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池景灏沉了沉,倏地变了语气,说,“到你两岁的时候,咱妈的精神状态一直不太好。有一天她说要抱你去找朋友玩,然后回来的时候就只有她一个人。外公怎么问,她都不说把你弄到哪去了。外公以为她又在闹小性子,觉得两三天她就会把你抱回来。直到两周之后,咱妈酒驾出了车祸,你的下落也没人知道了。对这件事,外公一直很后悔。”
楼沁想,当时池母一定是知道楼克诚是她的父亲,然后把她带到了楼家,摆脱掉她这个烫手山芋。
可是,时隔这么多年,池景灏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认出她来的。
像是能猜到她心里的疑惑,池景灏翻开一本相册。
这一页上只有一张照片,是九岁多的池景灏抱着还是婴儿的楼沁拍的一张照片。楼沁几乎认不出自己,而池景灏眉目间依稀还能瞧出些许的相似来。
池景灏指着婴儿时期的楼沁,说,“这个吊坠是外公买来送给我的百天礼物,他说这个玉的东西能驱灾辟邪。等你满周岁的时候,是我亲手把它带在了你的身上。”
楼沁下意识地摸向自己的脖颈处,在衣服下面,挂着一个和照片上一模一样的玉娃娃吊坠。
池景灏看她出神,才想起知道这件事的人不多,楼沁又是怎么知道的?
“谁告诉你这件事的?”池景灏又略带试探地问,“凌聿风呢?怎么没跟你在一块?”
一听到这个名字,楼沁落寞地垂下眼睛,喉咙像是被什么哽着。
池景灏盯着她的脸半晌,隽秀的眉头拧得很紧,冷着声音问,“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他对她,应该算不上是欺负吧?
“还说没有?你照照镜子,都要哭出来了还给他说话?”池景灏气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我就觉得他不靠谱,五年前把你弄大了肚子还和别的女人订婚,这叫什么事?没事水心,从现在开始,有哥照顾你,我看谁还敢欺负你!”
楼沁盯着池景灏一脸的义愤填膺,以前她就羡慕有哥哥的同学,能为妹妹出头打架。
可现在,她也有哥哥了,而且还对她这么好,她再也不用羡慕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