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代表着佛修里又要出一个掀起无数风云的人物!
而这样的人,却被他们两个人碰上了?
机缘。
大机缘!
有了这样一个认识的佛修在,黄莺再也不用为魔气所苦,甚至以后他们在修行途中也多了一个救命的途径。果然,傻鸟有傻福。
薛忍情不自禁的摸摸黄莺的脑袋。
“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担心这个?”黄莺有些哭笑不得,他想的没有薛忍那么深远,反正修真界每隔一些年都会出各种各样的天才,偶尔撞见一个也没有那么惊讶的。
“嘿,不吃亏嘛。他越厉害,以后我们的安危保障就越大。我都快等不及想要知道以后那些魔门同道们的脸色了哈哈哈。”薛忍笑的有些岔气,还是黄莺帮他顺了好久的气才恢复过来。
谢征鸿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此刻还沉浸在这种奇怪的感应之中。
以前佛经上不懂的东西好像一下子就能理解的透彻,《无量长生经》上的功法口诀一句句的在他脑海里浮现。
“那个小孩怎么一直不说话呢,不会是哑巴吧?”
“人家是单风灵根,以后要被慧正主持收为弟子的,和我们这些杂鱼可不一样。”
“好厉害啊,他叫什么啊?”
“他没有名字吧,听说慧正长老要选个黄道吉日为他取法号,等到他们游历回来就会有名字了。”
年幼之时,因真寺里的小孩子们说的话在谢征鸿耳边响起。
那个时候,他好像对身边的一切都毫无反应。
不喜欢和小孩子们玩,不喜欢被大人逗乐,他只看见的佛经,听得见木鱼敲打的声音。
他宁愿将所有的时间都放在背佛经上,也不愿意和他们玩游戏。
这是他的错么?
不,这不是他的错。
他和那些小孩本来就没有交集,任何人都无法强迫他必须去玩游戏,必须和他们打好关系。
“你这样的人,合该是天生的魔修。”
慧正一脸失望的看着他,“你看见那些惨况不会怜悯么,不会有触动么,我佛慈悲,你身上怎么会一点都没有体现?”
谢征鸿呆呆的看着失望至极的慧正,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只不过是在路过一个镇子的时候专心看手上的佛经罢了,为什么慧正长老会这么生气?
原来他心里还是在意的。
谢征鸿想,原来他当初还是会在意其他人的看法的。他一直和慧正呆在一起,慧正教他识字,教他念佛,他心里还是很尊敬这位长老的。可是他不知道怎么表达,也没有教他怎么表达。
他面对慧正呵斥的话语,失望的脸色,只能呆呆的看着他。
“那有什么?你这样的,才能修成佛道。”闻春湘漫不经心回答的模样在谢征鸿脑海里一闪而过,“谁规定怜悯一定要做出来给别人看了?怜悯有什么用,能让他们活过来么?你好好修行,超度那些亡魂,击败那些为祸苍生的妖魔,不是比单单的怜悯更加有用么?”
“长老。”谢征鸿似乎和年幼的自己合在了一起,抬起头对着慧正说道,“我怜悯他们,可我救不了他们。”
全知全能的佛祖也不可能救得了所有人,他弘扬佛法,倡导人向善,是希望众生可以在佛经里找到自救的方法而不是让他的信徒将所有的麻烦都让佛祖来解决。
众生自度,这才能真正的拯救众生。
这才是普度众生!
谢征鸿睁开眼,此刻他的神识里一片清明。
被诬蔑烧死的高僧也好,老而不死的怨妇也好,欲求长生而不得其法的城主也好,无知无觉的鬼王也好,那都是众生百态中的一种。
这样的人,这样的事一直在这个世上存在,从不曾消失,也不曾蔓延到所有人事。
无非天道循环。
以诸行无常印定一切有为法相,以我心我印定我修之道。
谢征鸿放开紫府丹田,一个小小的元婴将汇聚而来的灵气尽数吞入口中,身形不断上涨,一直停格到少年时期这才停下。
元婴中期,元婴后期,元婴巅峰。
出窍期,成。
谢征鸿将两颗法印石捏碎,两道玄之又玄的白光一左一右的飞入双眼之中。
一眼曰生,一眼曰灭。
双眼同行则为异。
生、异、灭三相,三者合为一,才是诸行无常印。
印者,是真实故,一切论者不能改,不能移,不能破。真实义理,楷定一切法。
如种种多有所说,亦无能转诸法性者,如冷相无能转令热,诸法性不可坏,假使能伤虚空,是诸法印如法不可坏。
所谓法印,正是佛修真实的体现。
谢征鸿在参悟法印石的过程中,已经体会过了种种人生,七情六欲皆有所获,童年时留下的心结亦已解开。
修为已入出窍,法印没入元婴,如此功成,可结诸行无常印!
谢征鸿的眉心之间开始现出一个卍字法印,从眉心开始不断的往下移,穿过锁骨,到达手臂,最后挪动道手背的位置,没入手背上的莲花印之中。
“小和尚,你觉得本座好看么?”闻春湘的虚影出现在谢征鸿面前,几乎靠在了谢征鸿的肩膀上。
他穿着年幼之时谢征鸿初见他的那件衣裳,带着和当初别无二致的笑容,身体却和谢征鸿挨的极近。
谢征鸿几乎可以看见他长而卷的睫毛,微微低下头便能碰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