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恪抱紧了林摇,有人看到这两人颜值高不说,还黏黏腻腻的,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他们。
等陆远志忙得差不多时,他觉得有必要管教一下林摇,现在的林摇看上去很有些目中无人,他还是不希望她走上歪路。所以把他们叫进了书房。
经过一番谈话,陆远志才知道林摇和林恪已结婚7年,并且将陆姓改为林姓。
因此他顿时就有些头大,问起林恪的年龄、职业、家庭背景这些问题来。对于林恪,他很不喜欢,因为林恪看上去,是完全不懂得人情世故的,林摇和他在一起,如果以后林摇接管一部分公司的事务,他完全帮不到她。
而且几乎是他一问林恪问题的时候,林摇就淡定地勾了勾唇:“这和你无关,你无权窥探我的隐私。”
林恪因为林摇的话,并不应陆远志的话。
陆远志火大,啪地一声拍在桌子上:“我是你老汉儿!你身上流的是老子的血!你说和我有没得关系!”
几乎是声音响起的时候,林恪脸色立马就沉了。他立马侧身,做出保护的姿态,将林摇护在怀里。
林摇毫无畏惧地看着陆远志,云淡风轻地说:“我的户口从清凉县清凉山清凉村11组迁出来后,就只有一个独立户口,户主是我自己。大家各有各的生活,各人管各人也就罢了。这话我最后一次说。”
陆远志脸色铁青,说到后面又有一丝颓然:“说到底,你还是记恨我……”
“不,我不记恨你。只是觉得我和你是没什么关系的人,你干涉我的生活,我自然不会答应。”
陆远志只觉得自己气得脑仁儿疼,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觉得,他确实是欠了微生三莳和林摇的。
而林摇和林恪出门后,仔细地看了看来陆家的那些人,觉得他们在不在这里其实也没差,直接明天参加葬礼就好,形式什么的,倒不必过于拘泥。
而且林摇自认为和陆音是没有太多交情的。她知道了陆音死亡的原因,但她不知道的是为什么陆音的记忆会出现在她的大脑里。
阮昭明见林恪和林摇二人要走,就送他们出了门。
一路上,林摇都没怎么说话,她觉得她的大脑好像停止了运转,变得迟钝起来。而她也开始变得瞻前顾后。
该死的她现在应该想的是她和陆音之间的记忆到底有什么联系,神秘声音背后的人为什么让她回国,为什么一个连环杀手会对她说“欢迎回来”,她毫无记忆的一个月里到底发生了什么,潘伟的邮件里所说的“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她曾经犯案成为连环杀手还是他断定她会成为连环杀手。
而不是纠结于陆家这些人,纠结于陆音的死亡以及杀害她的人是否该付出代价。
这些都和她没有关系!为什么要去想?
林摇不高兴,而同样不高兴的还有林恪。
他活了二十七年,今天才深刻地体会到林摇那小小的身板儿后一个的孤独和悲哀。
他想起了曾经他和林摇刚刚在一起的时候。刚开始林摇会时不时对他拳打脚踢,他从来都是任打任骂,当然,她对他从未造成过伤害。就算是用拳头捶他,对他而言也只和挠痒痒一样。但在后来,她却因为他不躲而生气。
那时她问他:“你为什么不躲?”
他说:“不躲,你高兴。”
“你混/蛋!你就是故意的,明知道你不躲我会心疼,你所以故意不躲,故意让我心疼!我不打了!”
那时候的他为难极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又不高兴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哄,只好在一动不动地呆在她身边。
他知道,别人但凡对她有一分的好,她就能还别人三分,她总是珍惜对她好的人。
他看着她如何从一个冷淡的姑娘变成一个爱撒娇、爱笑的女孩儿。她对着他的时候,会生气,会恼羞成怒,会脸红,会忐忑,也会高兴,会笑,会耍无赖。
在问起她的过往时,她也会三言两语简单地说几句,但从不顾影自怜。
他们的相处模式,就是互相尊重,互不干涉,互相支持。他们相知、相爱,还能相互信任相互理解。
他视她为灵魂伴侣,心疼她只有一个人……又为她庆幸她的余生有他。
但他对她的心疼,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强烈得让他几乎窒息。
她好像已经放下了,幼嫩的肩膀扛起了过去二十几年发生在她身上的艰难,让她变得坚强……然而在这种坚强之下,她其实和大多数同龄的女孩子一样,也有喜怒哀乐,也有沮丧烦恼,坚强,是因为她没有选择,没人可以为他遮风挡雨,没人可以让她可以毫无顾虑地撒娇、倚靠。
即便她有着那样不被善待的过往,却仍旧将信任给了他。从前给过,现在也给了。
他拉着林摇的手,紧抿着唇,能感受得到林摇心里必定纠结而疲惫。林恪让林摇坐进了副驾驶座,刚要发动车子时,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接通电话的时候,就听见那边的声音说:“又发生了一起凶案,受害者者正在医院抢救。”
说话的人是刘少飞,他的声音有些发抖,有些无措。因为躺在急救室里的人,是夏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