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甄心思不整,所以也没听清夏士雄说了什么,“什么?”
“孩子的事”夏士雄用别有深意的眼睛注视着夏明甄,道,“景灏都跟你说了?”
“嗯。”夏明甄点点头,幽幽地道,“絮太可怜了,我要是知道,早就会让景灏把他从法国带回来了。是”
夏明甄平静地反应让夏士雄觉得奇怪,不过还是附和,“你这么想就对了,景灏一直没跟你说,其实也是怕你接受不了,他其实更担心的人是你。不过现在好了,孩子毕竟也要在健康的家庭环境下长大,不管怎么说,你们一家三口,现在也算是团聚了。堕”
夏明甄颓然地垂着肩膀,有些无助的情绪爬上她苍白的面容,“只是我怕自己担任不好母亲的角色,絮才回来没多久,就出了这事”
夏士雄安慰地拍拍夏明甄的肩,“别这么担心,孝子磕磕碰碰都是难免的,小男孩也不能惯着,摔几次也好。”
夏明甄其实也懂得这么道理,男孩子就要糙养,别人家孩子时常在外面打架又受伤的,不也这么过来了?可是她一想到那伤出现在宁锦丞的身上,心里就跟被生生剜下一块肉似的生疼生疼的。
夏士雄还有事,安排好一切后先行离开。
宁锦丞额头上的伤口如夏士雄所说,不算太严重,护士把他受伤的那一小块地方的头发剃了去,然后涂了药,用一块纱布给盖着。
坐在病房里输液,孝总想伸手去摸头顶,夏明甄一见到,就皱眉制止,问他是不是疼了。
幸伙哭丧着一张脸,噘嘴说,“我这样一点都不帅了,还秃顶”
说着说着就要哭出来,果然是个孩子,刚才磕的那么严重都忍着,可一想到自己脑袋上秃了一小块就忍不住委屈。
夏明甄哭笑不得,可到底还是心疼,坐到床边把宁锦丞抱在怀里,放柔了声音说,“谁说不帅的?亲爱的觉得絮最漂亮了。”
“那和池叔比呢?”幸伙好胜心马上被勾起来,也不哭了,仰着脑袋瓜期待她的答案。
夏明甄理所当然地回,“那还用问么,池叔和絮比可是差一大截呢!就算絮脑袋上贴着纱布,也比池叔帅一丢丢。”
听到夸奖,幸伙得意了,伤口也不觉得那么疼,两只腿从床边调皮地晃到夏明甄的身上,夏明甄顺手把他小腿搁在自己的腿上,看他穿着卡通的五指袜,脚趾头还一蜷一蜷的,觉得特别可爱。纤细的手把他两只信丫包裹在手心里,一摸都是潮乎乎的。
“泄脚。”她笑着说。
宁锦丞闻言有点脸红,但因为被夏明甄攥着信太舒服了,就忍着没缩回来。
“跟亲爱的说说,你怎么换从楼上跌下来的?”夏明甄垂着眼睛,用状似不怎么在意的口吻问道。
宁锦丞想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
“你下楼时跑了?”
“没有呀,亲爱的不然我跑,我听话。就是走着走着,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摔了。”
夏明甄听到这,更加证实了心里的想法,那时候夏瑾如怎么会那么巧就站在楼梯口?宁锦丞不是冒失的孩子,不会连个楼梯都不会下。
“亲爱的,你怎么了?”
夏明甄回过神,发觉自己握着他信丫的手不自觉用了力,她忙松手对他笑笑,“输完液咱们回家,我打电话让池叔早点回来,咱们吃好吃的?”
听到前半句话,幸伙还有点雀跃,听到后面就有点打蔫,不放心的强调说,“让池叔回来可以,但是亲爱的答应过我要陪我睡的。”
“知道啦,喧灵鬼。”夏明甄弹了下宁锦丞的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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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医院里出来,夏明甄直接开车回家。
宁锦丞撞到头,多少都有点不好受,精神不济,刚一躺到床上就睡了。
夏明甄等他睡熟了才打电话给秘书,让她带些吃的过来,他们这一折腾中午饭都没有吃,她怕宁锦丞醒来后会饿。
之后,她又拨了通电话到夏宅。
夏老惦记宁锦丞的伤,午觉也没睡,就守在电话旁边,一听夏明甄说没事
tang,这才释然,“你说这好端端的怎么会摔下来,这孩子本来就命苦,刚到咱家就出了这事,哎”
夏明甄心里冷笑,可不就是好端端的么,好端端的被人从楼上推了下来,那人也真是狠心。
“对了,爷爷,瑾如呢?”
“她?和朋友去茶阁喝茶去了吧,刚走没一会儿。”
谭倩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放在冰箱里,刚从厨房出来,就见夏明甄拿了外套一副要出门的样子,“夏总,你要出去?”
“办点事,马上回来。”夏明甄走到玄关换鞋,对谭倩吩咐,“絮醒了之后第一时间打电话给我,他要是饿了就做点饭给他。”
“好的,夏总。”谭倩知道夏明甄对厨房之事一窍不通,来的时候就买了好多半成品的食材,以备不时之需。
夏明甄知道那家茶阁,是简淑芬一个牌友开的,简淑芬在里面也掺了一股,夏瑾如时常会带着朋友去光顾。
刚闯完祸倒是半刻也不消停,还有心思和朋友喝茶?难不成是庆祝去了?夏明甄眼神阴鸷,捏着方向盘的手渐渐泛白,她不是会忍气吞声的人,夏瑾如平时做点无伤大雅地小动作也就罢了,现在连孝子都不放过了,夏明甄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蓦地响起,夏明甄下了车,茶阁的人也认识夏明甄,但一见她气势汹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