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植?”唐昀感到奇怪,“不是应该清除吗?就像你们说的那什么……不是这里的物种,就算没有大危害,也应该尽早清除吧?”
“清道夫”做得这么没有职业道德,老百姓们知不知道啊?你这是拿老百姓们的未来再赌啊,万一以后这些危害不怎么大的树忽然就连城了片呢?
时旻含糊了一下,“不是所有的物种都会被清除,有些东西……有用,就会留下来。”
唐昀脑中灵光一闪,恍悟了,这倒确实是所有人类的共性,绝不放过有利用与开发价值的一切事物,动物尸体有时候都还拿来做实验呢,更何况另一个面里的物种。
其中的各种特殊作用和可开发的价值,光是想象一下就让人把持不住了。
唐昀搓了搓自己的小肚子,感到一阵饥饿,他傍晚就吃了一碗粥,他忍了忍,“好吧,反正这活儿都是你们在干着,你们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别威胁到我的小命就行了。”
“那我为什么受影响,见天儿做梦,最后都梦游了?其他人都没受影响……”唐昀问到最后变成一种抱怨的嘀咕。
时旻:“因为你和我一样。”
“?!”唐昀睁大了眼。
“或者……也不完全一样。”
时旻伸出自己的手,摊在半空中,握了一下,又松开,“有能力清除这些物种的人在世界里被称为守界人。”
守护界限,逾越者诛。
“最初的……我也不知道能追溯到什么时候了,大概跟这个面里突然出现了各种越界的物种差不多时候吧,有一些人忽然就能感知、辨别和清除这些越界物种了,他们聚在一起,慢慢形成自己的一种机制。”
“他们的子孙后代也都有相应的能力,但又不尽相同。有些人天生就有能力的,被称为君;而一些后天受一些契机诱发的,则是臣。君臣相佐,形成一个守界人。”
唐昀听到这里略感玄幻,觉得自己有些接受无能,他微微咂舌后,又掐着要点问道:“你们这个什么守界人……合法吗?”
听到唐昀这么一问,时旻嘴角弯起一个没有笑意的弧度,“有能力清除,就有义务维护;有义务维护,就有权利利用。”
唐昀咀嚼了一遍时旻的这几句话,还是闹不清合法不合法,他转了转脑子,又换个问法,“那啥,你们这算是自己的非|法|集|会呢?还是跟政|府|部门挂钩的?在政|府部门那里有没有备案?”
时旻气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寓意——孺子不可教。
这一眼之后,唐昀看懂了——原来是合法的。
唐昀搓了搓下巴,脑中几个念头轮番转过,将时旻这一整晚说的所有前后连贯起来一琢磨,心里便没来由地一颤,他战战兢兢地看向时旻,问道:“你说‘臣’是后天诱发的?那一般来说诱发契机是什么?诱发之后表现有哪些?”
时旻不再答话,只深深地看了唐昀一眼,良久,才幽幽地道,“如果是方家的话,我大概知道一点,方晟赫是他们这一代里唯一一个既不是君也不是臣的。按理说,这种情况基本就是血脉已经被稀释得近乎为零了,再往后代延续,只能时普通人了……”
唐昀脑中轰隆一声,嗡嗡地,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