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样不守妇道的人娘怎么还能答应让她留下。”何氏气就气在除了女儿之外没人和她一条战线,丈夫听老夫人的,儿子就似被灌了mí_hún汤,怎么都听不进去。
“二嫂,恕我直言留下这女子可是要毁了子林的前程。”海氏捏着手里的杯子,脸上忧心忡忡,“在泉州时一个县城里就发生了差不多的事,最后闹的人尽皆知,可把那家人给害惨了,当时那家老夫人也是心生善念觉得那是条命可以把控的住,可人比人谁的心思都不少。”
“那可怎么办。”何氏蓦地抬头看她,“这事儿你可得和娘好好说说。”
“二嫂在母亲身边这么久也应该知道她的脾气,这样的事儿你不去说她都知道的比咱们多。”海氏替她换了杯茶,缓着声安抚,“眼下你还能想别的办法,只要那孩子不生下来,这后患能去一半。”
这主意不用海氏说何氏早就已经照办过了,只是那院子里伺候的都是老夫人派去的,煎药吃饭都有人来去取,似乎是料到她不会善罢甘休,防的很紧。
“你我都是生过孩子的,也整治过后宅,怎么这事儿放在子林身上你就没主意了呢,女人怀了身孕都得小心护着生怕出事,到了生孩子那时才是鬼门关。”海氏慢慢悠悠的说着话,朝着她看了眼,伸手往匣子上一按,“你得让老夫人觉得你打心眼里接受了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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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过去十一月深秋,叶国公府内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何氏忽然对住在前院的李姨娘嘘寒问暖,送汤送药送孩子做新衣穿的布料,还自己掏腰包给几个侍奉的人加了月银,关切的程度令人难以置信。
之所以说这事儿奇怪是因为国公府上下没谁觉得二夫人会真的喜欢李姨娘,忽然来这么一出反而让人觉得不适应,还在想二夫人能对李姨娘好上多久呢,叶国公府和苏家的婚事在十一月底的时候定下了,婚书送去苏家,成亲的日子定在了来年的六月。
就为了这桩婚事,建安城里还引起了不小的关注,叶家在朝堂上不算最活跃的,但也是在圣上面前还能被看上,苏阁老一向秉承中立,不偏不倚为官多年,没让人抓过什么把柄也没在朝堂上说过谁的不是,这样的两家人结亲在许多人的意料之外。
叶家嫡长子比苏阁老的嫡长孙女足足大了五岁,三年前别人上门给叶家嫡长子说亲的时候这苏家大小姐才十二岁,谁也不会把两家人往亲家上去想,可叶家嫡长子愣是没成亲,过了三年叶家才替他谋亲事,此时苏阁老的孙女正好到了说亲的年纪,别人家都还没登门呢,却不想被叶家抢了先。
之前都没传出什么音讯,直到婚事定下才传开来,也让有些人始料未及,要说以前萧景铭听到这事儿还会觉得开心,如今他却高兴不起来,他娶的不是叶兰嫣,这个好惠及不到他的身上。
猓叶兰慧站在那儿有一会儿,身后的丫鬟手里端着的一盅汤都快凉了,门口的管事却没有给她开门,因为里面的大少爷吩咐了,除非是他叫他,否则谁来了都不见。
站的久了腿不免有些乏,如今天冷了这么干站着还会手寒,叶兰慧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着的门,继而看向那管事:“大少爷一个人在屋里?”
“是的少夫人。”管事回答了她之后也是见她站的久了,出言建议,“大少爷时常如此,并不知什么时辰才会出来,您不如先回去。”
叶兰慧抿了抿嘴,她不想回去,这都一个多月过去了他还没给她一个解释,当日就这么把白家三小姐抬进萧府,也不曾过问和知会她一声,当时他们可才刚成亲一个月都不到。
管事见她执意要等也不再说什么,半响过去,书房内终于有了动静,萧景铭沉沉的声音传来,“谁在外头。”
管事忙回声:“是少夫人。”
隔了一会儿再度传来萧景铭的声音:“进来罢。”
管事朝着她点点头,脸带着笑意轻声道:“少爷待夫人特别,平日里就是老爷来了少爷都不见的。”
叶兰慧微怔了怔,随即进了屋,萧景铭站在书桌前手里翻着书,见她进来眉头微蹙:“你在外面站了多久。”
“没多久,见你这几日辛苦,我特地给你煲了汤,趁热喝了。”叶兰慧舀了一碗汤送到他面前,萧景铭放下书垂眸看她,伸手去端的时候触碰到了她冰冷的手,随即端了碗放在桌上握住了她的双手让她坐下,“下回不要傻等在外面了。”
“我怕你忙的忘了时辰。”叶兰慧羞笑着低头,萧景铭自然的松开了她的手走到书架旁,“你三叔回来你不回去看看?”
“过几日家中有宴,你可有空随我一同回去。”叶兰慧抬头看他,萧景铭笑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叶兰慧听着那喜悦都已经露在了脸上,她是真的高兴。
萧景铭眼神闪了闪,走回书桌轻靠着,面朝着她低头看,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颊,眼神专注:“我知道这些日子你受委屈了。”
这样的话不说还好,一说叶兰慧心里就泛酸,萧景铭抬手从她还未落泪的眼角拭过,声音温和:“白家三小姐的事我一直欠你个解释,那件事其实还有内因,是有人刻意为之,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和你开口。”
“是二姐?”叶兰慧一点就透,和白家三小姐有不愉快的,和她还不好开口的,那肯定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