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月盯着他的动作。他从前便姿态优雅,如今穿了一身白衣,与幕天一色,越发出尘了,再加上那张脸,这养颜程度简直让人喷鼻血!
简单的欣赏过后,瑾月急忙迈腿在他对面坐下,端了他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烫得舌尖发麻。
“小心些,刚泡好的茶,要慢些喝!”他另取了一个杯子,倒了一杯看上去是清水的东西给瑾月,瑾月闻了闻,发现并非清水,反而有淡淡馨香,她顿时眉目舒展,“水色无花水,你哪里得来的这个?”
那水色花是一种不会开花的花,因为它的叶子呈水色,所以称为水色花,是一种极其珍贵的药材。用它的叶子磨成粉末泡茶,可以舒缓舌尖因为病痛带来的麻木不适,所以只是刚刚这一小口,她的舌头便感觉一股冰凉包裹,旋即便再无麻木的感觉。
因为是生长在冰山,价格昂贵,所以一般人是买不到的。
“十七弟送的,我便拿了来。”
十七皇子楚尚?瑾月忽然想起他与风如雪交好,急忙问道:“他不是出征去了么?现在回来了?”
“是。前些天回来的,听说我身子好了,便专程来看我,带了这个稀奇物。”
瑾月这才点头,又看了楚离一眼道:“你身体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楚离摇了摇头:“除开活动久了会累外,已经没有大碍了。”
瑾月放下心来,又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只觉这张脸越看越不真实。
楚离接触到她的眸光,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不习惯吗?久了就会习惯的。”
瑾月闹了个大红脸,急忙低头喝茶。她看到角落有一张琴,想起那日听到的琴音忍不住道:“我上次见你弹琴,很好听,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楚离似乎是有些谦虚的笑了起来:“小时候会一些,荒废多年,如今再拿起倒有些陌生,让月月见笑了。”
“不会啊,很好听!”她心里想着,小时候学的几年,现在还有这个水平,对于她学了十几年还五音不全?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楚离听她说好听,不由得心思一动道:“那不如我给你弹一首?如果,你愿意听的话。”
“荣幸之至。”瑾月笑了起来,眼睛弯成月牙,楚离似笑非笑看了一眼,旋即起身,往那张琴桌坐去。
手指微动,原本以为该是悦耳之极的声音,却传出一道古怪的节奏,接着哗啦啦全来了。
瑾月惊得险些将嘴里的茶喷出来,等一曲罢,她还惊魂未定,楚离已经起身坐到她对面道:“怎么了?是我弹错了吗?我应该没有记错,月月哼唱的就是这个音。”
我去!
瑾月忍不住在心里飙了一句脏话,这歌不是别的,是她平时哼唱的《浪花一朵朵》,一想到任贤齐怀抱无数泳装美女的画面,对比楚离如此风姿卓越的人弹出,多毁男神形象啊!
她怕忍下去会憋出内伤,急忙把茶杯往桌上一放,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先走了!”
她火速跑出了花园,末了,立在自己的院中,对着漫天大雪,捧腹大笑。
*
次日一早,雪停了,冬儿从外面进来,邀瑾月去看雪景:“小姐,你是不知道,京城街上可热闹着呢,你来相府这么久也没去好好逛街,不如趁今天天气好去逛逛?”
瑾月想了想,快要过年了,倒是可以出去转转给这几个丫头置办点东西,旋即点了点头:“好啊,你带路。”
冬儿一听让她带路,高兴得不行,却在伺候瑾月穿衣服的时候,凑在她耳边道:“小姐,把姑爷也带上吧?”
瑾月一怔,回过头去,却见冬儿双颊绯红,两眼放光,顿时明白过来,直接自己穿上外袍转过身盯着她:“怎么?看上楚离了?”
“呸呸呸!那哪儿能啊?”冬儿急忙否认,可是旋即又一副花痴状,“我就是从未见过像姑爷这么好看的人!真是太意料不到了,原来姑爷长得这么让人心动!”
“瞧吧瞧吧,还说没看上!”瑾月白了她一眼,自己取过那对紫玉耳环戴好,又对着镜子照了照,这才道,“既然你想带,那便去请吧。”
冬儿一听,顿时欢天喜地,抱住瑾月狠狠亲了她脸一下,道:“谢谢小姐。”她看了瑾月一眼,又补充道,“小姐今天真是明媚动人,尤其是这对耳环,简直衬得小姐如花似玉!”
说完,她便一溜烟的出去了,瑾月只觉浑身鸡皮疙瘩都掉一地了。
收拾好后,便看见依依端了早膳送来,见冬儿不在,诧异了一下,道:“冬儿怎么没在房间伺候小姐?”
“她?”瑾月“嗤”了一声,“小妮子惷心荡漾,早记不得她家小姐是谁了。”
依依只是略一想,便明白了个大概,笑道:“这件事情,我可就要为冬儿讨个说法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从小就垂涎小姐你的美色,如今见了一位同小姐般俊美无双的男主子,如何把持得住?”
瑾月闻言,又“扑哧”一声笑了,看向依依道:“说得好像你也心动了似的。”
“我可没。”依依急忙否认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什么样的。”
瑾月眼珠子一转,忽而道:“说起来,依依你喜欢的是英雄人物,那你觉得那个十七皇子楚尚怎么样?”
“他?”依依满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