来,越靠近那里,那种气场就越浓重。大陶罐的密度没有增加,但是河水中的白色影子已经是处于聚集状态。虽然很多,但飘忽闪烁,依旧看不真切,最接近那座平台的河水已经是一片白色。
越接近那座平台,地面上的宝石反光度就越强,一片闪亮,照到眼睛里都会有些眩晕的感觉,简直就是顶级钻石。当然,在大木箱接近的时候,还是会变得暗淡一点点。
终于,我停在了面对它二十米的距离,看得非常清楚。横跨两岸的水上平台,八根方形石柱,大气高贵。可奇怪的是,平台中央高高在上的竟然是一具四方石棺。怎么会有人把自己的尸身棺材放置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