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柔的吻落在我耳廓附近,温软馥郁的呼吸,掠过发丝,吹将过来,既麻又痒手捧住我的脸颊,手指湿漉漉的,冰凉的水珠便随着指尖滴落,再缓缓地沁进我的xiè_yī内里。
我在心底打了个突,下意识扣紧了她的光裸肩背,由于她的身子出了水,水渍变冷,能感觉到她的肌肤凉成了一层寒冰。
“别玩,当心冻着。”我连忙克制住被她撩拨的绮念,咬了下唇,同时捉住她的手,将她压进浴桶热水之中。
她眼角略略殇着,眸里光波涌动,好似不大情愿。
我沉着脸吓唬她道:“怎地?你对我不满么?仔细我揍你。”
洛神轻哧一声笑出来,右手搁在浴桶边沿,扶着下巴,好整以暇地望着我,说道:“怎么揍。我等着你。”
“你给我老实点,沐浴便沐浴,作甚动手动脚的。”我脸通红道。
“我想你。”洛神低声道:“整整七日,不曾见你,想你得紧。”
我闻言,心里软极了,嘴上却道:“我一点也不想,谁叫你惹恼了我。”
“无碍,我想我自个的。”她垂下头,不再看我,轻描淡写地道。修长手指则有意无意地拨弄着水波,像是游鱼。
我没吭声,开始接着帮她擦揉身子。等到沐浴完毕,我给她穿好干净衣衫,拿着毛巾替她擦拭湿漉漉的长发,她就这般安静地偏在我的怀里,宛若乖巧的白猫。
“我记得你有一个锦囊,很漂亮。”我把毛巾拿下,拥着她,低声道。
“你竟偷看我私隐,倒是好得很。”洛神沉默良久,身子蜷在我怀里,动了动,这才略带嗔怪地道。
“以前在惜颜的医庐,我不小心瞧见的。我是无心。”
“这么说来,里面的东西你都看见了么?”
“看见了。”
“恩。”她淡淡地应着。
我将身子往后挪,揽紧她纤细腰肢,脸则贴在在脸颊处,轻轻柔柔地道:“你觉得我的字,写得如何?漂亮么,先生。”
满室寂静。
她就像是凝固的玉像,被我搂抱着。
我感到自己的心几乎要跳出来。
之前出那女大夫的医馆时,那青萱熟悉的街道景致,灰暗天空,街头白雪,一一带着薄光涌入我的脑海。往昔的人,与事,俱都回归了我的本心。
但我那时,不知为何,却非常平静。也许是因着我晓得,这本该就是我的珍贵宝物,如今,不过是理所应当地将其取回而已。
所以我才能那般泰然平和地处之。
而此刻,面对着怀里那十年前赠我这般珍宝的女人,我等待她的回答,心中竟是波澜起伏,紧张万分。
“漂亮。”洛神似有些释然般笑道:“所以先生我才会赏你那许多红圈,你不是要鼓励的么,我便成全了你。”
我张了张嘴,感到苦涩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进口中。
泪珠滴落到洛神的手上,她伸出手指,轻轻地在那泪珠上抚拭:“哭什么。可是怨我之前瞒着你?如今你自个想起来,我终究是松了一口气。你去了那女大夫那里,我便料到了,这一天会很快到来。清漪,以往我总偷偷盼着你能记起我,但是我晓得,这种事如何能强求得来,强行告诉你,只会叫你受到伤害。而且你若是知道我容颜不老,一定会惧怕与恐惧……”
“别说了……”我紧紧抱住她。
“你怕么?还是将我当做楚王妃那般的……怪物看待。”
“我怕。”我彻底地哭出来,绞住她单薄的衣衫,说道:“我怕,怕不能与你共白头,怕不能与你长相守。我那么欢喜你,可你为什么会长生不老,为什么……为什么你会长生不老?你为什么要长生不老!”
“清漪……”洛神愕然,声音听起来,竟是分外地吃惊。
我不理会她,心里有如刀割,兀自道:“我之前想起来,我原便是你口中所说,在青萱遇见的那个小姑娘,你说的那个小姑娘,就是我。这宅院,也是十年前我与你同住之地,所以……所以你再度回到青萱,才会选择依旧在此处居住。我都晓得了……可是为什么,壬午三年春,那时我不过才八岁而已,你便是现今这副模样,不曾变过。如今……如今新年一过,我已然长到十九岁啦,你还是这样……等我三十岁,四十岁……迈入花甲,迟迟老矣,你定还会是这副模样!本来我记起后,还在心里安慰自己,安慰自己说,因着你容貌保养得好,显小,只是看起来那般年轻而已,实际上你已然三十岁,而不是你骗我的二十岁……可是到后头,我发现自己根本安慰不了,骗不了我自己。先前,我还在心底倾慕你通古博今,什么都晓得,什么都懂,那些历史洪流里掩藏的东西,无论什么细致事,都瞒不过你那双眼。原来……原来你就是这些历史的见证人,对么?你告诉我,你告诉我,你到底活了多少岁!你到底……到底活了多少岁?战国争雄时的楚王妃……汉朝时的武帝刘彻……前朝大隋年间的常玉将军……再到今时今日的大唐……横跨千年历史,哈哈,好媳妇,你认识的人,倒是多得很呐!”
“清漪,清漪你冷静些。”一双手伸过来,紧紧抱住我,几乎要将我揉进她身体里。
我将脸埋在她胸口,只觉得无法呼吸,泪水不受控制地汹涌而出。
我算什么。
我算什么?我何德何能,能与这般的女子长相厮守?
我有什么资格。
“姽稚说得对。我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