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修斯足够警惕,可惜再多的心机谨慎,遇上足够强悍的实力,也只剩下无奈而已。
也许值得欣慰的是,萨拉查的实力虽然强悍,但目前显然还不是那么绝对,至少不足以拒绝某些意外——
嗯,例如自主选择从时空缝隙中掉出来的“落点”什么的。
当然,这个意外的落点也不算太偏差,卢修斯本来就是前往对角巷的门钥匙,虽然预定的落点是马尔福家在对角巷的一处产业,但能落到奥利凡德的魔杖店,应该也算是,嗯,没有多大偏差了。
←←铂金贵族狰狞脸,去他梅林的欣慰,去他梅林的不算偏差!
→→去他梅林的,马尔福家主居然在奥利凡德给人免费来了一天(其实不止一天)的火辣演出?
卢修斯吃下了萨拉查喂过来的第三个馅饼之后,表示:
“我们为什么不穿好衣服,去找点儿更美味可口的食物?”
而萨拉查也就立刻取出两件墨绿色的长袍,给自己和铂金贵族穿上,顺手给铂金贵族稍微调整了一下衣服的大小尺寸——
没办法,巫师的长袍虽然比较宽松,但萨拉查的身高足足有六呎四吋,比卢修斯.现年二十九周岁.身高六呎.马尔福高了半个头还多些,而且在重塑之前就能以纯粹的近身搏斗时撂倒一群骑士、重塑之后体格显然更加完美强悍……
萨拉查他的袍子,虽然不调整卢修斯也能穿,但毫无疑问的,这件收腰款式的袍子,显然调整合身之后,更能衬托铂金贵族的美好。
反正魔法那么方便,调整一件衣服,对于萨拉查,完全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不是吗?
萨拉查做得顺手极了,调整衣服,或者给卢修斯扎上发带时都是,这让其实没少享受别人服侍的卢修斯,心情格外复杂。
——但更让他心情复杂的事情还在后头。
将自己和卢修斯都打点好之后,萨拉查理所当然地撤去他在意识模糊时、依然没忘记布下的魔法屏障,然后……
对上两双眼睛,一双银白色,一双湛蓝色,湛蓝色的那双还隔着一对半月形的眼镜!
奥利凡德和邓布利多?
卢修斯立刻挂上非常马尔福的假笑:
“well,邓布利多——尊敬的威森加摩首席巫师阁下,还有奥利凡德先生,可真是,幸会啊~”
他的咏叹调拖得真是该死的傲慢、该死的马尔福,但却也该死的动听,萨拉查原本凝视在邓布利多身上的目光又移向卢修斯,依然没有多么热情,但足够专注地,看着他的,嗯,伴侣。
伴侣的凝视又触动了卢修斯那颗媚娃的心,但他现在显然比和萨拉查单独在魔法结界中相对的时候,更加注重自己是个马尔福,所以他甚至没有给萨拉查哪怕一个眼神,只是对着邓布利多,傲慢地扬起下巴。
也是,马尔福总是傲慢的,哪怕卢修斯是个会跪下去亲吻黑暗公爵袍脚的食死徒,
但对着其他人的时候,哪怕是在之前最艰难辗转于各个蛀虫、政客、心怀叵测者之间,割肉舍财以求免于被定罪的时候,他也大多是傲慢的,
虽然必要时也不会死撑着不低头,但该死的贵族的低头,其实不过是让他们的下巴不要扬得那么高而已!
不过邓布利多也并不在乎,
他在霍格沃兹已经待了近百年,从一个普通的变形课教授到如今的霍格沃兹校长,见过的纯血小贵族至少也有好几百,
就是马尔福们,不只卢修斯自己,他的父亲和祖父也同样是邓布利多的学生,校长大人对铂金贵族们或许不算多么喜爱,但也不会因为这样的傲慢而觉得被冒犯。
“是的,马尔福先生,真高兴能够再一次见到你,在你——
刚从威森加摩法庭上出来,就忽然失踪多日之后?
听说马尔福夫人很担心,小马尔福的生日宴会也取消了?
我可实在没想到,你居然会从困扰了奥利凡德足足十六天半的、忽然出现的奇怪光茧里头出来?”
邓布利多和蔼地笑着,他湛蓝色的眼睛在半月形的镜片好闪动着明晃晃的好奇,
“介意告诉我。您都发生了什么事吗?”
卢修斯.被“十五天半”惊呆了的.心里不断呐喊“哦,梅林!我居然错过了小龙的三岁生日”.同时暗自盘算本该作为宣示马尔福家主从那肮脏的指控中荣耀回归的宴会忽然取消、会给马尔福家族带来多少损失同时又能有多少好处的.马尔福,不经思索、毫不犹豫、斩钉截铁:
“当然介意!”
同样奇怪卢修斯马尔福到底是如何在完全没有触动店里魔法的奥利凡德嘴角一抽——
要知道奥利凡德作为公元前三百八十二年即制作精良魔杖的家族,虽然不是什么贵族世家,但毫无疑问,奥利凡德的家族史甚至比许多贵族都来得漫长。
奥利凡德魔杖店也是对角巷初立时即进驻的古老店家之一,这家店面的历史虽然没能与奥利凡德制作魔杖的历史等同,但也足够悠久。
与之同样悠久的,则是一代又一代的奥利凡德们的恶趣味:
看着小巫师一根又一根地试着魔杖、寻找最契合那一根时,因为不契合的尝试而制造出来的各种水浇火烧地动天(花板)塌,可是奥利凡德们最大的乐趣之一!
而奥利凡德小店,能在一千多年的不知多多少“乐趣”摧残中存在到今天,虽然外形已经破破旧旧却也始终坚韧地挺立在对角巷,这家店用在防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