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公孙君若发现展昭格外的殷勤,一开始以为他只是精力旺盛而已,可是接连三天都是这样,而且有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感觉,她就隐隐觉察出他的不对劲了。到了第四天晚上,在二人都精疲力尽,她趴在他身上不停喘息的时候,她借着这机会道出了她的疑问。
虽说在那方面,展昭的技术越来越好,每次都能把她伺候舒服了,可是相比较以前来说,他们现在俨然是有点纵欲了,而凡事都要有个度,太多或者太少都是不好,特别是纵欲过度,不仅弄得第二天人都没什么精神,长期下去对身体也是个问题。
二人一度无言,展昭拥着她光.裸的身子,手把玩她如墨的长发。公孙君若有着一头顺滑的青丝,他很喜欢她的头发,每次触到肌肤冰冰的凉凉的,那种感觉很令人着迷。耳边传来一声叹息,他侧眸看去,见她还睁着眼,不免有点好奇。
以往她被他折腾累时,她都会倦极而眠,可这次,她还醒着。
“怎么了?”他问,声音里带着激.情过后的魅惑和沙哑。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她说,手撑起下巴看着他那对黑眸,“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这话一出,她明显感觉到他躲闪的眼神,只那么一瞬,他恢复他的清朗。
“怎会,我能有什么事瞒着你呢?”摸着她的青丝,感受掌心的丝滑,他笑说。
她定定看着他的眼,不说话也不追究到底,一直到他受不了别开视线为止。
“睡吧,明日你还有要事。”最后,她以疲惫的口吻说。
侧身躺在床里侧,这是她第一次背对着他而眠。一时间,两个人各怀心事,谁也没有睡着,以至于天明醒来的时候,眼睛下方都黑黑的。
五日后,白玉堂过来找她,说要带她去一处地方。刚好遇上药铺空闲时,她就和陆伯打了声招呼随白玉堂出去。出了药铺一直往西街去,拐了好几个弄堂和小巷,最后才来到比较清冷偏僻的地段。对面是一家药馆,门上的漆剥落了大半,甚至门板还裂了好几道缝,大夫是个花甲老人,有着一头银发还留了山羊胡,到他这里来看病的人穿着都不是很体面的,半个时辰下来也只有不到十个病人前来看病。
公孙君若觉得被白玉堂戏耍了,她可不是陪他来这里吹西北风的,十二月的汴京天寒地冻,在外头站上半时辰就手脚冰凉了。她说她要回去了,却被他一把拉住。
“快看,来了来了!”白玉堂指着某个人道。
她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睁大了眼。那快步而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夫君展昭。只见他来到药馆门口就毫不犹豫地走了进去,和大夫聊了几句后就进了内屋,然后不到两刻钟的时间他又出来,出来时手里还拎着两袋药。
公孙君若看着白玉堂,以眼神询问他是什么个情况。
白玉堂摊手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是八天前撞到他来这里的,一开始以为他只是有熟人而已,后来发现他经常去,一出来就这样,怎么,你也不知道?”他显然很惊讶公孙君若的反应。
思考了些时候,她说:“我去打探打探。”不给白玉堂拦阻她的机会,她径自进了药馆。
老人一看是个漂亮的姑娘,正要上前询问,对方却抢先一步说,“店家,麻烦你能把刚才那位公子的药单给我看一下吗?”
“我是他的妹妹,我很担心他。”见老人投过来疑惑的眼神,她补充道。
一听来者是那年轻小伙的妹妹,老人这才把给展昭所开的药单拿出来给她看。
鹿茸、人参、麝香、老虎鞭、海豹鞭、淫羊藿……只看了个开头,她就看不下去了,这些药,这些药分明就是……
匆匆告别老人,她红着脸快速离去。
“怎么了?”见她满脸通红地出来,白玉堂上前问。
“你是不是和他说过什么?”她唯一能想到的也只有这只好管闲事的老鼠向展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被展昭听去一些什么了。
白玉堂翻了个白眼,“我没那么无聊。”带她来看展昭的情况,最后反遭怀疑,他还真是吃饱了撑着。等等,他好像是有说过什么……那个……他好像说御猫没有猫仔,是不是那方面不够卖力?可是这话他没有对展昭说呀,还是真验证了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当夜,自从那晚之后,公孙君若和展昭已经好几天没有亲近了,而她今早又得知展昭瞒着她的事,隐约晓得了他的顾忌,更是无法入眠。好几次翻来覆去,脑海里都是那张药方的内容。
算来展昭也二十有八了,过个年就是二十九,即将步入三十,男人三十而立,而一般这个岁数的男子,至少也有一个孩子。就如白玉堂所说的,比他们晚成婚的赵虎、小红都有了娃,而他们大半年了,都不见动静,也难怪他会有他身体不济的怀疑出来。
身后有热源靠了过来,眨眼间她已经被他圈进怀里。
“怎么还不睡?”他炽热的呼吸喷在她后颈上,瘙痒而滚烫,“有心事?”
她望着面前的墙壁,不知该如何开口。身体被转了过去,这是这五日以来,他们第一次面对面。
“君若。”他吻着她紧锁的眉头,眼里有疼惜,“你还在怨我?”
她摇摇头,眼里的忧愁却没有退却。
“那是你还在怪我?”
“不,”她又摇头,对着他那张满是担忧的脸,心里软了下来,“