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她最艰难的那段时间,傅甯笙告诉她,他要和夏瑾如结婚的时候,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刚分手的那阵子,她一直过得浑浑噩噩,用酒精麻痹自己,黑白颠倒,过得潦倒连乞丐都不如。
后来他真的和夏瑾如结了婚,她还去参加了他们的婚礼,看着神坛下面那对璧人,她才猛地意识到自己不能再这样下去,于是靠远房的一位做心理教授的亲戚疏导,她才慢慢有所好转。
这些事,她都没和池景灏说过。
因为她太要强,这些过往就跟一块伤疤似的,让她觉得无地自容。
她不想让自己在池景灏面前,显得那么可怜兮兮。
宝马x6最终还是停在夏宅的院落门前,来开门的是夏家的老保姆,跟在夏士英身边的老人。一见到夏明甄和池景灏来了,显得比谁都高兴。
“大小姐,池姑爷,你们这么早就来了?老太爷要是知道了,恐怕要高兴坏了。”
被华姐的情绪感染,夏明甄嘴角一扬,情绪没有刚才在路上那么低沉,问华姐,“爷爷呢,在家吗?”
“在了,不过还在房里睡觉,这几天家里总是来人,老太爷也累得慌。”
“那我一会儿再去看爷爷。”
夏明甄进了屋,刚把高跟鞋脱掉,忽然只觉得腰间一紧。
池景灏不知什么时候凑了过来,坚实的胸膛贴着她的背,来自男人滚烫的温度让她特别不自在,还有他身上若有似无的烟草味,实在让人难以忽略。
夏明甄莫名所以的扭过头,她没了辅助的高度,正好看到他线条刚毅的下颌和颈间微微凸起的喉结......
“是明甄回来了啊,怎么也不提前打电话通知我们一声?”
跟着那声音而来的人,是夏明甄父亲的第二任妻子,也就是夏瑾如的生母。
简淑芬纵然在家也是一身旗袍打扮,长发盘的一丝不苟,脸上带笑却很少能见到皱纹。她热情的迎了上来,一同出现的还有夏瑾如和傅甯笙夫妻俩。
夏瑾如应该真的是晕机,脸色不怎么好,对上夏明甄扫过来的眼神时,脸上也没有笑意。她随了她母亲三分长相,剩下的神韵都像极了夏振东。
以往家里有客人来,也经常会说夏瑾如和夏振东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可能正因为如此,夏振东对夏瑾如的喜爱总是比夏明甄多上许多。
夏明甄视线向后移去,还没看到夏瑾如身后的傅甯笙,就感到禁锢在她腰间的力量又重了几分。
池景灏慵懒地扯着薄唇边的笑意,极浅的一个弧度,“从这边路过就直接过来了,明甄说想爷爷了。”
简淑芬也笑道,“老爷子也念叨明甄好几天了,总问这孩子是不是真有这么忙,忙到都不经常回来看看。”
夏明甄和简淑芬的关系一向不好,她也做不来口是心非,明明心里记恨着,表面上还要装出一派和睦祥和的模样来。池景灏城府最深,这样事他也最在行,和简淑芬周/旋几句倒也不成问题。
夏瑾如的眼睛一直盯着夏明甄,似乎有点戒备。
夏明甄不是没察觉到,只当夏瑾如是透明的,反正她这次回来是给爷爷祝寿的,其他一概不相关的人,她都不会多给他们好脸色看。
傅甯笙这时开了口,“妈,明甄他们夫妻俩刚到,还是进屋聊吧。”
池景灏缓缓抬眼看向傅甯笙,傅甯笙回望,同时回以一笑。
简淑芬恍悟道,“你看我,光顾着聊天,你们快进客厅坐,我叫华姐给你们倒茶。”
简淑芬这做派,倒真像是这个家的女主人,而夏明甄反而不像是夏家人,倒像是来做客的远房亲戚。
池景灏这时却说,“在外面跑了一天,我和明甄都累了,简姨不用招呼我们,我们先上楼休息一会儿。”
说完,池景灏搂着夏明甄上了楼,去她在夏宅的卧室。
不止简淑芬被晾了,连提议的傅甯笙隐约都觉得,池景灏是故意和自己唱反调。
一进卧室,夏明甄还没顾得上看看自己以前的房间,就被池景灏猛地扣在门板上。
她惊愕得睁圆眼睛,“做什么?”
池景灏温柔地拨了拨她耳边凌乱的短发,意味深长的勾着唇,“你和傅甯笙这一来一回地用眼神交流,真当我和夏瑾如不存在了?”
“咳咳。”夏明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眼睫毛闪啊闪地特别无辜,“池大爷,我连他长什么样都还没看到就被你拉上楼了,我哪有什么眼神交流啊!”
池景灏满意地拍了拍她的脸蛋,“没有最好,要不我也太没面子了。”
“......”
夏明甄出了一身虚汗,这混蛋太阴险了,竟然和她使诈,幸好她真没看傅甯笙,否则还不知道这几天他又要作什么妖。
“对了,”池景灏忽然说,“晚上睡觉的时候不要踹被子,我睡觉比较轻。”
夏明甄:“......”糟!都要忘了晚上还要同床共枕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